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玲珑的梦境里出来,告别玲珑,一个人回到地表的时候,马亮回想在梦境中看到的场景,就忍不住摇头失笑。
女儿国国主和御弟哥哥?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狐贞贞能不能成为“女儿国国主”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绝不可能成为“御弟哥哥”的。
难怪狐族上下,看他就像看“贼”似的,生怕自家娘娘,被一个人类给拐跑了。
抛去狐贞贞的身份,就说她身后的一大家子和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就让马亮敬谢不敏了。
故事中的女儿国国主为什么不抛弃王位,随御弟哥哥去“流浪”呢?
故事都如此,何况现实。
一笑过后,马亮就将这段粉色的小插曲抛在脑后,准备去应付一大早就赶来等候在外的教宗冕下。
两人见面的场合很正式,在麒麟团会客的主厅,相见时,两人相互行礼,客气而生分,再没有以前的熟悉和亲近了。
“教宗阁下,对最近发生的事儿,你有什么解释!?”
马亮拒绝用冕下这个称呼,现在更是尤其反感,打心底他都是排斥教权和神权的,现在更是毫无顾忌的表述自己的不满。
“龙之缔造者阁下!”,景甜一身洁白的袍服,上面绣满了玄奥的圣洁的莲火图案和灵性符文,人还是那个人,却已经变得全然陌生,“对此我们教廷上下都深表遗憾,但已经用行之有效的努力,进行了挽回。”
“挽回?神迹吗?”,马亮冷然看她,嘲讽一笑,说道:“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那许多无辜死去的人该怎么办?”
“伤者已经康复,死者也将得到最大的藉慰。”
“噢,让他们的家眷遗孀进入光明教廷,依附仇人的羽翼而活,这就是你说的藉慰?教宗阁下的算盘打的可是出神入化呢!”
“要不然该怎么办呢?”,景甜的微笑的幅度一直未变,面对马亮的质问和沉重压力,一直是不卑不亢,“阁下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你以为,我已经没有能力收拾你了吗?”,马亮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平静,气势却越发的凌厉。
景甜刚要回应,脑部的一根神经却疯狂的颤动起来,眼前顿时一阵模糊,同时有一股剧痛,扼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反击。
这警讯让她大惊,险些让她失态。
“……团长,我们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随即,她的神态和语气就软化下来,带着一丝苦笑和柔软的对马亮说。
马亮微微一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说:“我早就跟你申明过,我的底限在哪里,可你呢,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团长,小恶魔的危害性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个小恶魔而已,让他多活几天又怎么样?你已经发现他了,一定要当场发难嘛!?”
“当时的情景是最有利的,放过这次机会,我就没有把握可以战胜他。”
“你可以等我回来!”
“团长,我是教宗,处理的是教廷的内部事务,一个教宗解决不了潜伏的堕落者,还需要借助外人……换位思考一下,我能怎么办?”
“所以整个城市就必须为你的利益而付出巨大代价,那么多无辜的人都必须为你的私心而惨死!?”
“……”
“最关键的是,你破坏了江城来自不易的大好局面,无形中,数起的一个极其危险和可怕的先例,损害了所有序列者的利益,这些你都知道吗?”
“团长,我不明白,你这么多的顾忌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人都明白,滔滔大势已经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一直容忍旧势力、旧秩序,万事都必须符合你的标准和心意,难道你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景甜的反问让马亮的神色一怔。
“团长啊,你是人不是神,你就算能控制江城一域,那华夏呢,全球呢?你要明白,世事不如意的地方十之八九……”
“你是在教训我吗?”
景甜脑部的那根神经又开始跳了,这让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忍耐下来,“好吧,如果你坚持,我道歉!”
“一个抱歉就过去了吗?”
“您想如何,把我交给特殊法庭审判吗?”
“不敢,不敢,你是施法者,还是高高在上的教宗大人,谁能审判你……”
“团长……你一定要这样吗?”
马亮恍若未闻,想了想,说:“就把那个小恶魔交出来吧!”
景甜听了就是微微一颤,沉默一会,苦涩的说:“还有吗?”
“再劳驾你,亲自去一趟众议院,向议员们解释一下,就刚才的那些措辞和理由,还有你的道歉,争取他们的谅解。”
“……还有吗!?”
马亮看到她的隐忍,语气和神色因此而缓和了一些,“遇难者的家属你们不能强迫和引诱他们加入教会,让他们自由选择,还有就是城市的赔偿问题,包括伤者。”
“这些都没有问题。”
马亮闻言,神色更缓,“那什么神迹根本就是推卸责任,这次的事不能这么糊弄过去,这个先例不能开啊,为了警示后者,为了给这件事定性,你们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还需要向大众说明。”
景甜的神色更苦,无奈的问:“一定要如此吗?”
马亮认真的看着她,“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只是上议院会通过对你们来说很不好的决议,到时候就没有转挪的余地了。”
“……好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