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开着昏黄的灯光,淡粉色的墙壁,天蓝色卡通的被套,本来是一幅童话般的景象,但是这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恶魔般的白桥除外。
“你说什么?你脑子秀逗了吧!”
“我没有!”程芳乐大声反驳,“秋–蝉–没–死,她—就—在—x市。”她一字一字说得斩钉切铁。
“骗人的坏家伙!你又想演什么戏码。”
程芳乐见白桥始终不相信,她便告诉他当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当然她并没有刻意去说秋蝉和赵医生的关系,白桥立马打电话跟x市的赵总确认他是不是有个弟媳叫秋蝉,得到验证后白桥哭笑不得,颤抖着手指着程芳乐。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程芳乐摇了摇头,她的秘密何止这一点,但是剩下的关于她的车祸重生,她永远不会告诉白桥。
白桥最后冷冷看了她一眼,摔门出去了。
几乎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同时,程清南和江美娟跨了进来,同时程芳乐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白桥走了,程芳乐的心也凉了,他肯定是去找秋蝉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又把他气跑了?”江美娟站在床边,程芳乐实在不敢看两人,把被子往头上一拉,盖住了整张脸。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已经11点了。
程清南和江美娟并不在家,冰箱上贴了便利条,是江美娟写的,说两人有事出去一趟,并把饭菜给她准备好了。
程芳乐热了些吃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没咽下去多少,如果不是秘密被揭穿,她现在肯定和白桥在一起,因为刚订婚的人肯定会腻在一起的,两人还会一起洗澡,一起做饭,一起吃饭。
她想象着白桥坐在这张饭桌旁紧挨着她的位置,他会说什么呢,他一定不会同意她只吃这么一点的,说不定他会亲自喂她吃饭。
她和他才认识不到一年呀,程芳乐的眼泪滑到了碗里,她顿时又觉得一阵恶心,跑到厕所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江美娟回来时程芳乐已经吐得胃部痉挛,没力气起来,只能虚弱的坐在厕所的瓷砖上。
她看到女儿如此虚脱更是心痛不已。
“乐乐,咱们去医院看看吧。”江美娟一摸程芳乐的额头,烫得厉害,顿时焦急万分,“你额头好烫,乐乐你在发烧呀!”
“妈,我没事的。”程芳乐一出口,她自己楞了一下,江美娟更是喜极而泣,两人都知道,自从程芳乐跳楼出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妈妈这个字。
“家里有药吗?”
“有的,有的。”
江美娟扶着程芳乐回了卧室,拿了些感冒药,程芳乐吃了后又睡下了。
晚上的时候她烧退了,只是还有点头晕,也吃了些东西,身体也有些力气了。
程清南一直没有回来,而江美娟也神色异常。
程芳乐感觉程清南是很晚才回家的,起码是晚上12点过后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饿醒了,但是程清南和江美娟更早的出去了,她看到自己的包被程清南带了回来。
程芳乐正纳闷,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芳乐你到底去哪儿了?”洪颜在电话那头急得快跳起来似的,程芳乐笑了笑,“我没事洪颜,我在家呢。”
“你一直在家?”洪颜难以置信的问她。
“是啊,我在家。”
“我说你,我怎么说你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待得住。”
程芳乐有点发晕,她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很着急?”
“dream公司被检察院起诉了,白总昨天被检察院带走了。”
天啦,程芳乐无法呼吸了。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他?”她屏主呼吸等着答案。
“有人实名举报白总行贿政府官员,他们要以行贿罪处置他。”
许久程芳乐都无法思考其它事情,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行贿罪,行贿罪的处置结果以及为什么白桥会被人举报,他被谁举报了。
她笨手笨脚的穿了衣服,抓起包打车去了白家,果然江美娟也在,她一出现,江美娟便歉意的看着她。
屋内全是女人,江美娟,倪虹,方姨还有白家雇佣的另外一个阿姨。而所有的男人全部不见了。
程芳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白总他人在哪里?”程芳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江美娟刚想回答她,倪虹就冲上来揪住程芳乐的衣服。
“都是因为你,你那个破录音,害我的桥桥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你和卫兰是一伙的是不是,昨天我就听人在议论,我的桥桥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不该回来和你订婚,他应该把你抓起来,把你和卫兰都抓起来。”倪虹哭得不成样子,一向过着精致生活的她,此刻像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乱打乱抓,有几下指甲挂在程芳乐的脸上和锁骨处,传来阵阵刺痛。
程芳乐毫无躲避的理由,她的确是罪魁祸首。
江美娟和方姨上前拉住了倪虹,以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静得可怕,程芳乐看着白家酒红色的实木地板发着呆,她只能祈求卫兰没有其它证据,或者祈求白家的势力可以大到一手遮天,将这件事情像粉笔字一样抹去。
好长时间后,才有汽车发动机的哄哄声,外面的铁门被打开,两辆车开进了白家的车库,程芳乐猛的站起来,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