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友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这时候那女孩的朋友围了上来,有男有女,听见两人争吵的内容,显然也怒了,“腾”出一点地方,而周围的人见这里起了冲突,当然自动地空出来。
所以景伊三人被围在中间,地盘还挺宽敞,有人开始推推搡搡。
“你们怎么回事呀?”
“欺负我家姐们,不想活了?”
“现在的小弟弟和妹妹都这么猖狂了吗?”
“你们家长呢?”
“什么家长,明明是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的,把这几人给放了出来。”
“小朋友,你们知道我家姐妹是谁吗?这往枪口上撞呢?”
“……”
边推,边揉,几人哪里能跟这一群人相比,被人围着,说着,他们连句话也说不出,更别提况动手了。
那女孩走上前,此刻,她突然没有心情计较刚刚成友好砸她的那一下,相反,她更在乎这少年的相貌。
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理顺,对着景伊轻佻地开口:“都说这红颜祸水,我倒是要看看你长什么样,让我挨这一下。”
说着伸手准备取下景伊的口罩,景伊眉眼瞬间冷凝,绞紧的眉头似把利剑,周身气势迫人,他言语凌厉:“给我滚!”
女孩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感觉一窒,手停顿了下来,竟有几分忌惮少年身上散发的气势。
一会儿后,觉得自己这样很怂包。
这么多人看着呢,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住手?
心里偏又觉得他这副恼怒的样子实在让人动心,手有些痒痒的。
而且,他叫她滚?!
从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
她叫汪新蓉,是城中市委的女儿,周围的人捧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叫她滚!
凭他们家的地位,她在这里就没有怕过谁。
汪新蓉扬手,轻巧地取掉了景伊脸上的口罩。
景伊有些错愕,显然没有料到这女孩竟然这么大胆,真的敢来取他脸上的口罩。
一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周围突然一静,紧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真、真好看啊!
汪新蓉也错愕不已,她没有料到,这人长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好,明明一双眼睛已经是最出彩的,可他的鼻子和嘴唇也毫不逊色,五官无一不精致,一嗔一怒,皆是风情,美得无法无天。
脑中突然浮现一个词:冠盖京华。
说的就是面前这少年吧。
成友好怒了:“你真不要脸啊!伸手取一个大男生的口罩。”
汪新蓉脑中一片空白,那个词在里面飘过去飘过来,把成友好忽略了一个彻底。
友容刚刚追到拐弯的地方,听见后面有争吵,景伊那声“给我滚!”也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
她回头,眼中全是攒动的人脑袋,看不清几人,但是人们是在看热闹没有错。
皱眉望了眼前面的偷,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回去,从缝隙中看见景伊垂眸站在中间,一张脸阴沉着仿佛要滴出水来,不经意抬眸时带着几分冷厉和气愤。
那眼神让友容的脑袋一下空白。
景伊被人欺负了?
岂有此理!
谁不想活了?
友容杀气腾腾地冲进去,才一进去就听见友好说的那句话。
不用想,景伊是被人给欺负了。
友容捏着拳头,照着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脸就怼了上去:“你特么的谁呀,欺负我的人。”
跟刚才成友好砸人的那一下系出同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汪新蓉脸上被成友容打了一拳,瞬间成了熊猫眼,一看面前的人,正是一年多没有见的成友容!
说起来,她认识成友容。
她生平最怕的人便是自己的妈妈,最讨厌的人便是成友容。
为什么怕自己妈妈,因为她妈就是那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市委书记,多少人都怕她,她怕她也可以理解。
为什么讨厌成友容,源于她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被人亲切地叫做“容容”、“蓉蓉”,而且她们还是同班同学,虽然是同学,但同学中好像都默认“容容”是在叫成友容,而不是叫她。
专属的小名被人抢,抢她名字的这个人还是她一直看不上的人,这难免让人把她们联系在一起,你说气人不。
明明她家的地位要高出许多!
明明她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而且她可不是成友容那个没脑的。
久而久之就看不惯。
而现在,这家伙居然来打自己!
汪新蓉气疯了,对着成友容咬牙切齿:“我说这么牛叉的人是谁,原来是你啊,成友容!”
友容听见对方说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面前的人个头挺高,面颊挺白,看着古灵精怪的,是比较熟悉的人,好像是她的同学,但叫什么呢,一时没有想起。
对汪新蓉来说,她们才一年多没有见,但在友容的记忆中,那可是十一年没有见,能记起来才怪。
她愣了一瞬:“你是?”
还有比这更扎心的吗?
没有了!
汪新蓉如同被雷劈了般,自认因为名字这一出对成友容记得清楚明白,偶尔听见“容容”两个字,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么一个人,而当事人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汪新蓉简直要怄死了。
伸手指着成友容的鼻子,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你……”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
成友奕拉住成友容开始告状:“姐,就是他们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