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碧水园小区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边走边拿纸巾摁住鼻子碎碎骂着:“靠,真丢人……”不就一个女人的luǒ_tǐ吗?还能看出血来了,
很快,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那边传来的咒骂声:“靠,你那边找到没?”
男人想到女人锁骨上挂着的一那个平安符,轻眯了眼答道:“找了,什么也没有。”
对方又一声咒骂:“我就说嘛,那么久的事儿了,上哪儿去找,压根目标错误,还浪费老子的精力和时间。”
“嗯,回去再说。”
男人说罢切断了通话,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玩笑的笑,目标错误吗?他怎么有一种目标正中的感觉呢。
……
翌日,天光放亮,郝贝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个梦,就是梦到屋子里有人的事儿。
烦燥的坐起身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去。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心里碎碎骂着: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又来了……
靠!
郝贝有些小委屈。
其实裴靖东临出发去国外的治疗的前几天,他们并没有避孕,事后,她也没有吃避孕药。
可以说从清阳县之后,她就打心底里,想把这一段婚姻经营好。
无关轰轰烈烈的情与爱,只是想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一辈子去相扶相持的。
而维护一段婚姻最好的方法就是孩子。
不过现在她却是庆幸的。
没有怀孕这事儿,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每次大姨妈来都是郝贝痛苦的开始,特别是这心里又有事不舒服,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
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想让自己能暧和一点儿。
可是想到昨天的事情,想到自己深夜一个人到家后的那种恐惧,而那个时候,她的丈夫,那个男人,正在陪着他的前任。
之前所给他的信任,像是一记凌厉的耳光一样,响亮的甩在她的脸上。
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郝贝伸手接过。
电话里传来方槐冷酷的声音来。
“郝贝,我姐是为了他受伤的,现在还昏迷不醒,难道他不该照顾我姐吗?”
电话是方槐打来的,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郝贝的深吸口气,而后轻声说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该不该照顾那是我说了算的吗?难道他就那么听我的话,我说照顾他就去照顾,我说不照顾他就不去照顾了吗?”
江州方槐那边也是要气炸了的,昨晚上,她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还好柳晴晴发现的及时,送去了医院。
可是她姐为什么突然心跳剧烈,根据柳晴晴的描述那就是那男人开车要回南华的时候。
方槐原本不相信这些什么心电感应的,但却不得不相信。
他姐昏迷的这些天里,陪伴他姐最多的就是裴靖东。
然后昨天汇演之前遇到郝贝的事情,估计是刺激了他姐的。
所以才会晚上有突发情况。
还好送医院及时抢救,专家说这也可能是个好现象,有可能是苏醒的迹象。
正因为他姐临时出这事儿,裴靖东才没有连夜赶回南华。
可是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残忍,在听专家说这可能是个好的迹象的时候,竟然提出让他姐入院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最他妈可气的是专家们对此一点儿也不反对。
而这个男人,一夜未睡的安排好他姐住院的事情之后,便赶往了南华。
这让方槐气不过,所以才给郝贝打了电话的。
“呵,郝贝,你别以为你对他有多重要,他的事情你全了解吗?”
方槐切齿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郝贝几乎可以想像到方槐此时有多恨她。
方槐本来就不喜欢她,经过昨天怕是更恨她了吧。
恨就恨吧,反天自己也不喜欢他的。
不过她就没有见过像方槐这么厚脸厚皮的。
“方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你呢,你又有多了解他,你要了解他就该知道,他是我能左右的了的吗?如果我能左右的了,我一定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跟你姐有任何的接触。”
郝贝的话简上就让方槐恨的直咬牙:“郝贝,你到底懂不懂,我姐爱他,我姐用命在救他。”
郝贝轻笑:“呵,是吗?用命去救他就叫爱吗?那么照你这么说,他也爱我喽,清阳县水灾中,他用命来救我了。”
郝贝不知道方槐此时的神情,但可却可以想想,定是让她的话给气住了。
她原本可以直接挂掉电话,不理方槐的。
但却犯贱的就是想听听方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呵呵,是吗?郝贝,要不要我给你说说他的腿是怎么好起来的吗?”
当方槐这样说时,郝贝捏住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你要说,我便听。”
方槐的声音,像是一个陈述故事的老者一样,跟郝贝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两声男人吼叫着方柳名字的片段接洽上了。
原来,那是在裴靖东手术前的一个晚上。
珠宝店里的抢劫案,流弹飞来,方柳扑身为男人挡去了一枪,男人惊的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方槐只是简单的表述了这个事实。
而后又从医学的角度分析给郝贝听,人一旦遇上极大的危险时便会有一种超乎本能的潜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