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若娇听得心里喜滋滋的,她想到临上花轿时,邱氏告诉她的另外一件事,当今皇后夏茉莉,不管是家世还是容貌都不及她,让她好好伺候端木亦元,不是没有做皇后的可能。
迟若娇一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戴上凤冠,接受群臣的叩拜,激动地整个人都在抖,别人对她怎么跪拜,都还好。
她激动是因为她想到迟静言跪在她脚边,对她恭敬的称着,“皇后娘娘千岁”,只要惹她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处置她,这种感觉,不是身处在那个位置,根本体会不到。
端木亦元就拉着迟若娇的手,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迟若娇的激动,心里一阵冷笑,都是一帮势力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不是皇帝了,他相信他后宫那帮现在整天盼望着他过去的女人,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皇后的表现再怎么平庸,新入宫的妃子都要去拜见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到迟若娇这里,哪怕她的父亲再怎么是迟刚,也不能免了。
夏茉莉对她很客气,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她,还特地让宫人给她上了新做好的血燕。
迟若娇在迟府再怎么养尊处优,邱氏再怎么手握实权,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庶女的身份,为了不被人落下口舌,很多好东西,邱氏都只能暗地里给她吃。
这些年,她好东西吃了不少,像血燕那样的极品,真是第一次吃到,她没有拒绝,吃完就回她的寝宫。
她前脚刚走,夏茉莉身边的大宫女就开始抱怨,“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东西,平时您都舍不得吃,怎么就给她吃了呢?你没看到她刚才目中无人那样子,哪里有半分尊敬您的样子!”
夏茉莉笑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再絮叨下去,你都要成啰嗦老太婆了。”
大宫女眼眶红了,“奴婢不是啰嗦,而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皇后娘娘,您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先帝就指婚给皇上的太子妃,您是这后宫的主人,您是大轩皇朝的国母,您……”
“紫萱。”夏茉莉截上大宫女的话,“你去翻翻史书看看,自从大轩皇朝开国以来,有比我更没帮上皇帝忙的皇后吗?”
紫萱沉默了。
当今皇后娘家没什么势力,这的确是一大硬伤。
夏茉莉看紫萱沉默了,又自嘲地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范美惠是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很大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娘家没一点势力,以至于端木亦元在皇位争夺中,没有依仗到一点丈人家的力量。
皇位斗争都多残酷,稍有不甚,就是尸骨无存,那么艰难才得到的东西,却让夏茉莉坐享其成当了皇后,你说,范美惠心里怎么舒服。
她太不待见那个儿媳妇了,听宫人来报说皇后求见,她直接让宫人回她句在休息。
夏茉莉每一天都会来给范美惠请安,基本是每一次都看不到她,她已经习惯了,默默地转身离开。
后宫的女人们正在发生着各自不同的事,前朝也很热闹,皇帝结婚,虽然他每年要结好多次婚,品级高一点的大臣还是全部都到了,尤其是端木亦尘,作为先帝膝下那么多儿子,除了端木亦元,仅存的一个,他更是要出席。
大白天的,不适合喝酒,就以茶代酒。
茶送到每位大臣的条几上,随着龙椅上端木亦元的号召,每个人都起身端起茶杯,既然是以茶代酒,肯定是要送到嘴边真喝的。
大臣们脸上的表情各异,其中出现最多的莫过于拧眉痛苦状。
这茶实在是太难喝了。
有一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臣,甚至努力了好几次,都不能把嘴里很小的一口茶咽下去。
哪些大臣是把茶重新吐回茶盏里,别看端木亦元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正是因为坐得高,他才看得更清楚。
他朝周宁海看了眼,周宁海对他点点头。
刚才觉得茶难以下咽的人,都是他马上要拿来开刀的人,国库都空虚成那样了,连他一个皇帝都只有一条龙内裤可以穿的现在,他们居然还嫌茶的好坏,不让他们吐点东西出来,还真怕他们会消化不良。
端木亦元和周福宁的对视,都被董大山看在眼里,心头暗暗一惊,居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趁人不备,他朝端木亦尘看了眼,只见端木亦尘正不紧不慢,而且神色淡然的喝着难喝到极点的茶,对他的敬佩之情,瞬间飙升了好几个档次,不愧和七王妃是夫妻俩,都是那么具有人格魅力。
董大山为什么会用看着救命恩人的眼神看着端木亦尘,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宫门口,他看到了七王爷,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他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七王爷却像是很生气,命他原地跑步,跑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他刚要喊来小厮给他拿水喝,七王爷又一声令下,不准他喝水。
唉,人家是王爷唉,他只是个官,哪里敢不听他的话,口干舌燥也不敢喝一口水,跟在七王爷后面进宫了。
当时他还在心里暗暗的埋怨七王爷来着,是不是跟七王妃学的,本来多靠谱的一个人,现在也慢慢的开始不靠谱了。
无缘无故让他原地跑步也就算了,他口渴成那样,还不让他喝水。
喝水的机会很快就来了,端木亦元赐的茶的确非常难喝,他太口渴了,根本顾不上难不难喝,一抬头,茶盏见底了,再看到其他大臣或皱眉或捂鼻子的样子,再看到龙椅上文昌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