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代人写信的摊主,为自己痛失了迟静言这个大主顾而惋惜时,一单大生意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端木亦靖头戴很大的斗笠,宽大的边沿,遮掉他大半张脸,摊主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个弧线异常优美,皮肤异常白皙的下颌。
有着这样下颌的人,再加上那欣长挺拔的身材,怎么样也不会是个丑八怪。
唯一让他感觉到遗憾的是,这个有着非常好看下巴的人,居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端木亦靖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到桌子上时,把已经拆开的信也放到桌子上。
摊主平时除了写信,也帮人读信,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拿起信时,他朝小桌子上的银子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这位客官,小的是小本经营,找不开您这么大的银子。”
端木亦靖没理会他的问话,探出手,直接指了指摊主手里的信,好看的下颌微微点了点。
摊主看着端木亦靖点头的动作,就知道只要他把信读完,一大锭银子就是他的了。
整个人瞬间被巨大的惊喜的笼罩住,拿了这么大锭银子,读起信来自然格外卖力,抑扬顿挫,感情丰富。
迟静言应该是知道端木亦靖虽会说话,认识的字还很少,会找人帮他读,信里没有对他的称呼,很多话也都压缩成端木亦靖才懂的省略句。
比如她写的那句,登上高山才能看得更远,就是暗示他去找孙远把身上的毒解了。
孙远拿到过他的血,解药应该已经配置出来。
摊主读完信,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为什么这信纸他感觉这么熟悉呢,正想翻过来看看,一阵冷风扑到脸上,感觉手上一下子就空了,转过脸看了过去。
刚才还捏在手上的信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想起了什么,连忙朝桌子上看去,看到放在那里一锭银子还是好好的放在那里,长长的吁出口气,只要银子在就好。
对迟静言来说,端木亦靖虽说对她要特别一点,毕竟是独立的人,迟静言哪怕在信上已经劝他去找孙远,至于他到底会不会去,迟静言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迟静言觉得自己管得已经够宽的了,要再不把多放点心思在某位王爷身上,只怕他真要生气了。
端木亦尘生气,她不怕,更不担心哄不好他,她是担心他的身体。
出来这么久,现在的迟静言真的是应了四个字,“归心似箭”,迈出去的脚步很大,用落落生风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小白把没没吃完的烧鸡藏在了另外一只爪子里,大概是觉得凉了不好吃,跟在迟静言身后,走几步,偷吃一口,怕被迟静言发现后,嫌弃它边走边吃东西既不卫生,也不文明,每一口都是偷偷咬的。
它没想到迟静言会走那么快,等它再次停下来咬上一口烧鸡,再次抬头时,迟静言已经走出很远。
小白急了,撒着腿就朝她飞奔过去。
迟静言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肯定是在朝着她跑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端木亦靖,这才放慢脚步,慢慢回头看了过去。
小白没想到迟静言会回头看它,一个紧张,把还没来得及嚼碎的鸡肉直接咽了下去,悲剧了,一大口鸡肉,再加上它正狂奔的剧烈运动,它被卡住了。
小白本来想努力咽下去,哪里想到,它越是用力,似乎卡得越厉害,眼看快要呼吸不顺畅了,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爪子伸进喉咙想去把鸡肉挠出来。
很显然,它的粗大爪子想伸进它的喉咙,那是不可能的。
迟静言一开始还不知道小白是卡住了,看它蹦跶,心里就一个感觉,它今天出门肯定忘了吃药。
本不想多理会它,看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表情也跟着越来越痛苦,这才察觉到不好,跑到小白身边,二话不说先抓住它的爪子,果然,在它另外一只爪子底下,她看到了吃的还剩半只的烧鸡。
小白靠它自己是没办法把那块鸡肉弄出来了,只有向迟静言求救。
于是,那一天,只要是那个时间点出现在京城大街上的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出。
只见七王妃迟静言,忽然之间像是得了狂躁症,她抓起她养的那只宠物狗的后腿,非常粗暴,地直接把它掀翻了。
天呐。
只要是看到的人,无一不捂着嘴倒吸很多口冷气。
请注意,是倒吸很多口冷气,足见他们被迟静言的动作震惊的有多厉害。
七王妃迟静言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她居然当街虐待起她自己养的宠物狗。
为了不被无辜牵连,路上的行人走得更快了,附近的店铺,不管青天白日,正是做生意时,大大小小都关门停止营业。
迟静言出马,绝对是一个顶十,就卡在小白喉咙里的那块鸡肉,小菜一碟,很快就解决了。
小白用爪子摸了摸火辣辣的喉咙,耷拉着尾巴紧紧跟在迟静言身后,很显然,刚才被卡一事,让它心有余悸啊。
心有余悸的后果是什么,哪怕再喜欢吃烧鸡,还没吃掉的半只也不要了。
小白很有个性的一扬爪子,只见半只烧鸡从它爪子里,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后,落到了远处的地上。
它觉得,那只烧鸡,哪怕已经被烤成了烧鸡,上辈子肯定也和它有仇。
迟静言再次朝前,脚步明显放慢了很多,小白那么通人性的一头老虎,怎么会不知道迟静言放慢脚步是为了等它,跟在迟静言身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