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似乎明了了不少。
吴宇晨总算知道,为何姥姥在刚见面,便说自己是臭男人,除了她在原野上遇见的各种破事之外,她又何尝不是在骂那些和尚?
之所以夏瑾墨弹琴会让姥姥伤势恢复,想来也应该是那小和尚日积月累弹琴,给姥姥篆刻了几分道韵,变成了乐之一道,会激发带动这道韵的缘故。
但姥姥带自己来此,只是让自己了解她的过往吗?这又有何意义呢?
难道是……
要把自己杀了祭天?
吴宇晨愁眉苦脸的开口:“姥姥,若你心中不痛快,要不我帮你找点臭男人来鞭笞一番好了,放过我好不好,人家还是个宝宝啊,如果杀了我,吴家就绝后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话多,以姥姥的实力,能管的住你吗?还杀杀杀的!”
姥姥没好气的开口,不过被吴宇晨这么一搅和,她心中的悲痛之感倒是少了很多,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原状的洞壁,叹道:“我是回来疗伤的。”
疗伤?
吴宇晨恍然大悟,他从那画面之中看不出姥姥之前的境界如何,但想绝对低不到哪去,否则那些和尚也不会如破布般被她轻而易举的拍死!
只是姥姥被那和尚施加了天雷咒,本来便是重伤之体,一直都未完全恢复。这几日又受伤不轻,两次的伤势,恐怕会伤了本源,自己本来还琢磨着该如何帮助姥姥恢复,没想她自己已经找到方法了。
但这里如何疗伤?
姥姥没有让吴宇晨多猜,又是伸手划过,原本空无一物的洞壁上,又多了一架古琴的虚影,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这琴音与之前小和尚弹奏的都不一样,但吴宇晨却能够感受得到,琴声中带着的悲天悯人之感。
琴声如梵,听不出歌词,但却犹如一汪清泉,注入人的心腔。
一圈圈的道韵如涟漪般荡开,这道韵不仅能够抚慰人心,还让人的生机复苏,吴宇晨可以看见,恢复雷木之态的姥姥,随着源源不断的生机注入,她的本源缓缓的修复着,而那焦黑的枝干上则是一点点的抽出枝条,长出绿叶,看起来生机勃勃。
哪怕是之前才因为祝义才的压力,勉强破境,本来并不牢靠的根基,如今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琴声渐止,余音缭绕,姥姥已经恢复人身,目光带着几分痴迷的望着洞壁,那儿似乎出现了和尚的模样,面带微笑的缓步走来……
“小和尚……”
姥姥忍不住呢喃出声,看着她的模样,吴宇晨心中叹了口气,走出山洞,就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抬头望天的吴宇晨,见着夜空中有流光破空而过,在不远处落了下来。
有人来了?
……
天穹之上,慕容冲与那壮汉的神识如梭子般犁过,仿佛在仔细的搜索着什么似的。
“就快到了!”
慕容冲蹙着眉头:“当年情形混乱,很多事情都不可考究了,他们掩盖了很多真相,我在联盟中查了很多资料,才发现有一截圣躯应该是被封印在南开国的真宝禅寺之中,便是这附近了。”
“大人,没有找到合适的星脉修士,会不会有问题?”
“无妨。”慕容冲摇头:“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解开封印,其他的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没事。”
“能够封印圣躯的,至少也是古圣境界吧?有出过古圣的宗门,底蕴肯定颇为厚重,我们能行吗?”
壮汉严志横颇有几分担忧,他虽然看起来粗犷,但实则心思细腻,这一次祝义才带着两人去而不返,便让他有些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是不好的兆头!
慕容冲哂然一笑:“放心,这宗门早就破败了,南开国本就是周边一带最为薄弱的一个环节,传承出过无数断层,哪怕是当初号称九圣半尊的太乙派都已经灰灰湮灭了,更别说是这籍籍无名的真宝禅寺了!”
“那就好!”
严志横也松了口气,自己太过于杯弓蛇影了,若没有十全把握,大人又如何会冒着风险来南开?
白灵儿?
不过是借口罢了!
“应该是那儿了,下去吧!”
慕容冲指着一处破败的寺庙,两人身形一晃,便落了下来,这寺庙破落不堪,蛛网重重,大殿跟僧舍残缺,唯一显得相对比较完整的是那钟鼓楼,一棵古榆树遮天蔽日,似在诉说着当日的辉煌。
“真宝禅寺!”
壮汉一字一句的念道,似在品味着其间的韵味,慕容冲也不催促,因为他知晓,有些时候的灵光,便是在日常的过往中体现的,否则,又何来万物皆有道的说法呢?
两人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朝夕相对之下不啻于师徒,见志横看了半晌,却找不到方向,他解释道:“真是真如,宝乃宝相,禅呢,则是佛修的一种境界,内不动心,外不著相,这真宝禅寺当年名不见经传,现在看来,却是很不一般呐!”
严志横若有所思,不过他的功法与此相差甚远,收获不大,收回了目光,道:“好了,走吧。”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远处,吴宇晨与姥姥隐在暗处,正暗中窥视着一切。
现如今的修士,太过依赖于神识,所以吴宇晨的太隐收敛气之下,他们没有任何察觉。
“这两个家伙来做什么?不会是跟着我们来的吧?”姥姥目露几分警惕,由不得她不这样想,毕竟这才刚刚干掉那祝义才,来到这真宝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