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看着升平越走越远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这误会真闹大了。
怎么才能解释的清呢?
就目前的样子来看,越是去解释,就越容易加深误会,想了想,迟静言决定先把升平的事放一放,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
作为遛狗者的冷云,状态非常不好,就是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双手拖着下巴,像是无聊到了极点。
他很想解开头上的蝴蝶结,可是生怕蝴蝶结不在后,迟静言又给他弄个蜜蜂结或者是螳螂结,那就更惨了,还不如顶着个蝴蝶结。
作为被溜者的小白,状态同样非常不好,像是很讨厌冷云,它坐的地方离他很远,而且用的姿势是屁股对着冷云。
在这场遛狗运动中,一人一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很快就心想事成了,有丫鬟过来来喊他(它)们。
冷云刚从石凳起身,眼前就有什么东西闪过,他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那东西的速度弄得摔了一跤,等回过神,小白已经不见了。
冷云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能和一条狗一般见识,心里还是对小白好一通腹诽,这狗太狡猾了。
冷云走到迟静言的院子,小白已经在吃早饭了,看到他进来,像是故意的,吧唧着嘴发出很大声音不说,还故意眯起狗眼,做出一副非常美味享受的样子。
冷云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这还是狗吗?
这同人性的样子,除了长得和人不一样,再加上不会开口说话,基本和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吧。
迟静言也听到吧唧声,伸手拍拍小白的头,“小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素质。”
小白呜呜一声,很快没了声音。
出于好奇,冷云又朝小白看了眼,惊讶了。
和刚才的津津有味比,作为一条狗,这吃相也太斯文了。
它明明是在啃白馒头,弄得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佳肴,每咬上很小一口,就要嚼很长时间,关键是这个吃的过程,经过迟静言的轻斥后,真的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迟静言看了冷云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坐下一起吃点吧。”
冷云刚想开口拒绝,迟静言又说道:“冷云,你不会架子大到要我三请四请吧?”
“回七王妃的话,属下不敢!”冷云连忙双手抱拳,恭敬回道,等话出口,他就知道上当了,这下子,就算再怎么别扭,也只能坐下来一起吃了。
冷云不是没有和主子同桌吃过饭,只是第一次和女主子一起吃饭,难免的拘谨。
另外一方面,不怎么愿意和迟静言同桌吃饭,他还有个小小的顾忌,七王爷那么爱七王妃,如果知道他不在的是时候,他和七王妃一起吃饭了,会不会揍他?
迟静言倒是很坦荡,甚至在用公筷夹了筷子菜放到冷云眼前的碟子里时,还就上一次让他假扮成端木亦尘一事,给他道歉了。
迟静言这么一开口道歉,冷云更紧张了,手是拿着筷子,却不知从何下手了,“七王妃,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迟静言又夹了个肉包子放到冷云碟子里,方才缓缓开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云的功夫虽不如冷漠,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他擅长用脑,绝非莽撞之人,能让他负伤,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冷云放下筷子,刚要从凳子上起身对着迟静言拱手行礼,筷子才放到桌子上,就被迟静言命令着重新拿起,“快坐下,我们边吃边聊。”
原来,昨天晚上樊府,其实也就是范府,真的发生了件大事。
就是冷云刚躲到范家屋檐上没多久,安静的范家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冷云打昏了个范家家丁,换上他的衣服混在人堆里,他身上的伤就是伪装成家丁时所受。
打他的人不是任何一个范家的人,而是在范家做客的端木亦靖。
他双目通红,披头散发,看到人就冲上去砍杀,力气之大,根本不是范家那些家丁所能抵挡。
以冷云的身手本不可以负伤,不过为了不被范家的人看出破绽,挨了端木亦靖好几拳头。
端木亦靖手臂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如果不是冷云用内力扛着,只怕不死也残了。
冷云带回来的消息虽然信息量不多,对迟静言来说却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
随着林絮儿和高惠妃的发病,端木亦靖藏在身体里的毒终于也爆发了,而且从把冷云打伤的样子来看,这毒肯定不轻。
孙远说了,只有让他拿到端木亦靖的血,才能确定他到底中的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
怎么才能拿到端木亦靖的血,已经成了迟静言目前的头等大事。
办法总是有的,关键就看人配合不配合。
正喝粥的冷云忽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阴测测的风吹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正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迟静言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冷大侠,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迟静言凑到冷云身边,耳语,“我告诉你件事……”
冷云艰难地做了下吞咽的动作,有点艰难地把含在嘴里的粥咽下去后,他很努力的动了动嘴角,这才抬头看着迟静言,轻声道:“七王妃,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准不准确的?”
迟静言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这消息绝对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