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它的爪子时不时的动一下,就那样躺在那里,真的像是死了。
看到信鸽的模样,再闻到小白满嘴的酒气,不用谢林开口解释,迟静言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信鸽为了讨好小白去偷了谢林的酒,小白那个二百五不知情,直接就喝了。
它毕竟是头老虎,前段时间跟着迟静言又一直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有点酒量,信鸽就不行了,估计没喝几口,直接醉了。
小白肯定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粉丝”这样被人欺负,就找谢林的麻烦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迟静言觉得处理这样无关紧要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没多言,直接转身走了。
剩下小白和谢林齐刷刷地看着她的背影,同时一脸的纳闷,像是很有默契,眼睛从迟静言身上收回时,又朝看了过去。
这一看,一人一虎四目相对,差点又引起一场恶战。
谢林到底是人,他有度量,这一次没和小白一般见识,对着它冷嗤一声,也走了。
小白很想追上去咬他一口,就对着他的小腿狠狠地、用力地咬撒很难过一口,余光瞥到不远处地上的信鸽,决定还是算了,这么晚了,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猫就不好了。
小白跑到信鸽身边,把它护在身子底下,原来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它,毕竟鸟啊,很多动物都非常喜欢吃,它喜欢吃熟食的小白除外。
岂不知,这样的一幕,落在笼子里那圈狼狗的眼里,它们产生了两种观点。
两种观点是按性别来区分,雄性的狼狗,看它们的小白老大,刚才为一只鸟出头,现在又把一只鸟护在身子底下,不约而同找到了一个讨好它的新办法。
原来那么多母狼狗,它们的小白老大都看不上,不是它们不够漂亮,而是小白老大的口味有点独特。
确定了小白老大原来喜欢鸟,每一只雄性狼狗都非常高兴,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喜欢的母狼狗了,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一个不小心而夺了老大母狼狗,惨遭痛殴。
这是雄狼狗们的观点,母狼狗的观点和它们完全不一样,看到爱慕的老大这样护着一只鸽子,狗芳心碎了一地,有几只胆子大一点的,甚至动了整容成鸽子的模样。
后院的狼狗很热闹,再说谢林,他独自朝睡觉的屋子走去,形单影只,落寞而寂寥。
没人知道他看到管事把迟静言喊过来时,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当真以为他无聊到和一只狗过不去吗?
这都是他故意的,至于故意的原因,那就太简单了,和迟静言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以前的忠诚也许是错的。
这么些年来,帮着端木亦元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不想一错再错,更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做了很多年的暗侍,为什么忽然就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冷氏兄弟给刺激的。
同样是暗侍,为什么他们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里,脸上还出现了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而他呢?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过去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小白的确凶猛,隔着衣服,哪怕没有撸起来看,也知道手臂被它的爪子划了很长的一道血痕子。
这点痛,他完全不在乎,反而觉得小白的凶猛正合乎他的心意,只要端木亦元派人来取信息时,他有了什么都没打探到的借口。
走到暂时属于他居住的屋子面前,刚要伸手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一个清润的嗓音,“谢林,谢谢你没有把最近发生的事,传给宫里的那个人!”
谢林听出是迟静言的声音已经很惊讶,又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扭头转身,“七王妃?!”
她不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吗?怎么会在他的屋子外面,而且看样子,她应该是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了。
迟静言脚步不紧不慢朝他走去,也不和他多说其他废话,直接说:“如果你想过冷漠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指吃穿有多好,或者是从此荣华富贵,而是说享受自由,行动的自由,呼吸的自由,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也许可以帮到你。”
四周没有点灯,只有悬挂在夜幕苍穹上的那轮明月,其实光不算亮,却把迟静言烘托的熠熠发光。
尤其是那眉眼,说不上多艳丽动人,却是清澈的如同碧绿的水草。
谢林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后来,无意中听冷云说起,他才恍然,原来这就是一个人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
“七王妃,我……”谢林不是个特别善于表达的人,一开口,穷词了,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问迟静言,“七王妃,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来历?”
他自认为一直伪装的比较好,实在想不出破绽在哪里。
“这很简单。”迟静言勾唇浅笑,“我可以告诉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来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巧合,但是,你的巧合太过于刻意,我当时就怀疑了,试问以我的彪悍凶残,真正敢打我主意,公然抢劫的又能有几个?”
谢林吁出口气,对着迟静言拱手作揖,“谢林错了,但凭七王妃处罚!”
迟静言抬手扶起他的胳膊,语声悠然,“为人臣子,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人总是要有辨别好坏的能力,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