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书走进御书房,眼睛瞥到坐在端木亦元身边的迟若娇,立马恨得牙关紧咬。
这个女人害他女儿流产了不说,还堂而皇之的坐在皇帝身边,联想到自己女儿流产后凄惨可怜的处境,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迟若娇也的确和高尚书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只是飞快收了回来,如果是单独遇到高尚书,想到她和邱氏对高惠妃的所作所为,她的确怕他,但是,现在她是坐在端木亦元的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低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指上新染的蔻丹。
这样一幕落在高尚书眼睛里,就是侍宠而娇,目中无人。
“启禀皇上,老臣有很重要的事启奏皇上,还请皇上屏退左右。”高尚书端木亦元行跪拜大礼时,开口道。
除了早朝,很多时候,大臣看到皇帝,行的礼不过是拱手作揖,像高尚书这样无缘无故的行跪拜大礼,意味着他有很重要的事启奏端木亦元。
御书房里,除了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就只有迟若娇。
迟若娇生怕高尚书是要说她什么坏话,心里不想走,端木亦元笑着开口了,“爱妃,你现行回去,等明天朕再去看你。”
既然端木亦元都开口了,迟若娇要还懒着不走的话,就是太不知趣了,她起身,对着端木亦元福了福身子,“皇上,臣妾告退。”
“嗯。”端木亦元点头,“路上慢点。”
迟若娇走过高尚书的身边时,冷不防高尚书忽然开口了,话直接是针对她在说:“娇妃娘娘,你的衣衫穿的如此单薄,夜国又恰好派遣使者在我大轩,如果被她看到了,只怕对我国威有损!”
迟若娇毕竟年轻,心里沉不住气,听高尚书这样一说,当即冷哼一声,“本宫哪里有损国威了,高尚书倒是说说来听听呢。”
高老头这么晚了还进宫,摆明了就是针对她而来。
她也不是好惹的!
高尚书像是不屑似的,只是白了迟若娇一眼,就把视线落到端木亦元身上,“启奏皇上,天气还这么冷,娇妃娘娘却衣衫单薄于此,这要让夜国使者看到了,定然以为我大轩国库空虚到连后宫嫔妃衣衫都穿不起了!”
这话说的……
迟若娇愣住了,她没想到高老头能颠倒黑白到这样的地步,急了,看着端木亦元就要开口解释,端木亦元已经对她摆摆手,“小福子,外面天冷,你送娇妃娘娘现行回去。”
小福子就是暂时代替周福宁贴身伺候端木亦元的小太监,听到端木亦元的吩咐,走到迟若娇身边,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娇妃娘娘,您这边请。”
在这宫里,迟若娇最看不起的就是太监,一群不男不女的废物,她才不要他送,狠狠白了他一眼,飞快庾呷ァ
小福子有些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不敢忤逆端木亦元的命令,硬着头皮去追迟若娇。
迟若娇走后,整个御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高尚书也不用再怕被人嘲笑,扑通一声跪到端木亦元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
话边这样说着,还摆出一副你要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端木亦元哪怕再怎么不够聪明,也很清楚这么晚高尚书跪在御书房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在想想着怎么对付迟刚,眼前似乎就来了个机会,让两只老狗狗咬狗,他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爱卿,你要说什么,要朕替你做什么主,朕心里很清楚,只是……”反正这里也没第三个人,端木亦元不管说什么都不觉得丢脸,“你也知道的,朕登基时间不长,兵权一直都在迟刚手里,而迟刚又刚刚替朕打了胜仗,不管迟若娇在朕的后宫做了什么,这点面子,朕总还是要给他的!”
这话里的口气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高尚书暗暗咬紧牙关,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迟刚啊,迟刚,平时在朝堂上你压我一等,我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这一次,是你的女儿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眼一转,高尚书很快有了主意,你迟刚靠的不就是会打仗吗?
光会打仗有什么用,没有钱,还不是死螃蟹一只,要不然前几仗不会一直吃的败仗。
迟刚越是能打,他就越要表示他有钱。
“皇上!”高尚书起身,走到龙案边上,“这是老臣为表忠心的一点心意。”生怕端木亦元不满意他递过去的银票数目,又急忙补充,“皇上,您请放心,为了大轩的国富民强,老臣一切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端木亦元瞥了眼银票的数目,又被小小的意外了把,从身上随随便便拿张银票出来都这么大的金额,朝中那些个大臣,一个个还真比他这皇帝还有钱。
不急,接下来,他会一个个慢慢的收拾他们。
“爱卿……”端木亦元看着那张银票,佯装沉吟很久,“你放心,朕心里有数的,有的人有的时候,只是一时风光而已!”
有了端木亦元这句话,高尚书再一次跪到地上,对着端木亦元重重磕下个响头,“老臣谢过皇上!”
高尚书快要退出御书房时,端木亦元想到了什么,出声喊住他,“高爱卿。”
高尚书回头,对着端木亦元拱手作揖,“皇上,您还有何吩咐?”
“你是怎么得知高惠妃生病一事?”高惠妃生病的原因一经弄清,他第一时间就封锁消息,反正是不准流到宫外去,怕的就是高家偷偷找大夫进宫给高惠妃诊治。
经过不长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