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比进去之前要好了不少。
卫琛满脸写着惊异,看向旁边的叶辞,只见他的脸色看起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世子,你且小心啊!”卫琛忽然幸灾乐祸了起来。
碍于父辈的事,他始终觉得欠了叶辞一个人情,只要欢歌没有明说要与叶辞决裂,他便绝对不会掺和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现在看见欢歌与他人同行,心中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一想到有人比他更心塞,他就高兴了不少。
他边儿上站着的可是叶辞啊!就是被世人拥戴的叶辞都在欢歌手上吃了瘪,想想还真是痛快。
一路上叶辞的脸阴沉得吓人,一言不发地跟在许欢歌身后,可走在前面的人好像就是看不到。
许欢歌和杜蓠并肩走着,说明了此去武器行的原因:“我这护腕还是在大洋水师当伙头兵时军中下发的,这么久了,也忘记去换一个。”
说着,她很是爱惜地轻抚着手上的护腕,这护腕跟了她六年,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都有它的见证。
按理说伙头兵的装备其实是最差的,这幅护腕还是前线的士兵全部发完,轮到后勤这儿就只剩这么一副了。
以她的身材在男人们中混迹,可谓是过于矮小,可是想要拿到这唯一一副护腕,就得和他们打,谁打赢了护腕就是谁的。
也是从那时起,她发奋练武,忙活完手头上的活,就躲在营帐后面偷练白天看见的那些招式。
偷偷带来的家里的武学秘籍,也是被她练了又练。
摔过多少次、流了多少血,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了,现在还能记起来的,大约就是当日打趴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爹爹问讯赶来,竟没有认出浑身泥土的她。
许欢歌想着,不禁低声一笑。
杜蓠的头偏向许欢歌,认真地看了两眼,惊叹道:“是吗!我看这护腕虽然陈旧,但做工精细,还惊讶是哪家工艺,原来就是大洋水师。”
许欢歌颔首,这护腕用了六年,太过于陈旧,皮革有些老化了,出现了开裂,比不得现在的铁甲护腕结实。
去年去大洋水师时来去匆匆,也忘记命人换一副。
“皇上抠门是抠门了点,但对大洋水师还算是不错,执着护具武器的工匠都是国内顶尖的。可是再好用的东西,也经不起时间,还是换了吧!”
她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大洋水师的护腕她再眼馋也不能短时间拿到。
杜蓠看得出许欢歌有多不舍,光是听她所言,这是她戴了好几年的护腕,就觉得这意义非凡,宽慰道:“许姑娘不必如此不舍,那家武器行还会修补的,我们同去看看,问问老板能不能给你修修。”
许欢歌心中大动,“好!若是能修,就再好不过!”说着,便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马走到武器行。
杜蓠刚想跟上,小腿突然被什么给打中了,差点跪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只有许欢歌的护卫和军师跟着,顿时疑惑。
许欢歌走了一段路,发现身边没了杜蓠的影子,回头一看,发现他正扶着腿没动,立即返回问道:“怎么了?”
杜蓠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摆手说道:“没事,我就是脚滑了。”
许欢歌很是怀疑地看着杜蓠的小腿,这个模样哪里是脚滑了。
可是杜蓠却摇了摇头,没有追究什么,继续和她往前走。
突然,街头出现了一名衙役打扮的人不停喊着杜蓠:“大人!大人你在哪儿!”
杜蓠很是气闷地咋舌,他不是和他们说过,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他,这才多久,又来了!
“我在这儿。”杜蓠的声音带着些许丧气。
如果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这些没有眼力劲儿的衙役。
衙役听见杜蓠的声音后,赶忙穿过人群朝他们奔来,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县衙后院的柴房失火了!”
这名衙役身上也被烧了些,脸上更是抹着灰,看样子很是凄惨。
杜蓠无语望青天,叹道:“那你们去灭火啊!”
灭火这等事都要他亲自动手了吗?
要不是他混不进军营,他用得到来买一县知府这样的差事?
整天管着街坊邻里的破事,现在还要管自家的了,这是要他少白头吗?
衙役被一向温和的知府的大喊吓到了,吞咽了一口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已经在灭了,可是那火怎么都灭不了,都要烧到大人您的房子了!”
杜蓠猛吸一口凉气,房子烧了他住哪儿?
刚刚还不太想回去,现在就是不得不回去了啊!
杜蓠想着,回头看向许欢歌,正犹豫要如何开口,就听许欢歌说道:“大人还是先回去灭火吧,若是人手不够,东北大营再去支援。”
虽说东北大营和河北县衙没什么关系,但若是河北县衙真的被烧了,他们置之不理也不太好。
杜蓠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跟着衙役十分匆忙地往回赶。
他现在手上的钱可不多了,若再花钱修个衙门,他的老婆本都要没了!
看着杜蓠撒丫子往回跑的背影,卫琛低声说道:“世子智谋。”
能出现这档子事,绝对和身边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叶辞听力敏锐,卫琛声音再轻他也是听得见的,自然也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冷声道:“卫公子也看好了,保不齐哪日就是你了。”
卫琛瞪大了眼睛看向叶辞:“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