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迟静言才进来就要出去,端木亦靖不乐意了,拉着迟静言的衣袖不肯放,最后迟静言哄了好久,他才勉强松开。
迟静言走出书房时对端木亦尘挥挥手,端木亦尘走到她身边。
迟静言凑到端木亦尘耳边,咬咬他耳朵说了句什么,只见端木亦尘笑得很释然。
迟静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没猜错,端木亦靖对她的过分依赖,如果她不及时对端木亦尘解释,只怕他慢慢的真的会吃醋。
她对端木亦尘说的话其实很简单,“亦尘,据说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对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总会格外亲热,我虽然不算是阿靖第一个看到的人,却应该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把我当成他的母亲了。”
话说完后,她还真补充了句,“俗话说,长嫂如母,你是阿靖的哥哥,那我也算是他的‘母亲’喽。”
不带她这么占便宜的吧,你说端木亦尘听完后能不笑吗?
七王府正厅,董大山坐立难安,下人送上的茶也没心思去喝,又一次问上茶的下人,“请问一下,王爷什么时候来?”
“大人,请稍等片刻。”下人对他一笑,“已经去禀告王爷了。”
董大山心里很清楚,真正把他喊来的人是谁,毕竟是在七王府,一家之主是七王爷,他不好再去问七王妃什么时候来。
正等得着急,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回头,看到了七王妃。
迟静言经过他身边时,对他挑唇微笑,“董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还要害你跑来一趟。”
董大山就算再冷,看到迟静言这一瞬间,神经紧绷,不要说冷了,他甚至感觉背心里有汗珠在渗出,连忙对迟静言拱手行礼,“七王妃言重了。”
七王妃算计了他那么多次,忽然之间对他这么客气,他能不惶恐吗?生怕微笑背后,有着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跳。
下人来给迟静言送茶,然后就退了下去,偌大的正厅就只有迟静言和董大山,从董大山咽口水的动作也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迟静言也没急着说找董大山来有什么事,自己端起茶盏喝了口,看到董大山不喝,甚至好心提醒道:“董大人喝茶啊。”
董大山苦着张脸,看着迟静言,她要还不说找他来所为何事,他真的要哭了,“七王妃,您就不要再吓唬微臣了,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迟静言放下茶盏,像是变魔术似的,手里已经多出一串珍珠项链。
看到那串项链,董大山一下子愣住了,眼眶瞬间通红,对着那串珍珠项链,开口就喊了声,“娘!”
迟静言收回手,淡淡道:“董大人,本王妃可不是你娘,不要乱了辈分。”
董大山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七王妃迟静言,而不是他那个去世了好几十年的娘,他挠挠头,解释,“七王妃,实不相瞒,您手里拿的珍珠项链是微臣娘亲的,微臣刚才也是睹物思人!”
心里面把秦操狠狠骂了一顿,好个败家的娘们,这祖传的项链,他当成宝贝送给她,她居然真送给七王妃了。
迟静言瞪大眼睛,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董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快,你好好收着。”
不由分说,迟静言已经那串珍珠项链塞到董大山手里。
这明明真的是他娘亲的遗物,董大山拿在手里,却觉得滚烫滚烫。
识时务魏俊杰,和已经死去的娘留下的东西比,他觉得还是他的前程比较重要。
“七王妃,您要喜欢,您就留着吧。”他客套着把项链再一次递给迟静言。
迟静言的确爱财,却是个取之有道的人,这本就是董大山那个八姨娘秦操硬塞给她的,她不过乘机物归原主罢了。
“董大人。”迟静言正色道,“你要真的再跟我客气,我就真收下来了!”
董大山嘴角嗫嚅,真的没再说什么,那条珍珠项链滑进他的衣袖里。
一番铺垫,迟静言觉得是时候可以说正事了。
“董大人,你听说过苍鹰令吗?”董大山也是两朝元老了,迟静言相信他很多事都听说过,也没拐弯抹角。
董大山听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也恢复了一本正经,“七王妃,那只是百年前,大轩皇朝开国时的一个传说。”
“那个传说是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迟静言手指弯曲,轻轻在茶几上叩着。
董大山想了想,才说:“七王妃,微臣听到的传说是这样的……”
迟静言已经在端木亦尘那里听到过真实版,又在董大山这里听到了传闻版,嗯,出入挺大的。
在董大山说的版本里,苍鹰令已经是大轩皇朝开国皇帝端木誉为了保护国家,而命人秘密建立的。
这个传说已经过了百年,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没人知道。
董大山说完后,想起了什么,问迟静言,“七王妃,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迟静言又喝了口茶,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微臣觉得你肯定是担心迟老将军的安危,如果真有苍鹰令,也许边关的战事就能结束了。”董大山叹了口气,边关一直在打仗,粮草已经断缺了好几次,害得他们这个月的俸禄到今天也没发。
所以说啊,就打仗这件事的本身来看,不管是打赢还是打输,对百姓来说,都只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迟静言笑了下,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原来在董大人看来,我那么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