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面鹰的叫声越来越尖锐,秦舞阳清楚地看到,有几个飞出廊桥的猴面鹰似乎被什么吸着,哀号着飞上了天空,越来越多的猴面鹰飞出廊桥,四散地飞窜。秦舞阳清楚的听到整个廊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尘土从上面荡了下来。
秦舞阳也不说话,只是埋头拉着林若儿狂奔,廊桥上开始有风,风里有种奇怪的香味,和猴面鹰遗留的那股臭味完全不同,仿佛是花香中掺杂了花的味道。
风越来越大,刮起了尘土,污秽的鹰粪,甚至一些残肢,打在身上,让人睁不开眼,秦舞阳不顾一切,只是紧紧拉着林若儿的手向前冲,冲过去,只有冲过去,才能完成任务,也许只有那样,两人才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风越来越急,两个人似乎随时有可能被卷到天上去,两个人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十分的力气,秦舞阳死死拉着林若儿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出去,被卷上天。
凭感觉,离对面的高台还有二百多米的距离,以两人的脚程和能力,在平时也就几个跳跃的距离,可是此时两人根本已经寸步难行,只有紧紧扶着廊桥的柱子,耳边都是吱吱的响声,整个廊桥都在抖动,让人感觉这座廊桥随时要变成粉末。
秦舞阳咬紧牙关,把林若儿搂在怀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秦舞阳不敢松手,也睁不开眼,只有咬牙苦撑,这是他这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行走,他从来没想过走路比打仗还要困难。
不知用了多长时间,秦舞阳终于看到了高塔,看到了层层的楼顶,他突然发出一声狂吼,他不想在这最后一步放弃,他不相信他和林若儿经历层层困难,最后会葬身在这里,他有远大的理想,他还有亲人在等着他。
在他的狂吼声中,他身体内的丹炉开始燃烧起来,他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光浑,他周围的小旋涡快速融合成一个大旋涡,把他和林若儿包裹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吼声中,风仿佛小了许多。
当他跃过廊桥,来到高台时,他抬起了头,在天空中一朵乌云慢慢地消散,风已经停了下来,空中飘荡着无数残破的羽毛,在粉色的圆月似乎也变得颜色更深了。
林若儿的脸色苍白,身体轻轻的抖动,秦舞阳把她放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滚热的烫,秦舞阳吓了一跳:“你病了,怎么热的这么狠,要不要休息一会。”。
林若儿的脸突然变得红了起来,摇了摇头,秦舞阳猛然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把这个小女孩当成了小妹妹,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尤其是地位尊贵的女子。
秦舞阳手足无措:“林主任,有些鲁莽,还请原谅。”,林若儿吸了一口气,瞬间恢复了理智,伸手拍了一下秦舞阳,微微一笑:“秦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我们义同兄妹,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又怎么有小儿女的扭捏作态,我们两个只有团结一心,才有可能于不可能中开创新局面。”。
他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秦舞阳心里放下了许多,这小女孩心胸豁达,反而是自己过于拘泥,不由的脸上一红,他心胸极宽,一旦想通,立即放下,也微笑道:“你放心,我就舍得自身的性命,也保护你完成任务,闯出这失落之城。”。
林若儿笑道:“谢谢秦大哥,我不希望你牺牲性命,我们两个都要活下去,我还要请你到到我们林家作客,我可是认识好多大美女,多介绍给你几个。”。秦舞阳哈哈大笑:“一言为定,我们一起闯出去,决不放弃。”。
两人休息了一会,秦舞阳身上还有一皮囊水,还有食物,而林若儿的容器之中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食物饮水,秦舞阳有些无奈,把水递了过去,待她喝完后,自己只是润了润喉咙。
两人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几天,这里很可能找不到干净的水源,也许两人要靠这些水活命。
不知道为什么,闯过廊桥后,秦舞阳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热浪在自己身上游走,慢慢地散入四肢,自己在黑夜中也仿佛能看得更远,不知道是不是闯过这一关,让自己的信心也增加了许多。
林若儿脸上笑嘻嘻地,眼睛更加明亮,她出于明师,当然已经看得出来,这秦舞阳在境界上已经更上了一层楼。
这个高台上的房屋更加更大壮美,毁坏的也更加严重,林若儿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整个失落之城层层叠叠的高塔,楼阁,让人根本无法区别它们有什么不同。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去那里找?”这是一个一直藏匿在秦舞阳心中的问题,他终于问了出来,林若儿也毫不隐瞒,他告诉秦舞阳他们要找一个鼎——血鼎。
据说这个鼎是神族一件祭祖用的物品,可以预测未来。在道门一直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每隔数千年都会有一次灾难降临,整个人类血流成河,无数种族灭亡,这声灾难叫血潮。
没有人当回事,可当灾变发生时,欧洲一位圣殿的长老在圣殿一座隐秘的洞穴坐关后突然失踪,坐关的地方满是血污,墙壁上写满了古老的文字,翻译过来就是血潮。
圣殿内的强者以莫大的神通去寻找,却只看到血流成河,日月无光,白骨满地。
就在这一天,雪域佛国的大长老连测十二卦,结果都一样,就在那一天,林若儿的师父,却观到客星冲日,同时有流星冲月,在京都的古老宫院内,有一口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