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拆掉石膏板后,周博每天都很自觉的锻炼着,二娘每天都要嘱咐雪见几遍,必不能让周博累着。
雪见喜欢看他从容又坚持地做运动,周博本就长身玉立丰神俊朗,但平时多半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运动的时候尤其如此。
平时无人处,周博总是痞痞的样子欺负她,还不如大家都欠他银钱的样子可爱!
但看归看,雪见绝对不允许他做过激一点的运动。
因为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更心疼他的执着。
健身的环境很简单,依周博就是直接练几趟拳脚或者剑法也行,但雪见哪里肯依?只得由雪见在小园略转转,做做雪见允许的雪见称之为广播体操的奇怪又简单的动作。
实在是没意思,小园的葫芦花越来越多,景色越来越美,可是周博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倚在石雕的栏杆上一派慵懒,“只练一趟拳。”周博自顾自地说。
雪见毕恭毕敬地说:“大少爷,欲速,则不达!”
连这短胳膊短腿的小丫头也做起了他的主,周博难免气闷,不禁苦笑连连,病人最大,就算不是病人,爷也最大!所以并不理会,只当没听见,便宜从她身边绕过去。
但雪见几步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半步不错开,崩着一张小脸,一付绝不妥协的样子。
看看她细白的手指,知道自己随便一甩,这丫头就得甩出去十几步,爷自不能和一个丫头一般见识!
“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
雪见也在想,无聊不无聊呀,明明知道她不能同意,每天还弄这么一出,索性他说什么都装听不见,看看风景多好。
不得已的,周博挑眉一笑,眼底柔光倏然簇现,脸上笑容越加优雅,似有淡淡朝霞顺着眼角眉梢层层染开,他说:“算你狠!”
雪见再度打量他一眼,看他确实是放弃了,这才放心的松开手。
“你说你为什么总这么笨笨的?”
周博大笑着跳到一边,笑容未减道:“爷就练一趟,让你看看爷的英姿!”
雪见脚步一顿,蹙眉不悦,然后突然提高声音大喊:“二娘,二……”
这便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周博不烦,雪见不厌,但二娘等人都怕了。
其实周博底子很好,营养也够,恢复得很顺利。
可是每天运动完后给一身臭汗的周博洗澡,是雪见最不喜欢的事。
周博那精壮可媲美现代健美先生的身材养眼固然是养眼了,即便从一到这里就天天同床共枕着,雪见每天给他擦背时,也总会皱着眉头,羞得手足无措。
“雪见!雪见!不在爷身边伺候着,哪儿逛去了?”
“大少爷!雪见能上哪儿逛去?不就在外间侯着吗?”雪见翻着白眼说。
周博的腿刚刚好,自然不能让他独自迈进浴桶,所以把身材颀长的周博扶进木桶,这是一件工程呀!周博又不喜欢别人伺候,雪见总怀疑他是故意要累死自己。
每天伺候他洗完,即便没累出一身汗,也会被周博故意弄的一身湿。
雪见只能插着腰喘着粗气干生气。
这事和旁人都不相干,所以即便想找别人替换,别人也都躲得远远的。
“雪见……”
“雪见……”
“雪见……”
这周博在别人包括自家人面前都冷冰冰的,唯独在雪见面前以恶魔形象出现,激得雪见每每口不择言,然后再悲惨被骂。
“骂你是为你好!”周博还苦口婆心地说。
雪见不由怒火中烧,自己穿越而来,难道就为了受气?咱不奢望像其他女主一样万能吧?好歹也得人见人爱男主宠着男配捧着吧?
她昂着头,以战斗的姿态面对周博,她想像着自己虎躯一振,王霸之气侧露,不对,好象应该是外露,又好像是泄露,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一付天生该受周博气的样子。
“雪见,爷有点累了,”看她还呆呆着发愣,周博敲她脑袋一下,看她抱头哀嚎,然后哈哈的大笑。
“真当我是豆腐做的吗?”老娘并不是软弱可欺的,雪见怒道。
“难道不是吗?”周博奇怪地问,还是爷最爱吃的那块嫩豆腐,只不过因为还不够火候,所以不能一口吞下。
“你!……”
“我?”
哼,好女不吃眼前亏,好女不跟男斗,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雪见我,忍了。
琢磨了几日,终于让雪见想到一个好主意,架起一个硕大的木桶,旁边支上梯子好方便倒热水,木桶中心位置,是无数细细的小孔,木桶底层是挡板,每次只要抽开档板,就是现成的简易淋浴!
还得说马木匠的手意着实了得,即便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也把雪见的意思完全领悟透彻,做出来的东西,完全符合雪见的心意。
雪见左看看右瞧瞧,满意的不得了,环顾四周后说道:“二虎,就挂那个位置,比你的头,高出半尺。”
指挥着难得回家一趟的二虎把木桶悬挂好,然后又在旁边支上一把木梯。
二虎其实最喜欢摆弄这些新鲜的物事,他暗自窃喜,这次真是回来对了,但偏要蹙着眉嘴里说:“吊这么高这么大的桶,当钟吧,没声;放菜吧,不方便;当摇篮吧,雪见你小胳膊小腿儿的,倒是极合适的。”
周家兄弟也个子高挑,连三妮都比雪见高好多。
旁边早有机灵的三妮等人烧好了热水,听二虎的话,都乐得直捂嘴。
雪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