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守卫和许家军看了许之何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便三千向前杀手围了起来。
许倾何看着面无表情的许之何讪讪的笑了笑,转头对杀手们淬了一口,骂道:“格老子的,这些人从小爷离开军营就一路跟着,要不是小爷一路跑得快,就再也见不到了!”说着,就要抱上许之何,却被他一脸嫌弃的伸手推开。
许之何微微皱眉,对于许倾何这样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都是嬉皮笑脸这样的性格很是不解,呵斥道:“好好说话!”
许倾何鼓起了腮帮子,哥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严肃,爹都没有他这么凶。许倾何很是乖巧地站好,松开了拽着许之何的手,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大概十天前吧,突然圣旨准许我回京过年,许大将军见大洋太平了这么久,年关将至也没什么事,就准我回来了,可是没想到我刚出军营就有人跟着,我就想着要是原路返回就太没志……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了,所以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来了。”
许之何还没听完许倾何的话就皱起了眉头,不停在心中斟酌,见他说完,想再确认:“你说十日前?”
“对啊!”许倾何猛地一点头,“你是不知道我这五天过的有多凄苦,那可比军营还要难过一百倍!我在路上……”
“皇上不过刚下圣旨六七日,到边关不可能只有十日这么快,到底是谁猜到了皇上会下诏让许家将回来过年,还刻意提前了那么多日将圣旨送到了边关?”许之何低头思考,嘴里碎碎念着,线索如蛛丝一般盘综错杂,让他觉得有些头疼。
“哥,你在听吗?你亲弟弟这几天可是消瘦了好多,你都不慰问一下的?”许倾何瘪着嘴,很是委屈地看着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亲哥哥。
许之何微微低头,看着比自家妹妹更娇气的弟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打掉了他的手,冷声道:“刚刚烽火台传来消息,西边出事了。”
“西边?那不是……”许倾何的嬉笑戛然而止,表情微微也有些严肃。
许之何点头:“欢歌已经回北大营找卫公子商量对策了,你现在先与我回府等消息。”
许倾何点头,他是爱玩,但是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他刚从军营回来就传出战事,沿路还有人想要对他下手,定是有阴谋的。
“那他们……”许倾何的手指向刚刚想要对他动手的杀手。
许之何顺着他的手看去,眼眸微眯,冷声道:“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送去官府,连夜上报朝廷。”
“就这样?”许倾何头一歪,不太明白。难道不应该是就地格杀吗?怎么就依法查办了?
许之何瞥了他一眼,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海上,由不得你随便杀人。”况且若是他真的动手了,难免会落人口舌,倒不如送去牢狱派人盯着,若是幕后之人担心定会杀人灭口,到时候收网便好。
不过这些弯弯绕,他是没指望满脑子只知道冲锋陷阵的弟弟明白了。
北门的人少的很,连守卫都是只有几人,见许欢歌前来,连忙打开宫门。
“将军,您这是……”守卫话都没说玩,就见许欢歌已经绝尘而去,深长了脖子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许欢歌一言不发,以最快的速度连夜赶到北大营。
今夜是除夕,北大营也举行着聚会,除了出去巡城的士兵,剩下的人全都聚在一起喝酒吃肉。
这一年里,这些少爷兵似乎变得也没那么娇气,一个个席地而坐,与寒门弟子也能聊起来,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在平日里的训练中慢慢的消失了。
秋招的新兵对此现象很是不解,但跟着前辈在北大营待了几日,也是慢慢觉得其实寒门出身并不代表他们本身的低贱。
少爷兵们喜欢听那些人的坊间怪闻、奇人异事,而吃穿用度皆不如少爷兵们的普通士兵,也很是喜欢听他们讲贵人们的秘事,也时常讲些荤段子乐呵乐呵。
除夕之夜,卫副将准许他们不训练好好玩乐,这才刚摆上篝火,架上烤肉,军营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士兵们一脸警戒的看向门口,这个时候闯进军营,莫不是来捣乱了?定睛一看居然是许将军!难道是来查岗了?
“将军我们……”靠近大门的士兵主动上前解释,但许欢歌恍若无物一般风风火火向卫琛的营帐走去。
士兵们一头雾水,无数双眼睛盯着营帐,过了许久都没什么动静。
“我们还继续吗?”
“继续吧……”
要是将军真要打他们,早就动手了,卫副将怎么可能拦得住。
许欢歌突然出现在北大营,卫琛也很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宫中……”
许欢歌坐在了卫琛对面摇了摇头,卫琛便知她要么是对宫宴十分不满意,无处可去,要么就是有心事来找他解惑了。
“年宴太膈应人,呆够了。我来找你其实是因为西边有异动,而我怀疑是陈国人动手了。”许欢歌很是熟络地端起卫琛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酌。
卫琛将手上的纸笔全放下,以他对许欢歌的了解,她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有自己的结论,可怎么会突然有战事?
“怎么突然有这种事?”卫琛问道。
许欢歌微微摇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朝中有人与陈国通过气了。”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便是那人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