顾易轲没想过会从她口中听到,她恨他。
他当她是唯一,在她面前,他可以放下他的高傲和原则,只要她喜欢,他怎样都可以。
“安珺奚,我是怎么对你的,我顾易轲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掏心,不舍得让你受一委屈,只有你而已我承诺过给你的婚礼,我也没有食言,为什么你等不到那一天就要离开,你告诉我”
安珺奚躲得远远的,她手里紧紧的抓着被子,“因为我不需要你了,顾易轲。”
顾易轲想靠近上去,安珺奚躲得远了,“不要过来”
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有迷恋缠绵,只剩下排斥和陌生。
顾易轲躁动的心渐渐归于死寂,他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安珺奚嘴里咬着被子,忍着没有哭出声。
她打开衣柜找衣服穿上,房间的门没从外面上锁,她脚步匆匆的逃离。
顾易轲不知去哪里了,一路下来都没看到他。
梁徽筠在大厅拦着安珺奚,甩手打她一巴掌,“贱人”
安珺奚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冷静的说“这一巴掌算是两清,以后我和你们顾家再没什么关系了。”
她往外走,梁徽筠拽着她“安珺奚,易轲他对你掏心掏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这样折磨他”
安珺奚冷笑,“顾夫人,你从来都没当我是这个家的人,偶然高兴了就赏我两样东西,希望我对你言听计从,我不计较,你还真把当我傻子耍了。”
“你你胡说什么”梁徽筠没有刚才的底气。
安珺奚不留情面“我不聪明,但也不傻,你去找一个听话的儿媳妇吧,我服侍不了这样的贵族。”
她走出大门,小刘拎着她的包包等在门口,这是他从酒店房间拿来的。
安珺奚拿过包包,她没坐小刘的车,一步一步走着离开这个地方。
顾易轲没有追上来,他可能真的恨死她了。
安珺奚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出这片顾家的领域,她打车到小区的家,顾况厦又打给她,说她偷情这个招数虽然没意,好在对顾易轲很有用。
安珺奚心里已经麻木,她不再想顾况厦是怎么监视她的,她只关心一个问题“我爸爸妈妈怎么样”
“好吃好住,舒服着。”
顾况厦让安珺奚听了一下两个老家伙的声音,然后说“你很就能看到他们了,等我好消息。”
安珺奚疲惫的坐在地上,心里祈祷这场灾难赶紧结束,她要支撑不下去了。
废弃的码头边上,顾况厦从一艘破旧的船里走出来,踏上这片国土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顾氏行政总裁的位置在向他招手。
当年狼狈潦倒的被顾易轲发配去南非那个鬼地方,现在,他终于来了
他要夺所有失去的东西,那个害得他犹如丧家之犬的亲侄子,他定要十倍奉还
接他的车子很就来到,顾况厦只留下三个人在船上,说“看好这两个老东西,随时听我命令,可别折磨死了,留着大有用处。”
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这个废弃码头方圆几十里里不会有人,顾易轲满世界的找他,肯定没料到他已经来了。
带这两个老东西国要冒很大风险,幸好他的合作伙伴有自己的海航线,上下打通海关,他们坐的船破破烂烂不能招摇,到底还是来了。
做大事能屈能伸,这儿委屈算什么
三个手下听令,一定看好人质。
顾况厦坐上车,七叔,大哥,大嫂,多年不见,我很就会给你们送上一份惊喜
顾家大宅。
顾千梒没敲门直接闯进顾况远的房间,她看姑姑还在看设计稿,气冲冲的说“姑姑,我们家都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怎么还顾着自己的工作室”
顾况远的目光放在两张设计稿上,她要准备下一季巴黎时装的设计比赛。
家里管事的人已经够多够乱的了,大嫂当自己是家里的救世主,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哪还用她这个未出嫁惹人嫌的姑姑插手。
“你妈妈不是挺厉害的,你来找我干什么。”
顾千梒说“还不是你护着的那个安珺奚闹事,除了她还能有谁”
顾况远没当一事,哪对夫妻不吵架,有她大嫂这样的婆婆,换她也想离了。
顾千梒看姑姑还是事不关己,她说“姑姑,你就会骂我,你以为安珺奚真有那么好吗,我和哥哥亲眼看到她跟男人去酒店开房,都抓奸在床了。”
顾况远手里的铅笔差划破纸张,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她不相信安珺奚会做出对不起易轲的事情,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易轲火在头上,关心则乱,未必能像平常那么冷静,两个人这样下去怕是会出大错。
她放下铅笔去换衣服,顾千梒看姑姑终于知道紧张,她抱着手臂带几分挑衅的说“姑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吧,现在我哥哥都气死了,你还不去看看他。”
顾况远很就从衣帽间出来,她不管顾千梒的挖苦,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安珺奚,有人打进来了。
她没备注这个号码,这串数字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里,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想拒接,僵硬的手指却划错了方向,电话接通了。
她走到阳台,程烨说“顾小姐,我现在去医院看七叔,你去不去。”
顾况远不想跟他一起去,她现在也没空,多嘴问了一句“你去医院干什么,七叔需要静养。”
大嫂本来想把七叔接家,家里发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