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民间英雄纷纷点头。
“类似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了,谁知道我们辛辛苦苦搜集的情报,究竟会被当局如何处理,还是我们自己动手,比较牢靠!”
“很好。”
火焰之剑又询问了几名民间英雄,所有人都对当局表达了深深的不信任。
“行了,火焰之剑,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但不用再问下去了。”
透明侠笑着说,“所谓法律,从来都不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只不过是‘统治者’用来束缚‘被统治者’的枷锁,惩罚‘被统治者’的大棒。
“如果我们是统治者,自然应该遵守法律,并且帮法律穿上神圣、正义、光明的外衣。
“但我们是统治者吗,在场各位,有人是统治者吗,灵猫,你觉得自己是地球联盟的统治者吗?”
灵猫抿嘴偷笑。
“雷拳,你呢?”
雷拳啐了一口。
“所以,既然我们只是被统治者,又何必相信和在乎法律呢?”
透明侠双手一摊,“诸位,你们说对不对?”
“不,我还是相信法律的。”
一位民间英雄道,“我只是,不相信议会里那些号称代表着法律的猪猡罢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好吧,既然大家都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下定决心,宁愿承担一切后果,都要维护我们心中的道义,那我现在就部署,明天晚上的行动!”
火焰之剑大手一挥,掷地有声道。
……
次日清晨开始,一张无影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罗网,就以重型叉车厂为圆心,向方圆五到十公里扩散。
来自警方,军方,非常协会和特别调查局的精兵强将,分别乔装打扮,部署到了各处交通要道以及人口稠密的区域。
此役和对抗天人组织不同。
宁晓峰等犯罪分子的实力,自然和天人组织无法相提并论。
但这里是投鼠忌器的城市环境,亦非野外丛林中可以调动上百架直升机火力覆盖的战争区域。
击毙宁晓峰等罪犯,应该不难。
难的是如何漂漂亮亮,干净利落打赢这一仗。
既不能放跑任何一个主犯,更不能让拥有超能力的罪犯逃到人口稠密区域去大开杀戒。
当然,那些自以为是的民间英雄,也要统统抓住,但最好不要伤到他们的性命,而是要让他们认罪伏法,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够在电视镜头前面幡然悔悟,改过自新——惟其如此,联盟的宣传机器,才有文章可做,能一举挽回当局的颜面。
是以,包围圈绝不能太过紧密,也不能大张旗鼓,显露太多的痕迹——无论宁晓峰等超级罪犯还是火焰之剑等民间英雄,都是嗅觉极其灵敏的家伙,稍有风吹草动,他们立刻会逃之夭夭。
倘若这次大费周章,依旧徒劳无功,想要再抓住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早上八点开始,距离重型叉车厂五公里范围内,不少店铺和流动售货摊,都换上了身穿便衣的特警或者地球军。
中午十二点,高架桥下面来了一大群身穿亮黄色安全服的工人。
他们开来了三辆工程检修车辆,好像要对高架桥上下的设施进行全面检修的样子。
自然,藏在车厢中的不是检修工具,而是包括动力甲在内,城市作战可以用到,威力最强大的武器。
就连四通八达的地下排水管道中,都埋伏着一队队受过专门训练的特种兵,随时准备好顺着排水管,一路进入重型叉车厂附近纵横交错的水网河道,就算目标想要水遁,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下午三点左右,楚歌和几名觉醒者也搭乘着一辆小型厢式货车,停靠在重型叉车厂和闹市区之间,一处半死不活的小工厂里。
整个“秋风行动”虽然浩大而复杂,但分派给楚歌的任务倒并不艰巨。
他的任务就是死守这条防线。
等到战斗打响,万一有悍匪狗急跳墙,想要冲到市区去玉石俱焚的话,他和其他几名觉醒者必须死死拖住悍匪,确保战火绝不能向市区方向蔓延。
估计,也用不着坚持太久——战斗真的打响,包围圈就会迅速收缩,数以千计的执法人员都会一拥而上,用人海战术,淹都淹死超级罪犯了,到时候,哪怕楚歌想要抢功劳,收人头,都未必收得到啦!
“‘秋风行动’部署如此周密,简直万无一失,说不定一个超级罪犯都逃不出来,我连一根小指头都不用动,轻轻松松就能收获大把贡献点——还有无限量供应的高能营养剂和八级基因药剂可以吃,简直爽呆啦!”
楚歌一仰脖子,又吹了一瓶基因药剂,拍拍肚皮,美滋滋地想着。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二十二分,三十五秒。
……
下午四点,二十四分,四十七秒的时候,距离重型叉车厂两公里,屠宰场内,众多超级罪犯正准备赶赴叉车厂,完成陷阱的最后部署时,前议员郑文东接到一个电话。
“嗯,嗯,是,我知道,就这样。”
他简短说了几句,就挂上电话,随手将手机丢进旁边的火盆,顺便丢了几块固体酒精进去。
“呼——”
炭火之中,固体酒精爆裂,火焰瞬间吞噬手机,不一时,就烧得干干净净。
郑文东看着火焰,脸色平静如水,连呼吸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均匀。
“怎么了?”
“疯子”宁晓峰和“兵工厂”刘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