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燕泽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个书童的秘密。
白樱看着秦莞如此,便知道秦莞的意思,当下便将一切疑惑都藏了起来。
很快,岳凝扶着燕泽的手回到了花厅之外,燕泽面上绑着药巾,走路的动作却十分自在随意,在她二人身后,跟着厮沉香,岳凝笑道,“你怎么过来了,今日不是不施针吗,孙神医回自己的宅子了,现在都不在。”
秦莞眨了眨眼,“莫非是觉得我扰了你们不成?”
岳凝面颊微红,燕泽则低笑了一声,岳凝哼道,“分明是你每次只在施针的时候来,可不怪我说你。”
燕泽这才道,“让郡主久等了,快请进去吧。”
秦莞“嗯”了一声,跟在了二人身边进屋,他们进了正厅,西暖阁那边倒是没了动静,秦莞一边走一边道,“如今施针的效过也不大了,所以也只是随便来看看,正好这几日不用帮着查案子。”
岳凝立刻道,“成王没有抓着你让你帮忙吗?”
秦莞失笑,“线索暂时断了,且坤宁宫那边又……所以只能僵持着。”
岳凝叹了口气,见屋子里没旁人便道,“皇上对皇后娘娘还是好的,如今这般回护,便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还听闻成王府出事了,太后娘娘生了不的气。”
秦莞叹了口气,“是,王府九姨娘意外产了,本来瞒的死死的,结果太后娘娘还是知道了,我今晨入宫便是因为太后娘娘被气得不轻,咳嗽越发厉害了。”
几人落座,沉香忙着上茶,燕泽道,“皇祖母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天气越来越冷,太后娘娘不好过……”
话音刚落,一道脚步声传了出来,秦莞转头去看,便见檀香正从西暖阁出来,他似乎没想到外面来了客人,面上一慌低头行礼,却没开口,沉香顿时变了脸色,“你怎么还在这里?当心冲撞了郡主!”
说着上前,将檀香拉着退了出去。
岳凝不置可否的看着,秦莞面上也并不显山露水。
很快沉香进了屋子,“檀香不懂事,让郡主笑话了。”
秦莞摆摆手,示意无碍,这边厢燕泽道,“檀香得了一场病,耳朵便听不见了,失礼了。”
秦莞刚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却是故意没表现出来,没想到燕泽此刻竟然主动提起来了,秦莞心底的怪异感便散了开,“一定是跟了你多年的吧,如此还留在身边。”
燕泽笑了下,秦莞目光一晃看到了墙角的香炉,香炉不见青烟,可秦莞却能闻到屋子里淡淡的沉檀香味,不是单纯的沉香或者檀香,而是比例刚刚好,馥幽清冽又不至于浓腻,燕泽的两个侍奴,一个檀香,一个沉香,由此可见他对香道的喜好,这心思一晃而过,燕泽已经颔首,“是,跟随我多年了。”
顿了顿,燕泽道,“皇后和晋王府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联?”
燕泽这么一问,秦莞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道,“我觉得……是有关系的,附近宫中死了连个大太监了。”
岳凝听的一阵心惊肉跳,燕泽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岳凝便道,“三哥你不涉朝政,这些事和你也无关,成王的目的也不止是查案。”说着又叮嘱秦莞,“你明白吗?燕迟应该会提醒你这些。”
秦莞哪里有不明白的,想着今日是来探病,便话锋一转说起了旁的,倒是绝口不提朝中的事了。
秦莞在怡亲王府留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秦莞走了,燕泽的神色便有些哀愁,岳凝看到了,心底微微发紧,“三哥在想什么?朝中的事和咱们无关的。”
燕泽摇了摇头,“我在想晋王,宫里死的人都和皇后有关系,可见去岁的事皇后必定出了不少力,晋王半生贤德,真的是太可惜了……”
岳凝欲言又止,“三哥觉得皇后害了晋王?”
燕泽没说话,只是道,“反正我总觉得……晋王不会谋害瑾妃,更不会和晋王有私情。”
岳凝上前握住燕泽的手,“我也这么想,三哥放心吧,便是成王查不出什么,老天爷也看着的,做了恶事的人,自有他们的因果报应——”
燕泽默了默,“待会儿,我们入宫去看看皇祖母吧。”
虽然多年未回京,可是燕泽对太后还是十分孝顺,岳凝当下就应了。
秦莞离开怡亲王府,上了马车之后下令往侯府而去,出了怡亲王府的坊市,刚上了主道没多久秦莞便看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李牧云!
秦莞心底一动,连忙让白樱跟上,却见李牧云从一处茶楼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车夫甩了甩马鞭,马车立刻辚辚走动起来,李牧云的马车一路往南走,立刻将秦莞的心提了起来。
前次李牧云便是独自往城南去,而眼下已经是下午时分,正是大街之上最为空落的时候,李牧云不在大理寺,这又是要去哪里呢?!秦莞心中有了个怀疑,而后眼睁睁的看着李牧云顺着上次的路往南边去,她不由皱紧了眉头,李牧云极少有亲近的故旧友人,可光是她看见就连着两次去同样一个地方,他到底要去见谁?!
疑问一起,怀疑便压也压不住,秦莞坐在马车里,两柱香的功夫之后,又再一次的到了那个巷子口,马车是进不去的,大白日的,白樱便是想翻墙一探都不可,秦莞正觉得有些苦恼,可她没想到李牧云的马车又从巷子之中走了出来,秦莞一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