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向往的,是家的地方,那里有阿勋……。
再没有什么能牵绊她的脚步,冰冷的风不可以;刺骨的雨不可以;即便是茕茕的夜,也是不可以的。
消失在雨幕的白色bmw以离去时快一倍的速度返回,却在原地重重踩下离合与刹车。
微弱的车灯在雨中有些惨淡,照着夜幕中渐渐缩成星点的身影。
潇影空眼神失焦的盯着前方,摇下车窗,指尖燃上一根烟。他用力的吞吐,白色的烟雾似乎把眼球也熏成白茫茫一片。
心那个地方,空空的……
从城郊到陵越的家,车行一小时,步行三小时。苏苏却用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穿越了整个b城。
雨下的太大,她滑倒了好几次,全身又是脏;又是湿;狼狈得很。
抹去脸上的雨水,准备敲门,岂料轻轻一碰,门开了,不知是力道所致,抑或是风。
黑坳坳,门的另一头,无灯火气息。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瞧去,也是黑漆漆一片。空冷的;死静的……
她慢慢的往楼上走,很小声,略微弄出轻响,总似受惊般的停住。
怕,在怕什么呢?
怕吵醒了什么?怕失去了什么?怕不见了什么?
终于来门口,轻轻推开,月光反射,空荡荡的床上,除了飘荡的帘影,还有什么?
哦!还有推放在一侧的棉被。
心里的酸涩因何而来?不死心的摸索着墙边的灯开关,却在按住时,颤抖了手心。
胸口的焦躁没了;急切的期盼没了;
她停在墙角,慢慢蹲了下去,眼眶酸涩难忍,却不论她如何的挤,眼泪就是掉不下来。
有时候,她会很羡慕那些用眼泪做武器的女生,起码,她们得到了宣泄,苏苏打开了灯,什么都没有,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陵越的酒柜旁边,打开一瓶拉菲,坐在窗台上喝酒,想着以前的一切。
以前贫穷的她和陵越,陵越因为吵架离家出走过,她也这样找过他,她回到四合院什么都没有。
却余光落在床边的鞋上,心中一愣,下意识的去看床角,她给他织的围巾也在,还有……外套。
他们的经济状况,多余的鞋子,衣裤并不多。
衣柜里,纸箱子里,衣服一件不少……
是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注入身体,疼的她吸气,弓起身体。
雨越下越大,砸在身上有如冰柱,寒气直往衣缝里钻,浑身冻得刺骨。湿淋淋的头发,湿淋淋的衣服。
或许是在雨中跑的太久了,以至于她每跑一步,就产生颤抖的感觉。
顾不得大半夜,沿着她所能想到的地方,一家家的寻去。
……
“叩叩叩……”
“谁啊!”
“叩叩叩……”
“来了——”
开门声。
“你~好!我~我叫芊洛儿,我~我找我哥哥,~金晟勋~”
“……他没来我这啊!”
“对不起!打~打扰了。”
许久后……
“唉~!”满脸青春痘的同学伸长手,望着已经不见影的黑点低低的说:“拿把伞啊!”
……
赌场、酒吧、网吧、同学家,几乎都找过了,依旧没能找到人,天已经亮了。
雨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停下,身上的衣服黏黏的贴在身上,洛儿摇摇晃晃的走着,四合院门口,遇上早练的王阿婆。
“洛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的近乎失血的脸色,脸上乏着不正常红晕。
王阿婆碰她,身上竟然已经失去了知觉。r;唯"一正j版,,z其他都;
大脑一阵阵的痉挛,冲着王阿婆挥了挥手,回到楼上,胡乱的清洗了一番,钻进被窝里。
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绞痛的她不能呼吸,胃的地方,一阵阵痉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失去的意识,醒来后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天。
医生说让她住满一星期,观察期。洛儿不肯,坚持回家。
洛儿出院时,路过一株迎春花树,嫩黄的花瓣纷纷洒洒的在风里飞,是清新的味道。它代表春天,太过温暖。
……而温暖从来不曾属于她。
于是,拉着王阿婆绕着另一条小道走去。
金晟勋依旧没有回来,意料之中。
那晚,那么疯狂,不就是担心被察觉什么?
四天不归家,他从不如此,想来,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模糊的触及边缘。
她急了,慌了,想要掐灭这股苗头,他却躲得无踪影,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洛儿不死心,从早上王阿婆起床,就跑去捧着电话打。久而久之,接到电话的人皆是抓狂的语气,声称若遇到金晟勋,绑也把他绑回去。
打电话无果,四处寻找无果,洛儿便开始守电话,从早到晚,非得要王阿婆撵她才罢休。
明日就是除夕,巷子里家家贴门神、挂门笼,在外的亲人纷纷赶回来。
四合院里,张阿姨丈夫休年假带着姑娘回去婆家。
郭阿婆的子女接她回去过年,早早也走了。
如今只剩下王阿婆和她,王阿婆的子女又是不回来,倒是打了一大笔东子的生活费在卡上,一个电话,算是了事。
王阿婆面上似乎不介意,拉着她总问,“那日咱们买只鸡回来,对了还有鱼,年年有余嘛!洛儿喜欢的跳水兔,麻辣鸡翅……”
洛儿含笑,温和的应着,心中不免悲凉。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再多的钱,她也不稀罕,她想要的是儿女承欢膝下呀!工作那么重要吗?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