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痛啊。”
一位银甲护卫悠悠地醒了过来。
“白宗启!”郡主惊喜地欢叫了起来。
今日有两个男人挡在她的身前,一位是神秘但实力却达到剑圣水平的青年陌生男子,另一位则是从以前就一直陪伴自己跟前跟后,今日明知必死,却依旧挺身而出的白宗启。
两者比较,这位神秘的剑圣虽然最后救了自己,但自己对其更多的却是敬重,而相比起来,白宗启却是真如亲人一般的存在了。
“郡主,”白宗启虚弱地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白宗启艰难地想坐起来,不过却因为脱力而失败了。
郡主连忙快上一步上前去扶,白宗启一只手支撑在膝关节处,似乎因膝关节受伤而不太站的稳,但是身旁有郡主的香躯紧扶,白宗启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一画面,正好被还在为刚才战斗而唏嘘不已的吴明回头看到,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吴明不禁愣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劫后余生的仆人们正欢喜地忙着整理,更无暇顾及此处,吴明皱着眉思考着,突然他眼睛一亮,刚才白宗启剑断,牛头枭兽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上,不应该是腿部受伤啊。
虽然白宗启可能刚醒站不稳,可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捂着膝盖啊,而且白宗启的痛苦表情似乎有些过于做作了,即便是半死不活,那也应该仅仅是虚脱而已,竟然还能花着如此大的力气去支撑如此迈力的表情。
难不成这样可以讨到更多工伤薪金的么,这也太拼了,吴明不怀好意地揣摩着,紧接着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白宗启佯装体力不支,又要再次倒地,郡主连忙要进一步上前抱扶住,白宗启搭在膝盖上的手突然从银甲护膝中拔出了一个匕首,直刺郡主心窝。
吴明因为距离两人较近,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直接抓向了匕首。
开玩笑!如果郡主因此丧命的话,这些拼命做的事可都白做了,从仆人口中听说这个郡主身份相当尊崇,如果她死了,这些仆人也罪责难逃,主死仆随。
郡主与每个服侍郡主的仆人,都有一枚长生玉,安置在最安全的王府中,由郡主手下最强最衷心的亲卫看守。但长生玉与本命相连,玉碎则身死,身销玉亦毁。若是郡主的长生玉碎了,那其他仆人的长生玉也尽皆会被捏碎。
这一规则虽然残酷,却是这个世界每个贵族所持有的权益,凝炼出长生玉后可免除百病,能省去很多劳疾之苦,所以才大多权贵之人才会凝炼长生玉,但它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如若这车队的人全死了,那自己又等于要回到“野外求生”的境地了,而这并不是吴明所乐于见到的。
白宗启的匕首在距郡主两寸处停了下来,再也不得寸进,而那只握着白宗启白刃的手主人正咧着嘴笑着,“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吴明紧握着白刃,但白刃却无法切入吴明的手分毫。
白宗启见一击不成,立刻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白宗启!”
诧异、羞愤、痛苦的表情浮现在郡主的脸上,她香肩不住地颤抖着,“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
白宗启脸上露出阴沉之色,“因为你该死,我的父亲是被你父亲月贤亲王处死,我没本事去对付你那王府中受到重重保护的父亲,但是他让我感受到了丧父之痛,我自然也可以让他感受一下丧女之苦。”
郡主不愧是郡主,听到白宗启的理由后,却短时间内就恢复了平静,“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你在王府中的长生玉被打碎吗?”
白宗启嘿嘿一笑,“我那长生玉早已经被我偷梁换柱了,当时提炼出长生玉后,我便把早已藏在袖中的长生玉替掉了我的长生玉。”
“那为什么你以前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行刺,却都没有那么做,偏偏等到今天才动手?”
白宗启大笑着,“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每天都想杀你,恨不得食你肉,嚼你骨,但是你一直带着守护玉,我即便动手,也奈何你不得。所以,我才找了这个牛头枭兽来替我杀你。”
“我身穿锁子甲,牛头枭兽杀我不得,我届时只要装死即可,可没想到牛头枭兽竟然只打碎了你的守护玉,却未能伤你分毫,更没想到这路上随便捡来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剑圣。今日我虽杀不了你,但是日后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中的。”说罢,白宗启恶狠狠地言道,说罢也不多加逗留,直接隐入了森林深处。
郡主沉默了一会儿,回过身,身子微微一欠,“恩公让您见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一直是在养虎为患,如若不是恩公您的两次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请恕之前没有自我介绍,吾名郑弦月,乃万莫斯帝国明月郡主,月贤王之女。此次救命无以为报,恩公如若有什么要求大可直接提出,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会尽量满足。”
“不要叫我恩公,太别扭了,就叫我吴明吧。”吴明摆摆手道,被一个如此美貌的人儿一口一个“恩公”的喊着,感觉腿都酥软了,“不过郑弦月这名字还真好听。”
“承蒙您的夸赞,”见吴明应对女人竟是如此笨拙的模样,郑弦月不由得轻笑连连,原本被背叛的不快,也稍有平息,“吴明大人实力如此高强,不知师出何门?师门能培育出如此年轻而又有实力的俊才,想必也是一大幸事。”
“师门?”吴明愣住了,自己无门无派,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