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的前院偏厅,迟静言正和谢丹丹说话,话说都这么晚了,谢丹丹还来找迟静言是为了什么事,还不是因为迟静言交给她的任务顺利完成后,抓紧时间来报告了。
谢丹丹毕竟是端木亦尘的暗卫,对主子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会非常的不满,一看到迟静言,立刻长话短说,“七王妃,那个袁茵真的去店里了,虽然她刻意打扮了下,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话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顺便拍了拍迟静言的马屁,“当然我能认出她,最主要是七王妃画得好。”
迟静言学的素描,没想到穿越后,在很多地方都用到了。
想好了要把袁茵骗到谢丹丹那里,套更多的话,她就把袁茵的样子大概画给她看了下,免得认错人。
迟静言对她笑着一抬手,“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捡这些好听的说了,继续朝下说,都套到哪些话了。”
谢丹丹难得拍马屁还拍在了马脚上,有点不好意思,“乘着她忘情的挑衣服,从她不设防的言辞里,可以很清楚地肯定有人在背后指点她,至于指点她的那个人是谁,她好像也不知道,相对在她背后的那个人,她指使单纯的想要荣华富贵而已。”
谢丹丹说的这些,迟静言早猜到了,就以袁茵的那个样子,估计也没那么深沉的心思,更找不到那样好的机会,取代升平出现在迟延庭身边。
只是这个在背后使坏的人到底是谁,迟静言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还说其他的了吗?”迟静言开口打断谢丹丹。
第一次发现谢丹丹原来也会说这么多话,看她说的基本都是没用的,无非是袁茵有多贪心,让她按她的尺寸,每样衣服做一件;还有从她的谈吐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都看得出来,怎么迟延庭就感觉不出。
迟静不想听这些没用的,看她一直絮絮叨叨,就出声打断她。
谢丹丹连忙闭上嘴,还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伸手捂住了嘴。
迟静言估计再问谢丹丹也问不出什么,对她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丹丹的手始终捂在嘴上,边对迟静言点头,边含糊不清地说:“七王妃,那我先走了。”
迟静言点头,想着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正想把冷漠喊来送她,谢丹丹像是从她的口型看出她要喊谁,手飞快离开嘴边,对迟静言语速飞快道:“七王妃,不用喊人来送我,我一个人走挺好的。”
话音落下,谢丹丹对迟静言笑了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门外走去。
迟静言看着她轻快如飞的步子,这才想起来,她曾经也是端木亦尘众多暗卫之一,自身都身手了得,何要人保护一说。
只是她刚才的表现,太让迟静言清楚她和冷漠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迟静言想到一根筋,有事的确二百五的冷漠,不由感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她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不知不觉连冷漠那个“二百五”都要开花了。
迟静言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还是她离开时候的姿势。
迟静言走到床边,正要笑着夸奖他一句,却在无意中瞥到窗台时愣了愣。
原本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迟静言的人,正准备逗弄她一下,等了很久都没听到迟静言的动静,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刚明明感觉到迟静言已经走到床边,现在床边根本没人,难道是他的感觉出错了,这显然不大可能,朝屋子里其他地方看去。
只见迟静言正站在窗前,这一次轮到她背对着他,端木亦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涌起那种惶惶的感觉。
他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迟静言像是不属于这里的,不管他怎么想尽办法,她也会离开他。
不,这已经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绝对不能失去她,这么一想后,他掀开被子,直接跳下床。
下床后飞快朝窗边走去,从身后抱住迟静言,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爱妃,为夫已经把被窝暖好,可以早点休息了。”
不想让迟静言察觉他的害怕,声音故作轻松。
迟静言站着没动,眼睛依然朝前,像是没有听到端木亦尘的话。
端木亦尘这才察觉到不对的地方,揽在迟静言腰上的手微微一动,迟静言已经脸对着他。
看清迟静言的脸,他被吓了一跳,这样眼眶微红的迟静言,自从她性子大变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子就急了,“言儿,你怎么了?”
看到迟静言严眼睛微红,要哭的样子,端木亦尘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欺负她了,她到前厅见的人是谢丹丹。
就算借给谢丹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欺负迟静言不说,换句话,现在的迟静言,她不去欺负别人已经很好了,又怎么会被人欺负。
这么一想后,他就肯定迟静言的伤心和他有关,以为夜深人静,她多愁善感,想到他的身体,不由得心里就会难过。
“傻丫头,我没事的。”端木亦尘看着这个样子的迟静言,早心疼地不得了,因为费灵玉是他的生身母亲,不管她对他做过什么,他都没有怪过她,唯独这一次,不由开始埋怨她。
在他身上下毒,以此来报复端木景光,她心里真的就那么痛快吗?他同样是她的亲生儿子,难道她就一点都不痛吗?
迟静言一把拍开,他伸来替她擦眼泪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