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视线放在他的手臂上,忽然歪头一笑,“老公保护老婆不是应该的吗??这点还需要我让你,迁就你啊!”
然后,大大的翻个白眼。
本来,我也只是开玩笑来着。
他突然用完好的手从后面抱着我,“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你快点睡一觉,我们去领证呗。”
我突然慌了,虽然一直说要和他结婚,可我还是慌了,“慌什么,身体好了再说,明证局又不会跑。”
“甜甜,迟早要嫁的,你再推脱也得嫁。”海霆笑了,笑的很冷,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光看我,狠狠的,冷冷的,凶恶的。
“谁说我跑不掉了?你现在这样行动不便,身体受伤,我跑了你也追不到我,我跑到另一个国家去,我隐姓埋名,你肯定就找不到我。”
我狠狠的咬了咬唇,胸口又是那种很堵很闷的感觉,“对了,我跑去海城你怎么跟过来的,那个被你带回来的女人又怎么跟过来的,你和她······”
没有说道跑,我也没有想到海霆突然出现在沐泽家的情形。
他突然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手臂伤口裂开也不管不顾,只是压着我,然后埋下头深深的吻着,我心里惊悸了。
他的吻,那样不顾一切的吻,让我心悸,让我害怕。
“海霆。”
“我不要在听你说离开我,一次,一个字,也不要。”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不管不顾的推开他,就跑出房门,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
我冲出门的时候,我自己都呆了,我跑什么?我有什么好跑的?不是决定了要和他走一辈子吗?我狠狠的敲自己脑袋,大概是被那些梦给吓着了。
说实在的,我怎么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好像前世今生那样,难道我前世也和海霆还被他辜负抛弃了?
这年头刚刚蹦出来就被我使劲给按下去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封建迷信,我从来不信这些,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摇着脑袋去楼下洗澡,看到我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的另一边是那个失去母亲的混血宝宝,这小家伙趴在我妈胸口,眼角还带着泪。
我看了宝宝几眼,又看我妈,我妈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活,太孤单了,这会说什么也得把她弄回国内去,可她如果不去呢?
就让这个宝宝一直陪着她,代替我?这个念头多自私啊!
我弯身把踢在地上的被子给我妈盖好,然后去洗澡,出来马上进厨房找吃的,开放式厨房,很大,厨房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台子。
找到的不是牛奶就是面包,昨天海霆说过他不喜欢吃面包,我只有拿一个大碗出来,找到面,亲手做了一碗鸡蛋面端上去。
海霆生气了,背对着我,双臂环胸,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把面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门关上也不出声,制造出人已出去的假象,小看着背对我的他。
结果,还没有一秒呢!海霆暴脾气的蹭了起来,我看他额头青筋都在跳动,我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看到我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恼怒的样子慢慢变得深不可测,“过来,甜甜。”
我撇嘴,走过去,刚过去,他就把我拉到床上,翻身压着我,“好好和我说说呗,刚刚跑什么?”
我手指在他衣服上画圈,“我都和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你不放人,我只有跑了,起来啊!重死了,我给你煮了面,你先起来吃点东西。”
一边说,我一边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一晚上没睡,过来的时候因为倒时差也强忍着不睡,现在闭上眼睛有眩晕和心悸的感觉。
“困了?”
“唔。”我点点头,思绪早就飘远,还是含糊不清的叮嘱,“吃面,别饿着。”
然后我感觉到他把我放在地上的双腿摆放在床上,然后很暖和的被子盖在身上,我想笑来着,最终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实际上,睡得并不算好,人睡着了,脑子不停的运转,我梦到了我在玩微信,看到苏苏和猪猪在聊天。
这两个极品女人聊的话题也不一般,特别是苏苏百无禁忌,猪猪说她把坏了的豆子捂成了豆芽,一点也不浪费粮食,苏苏就在猪猪评论区评论你好贤惠。
猪猪很正常的回了一句,你也可以试试啊!
苏苏马上回复,我对这个没兴趣哦!
猪猪回复,是没性趣吧?然后后面是一排大笑的表情,我只好在手机上不停的按点点点点,表示我很无语。
画面一转,我又梦到了那一场歹徒屠杀和哭泣的孩子,我想救哪个倒下的女人,可我根本无能为力。
超市外围被拉起了警戒线,一具具裹着白布的尸体一排排的放在地上。
几棵枯树的枝条在朔风的吹动中,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死者的亲属搀扶着彼此的家人在认尸,哭泣和哀伤,死心和绝望。
我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想着,昨天要不是海霆,自己是不是也是这其中躺着的一员?我应该对他好一点的,他都因为我受伤了。
我又看到,我站在宽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腾腾腾的走过来,她说:“欧阳娜娜,我问你,海霆?你把他藏那里去了。”
我被欧阳娜娜这两个字吓得失了魂?“你胡说什么?我不是欧阳娜娜!”
“你不是欧阳娜娜,那你是谁?”
她问我,“我是,我是····”
女人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