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这几日,叶辞一直都在看热闹,根本没有吃醋的表现,或者阻拦的意思。
明显的就是没把杜蓠放在眼里。
许欢歌对此很是哭笑不得。
不是许欢歌自信,而是她是真的相信杜蓠会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变着法儿的来找她。
即使躲过了初一,也躲过了十五,这个一整日没个正经事的人还会找理由来寻她。
还是趁早拒绝了杜蓠吧!既然他上次没听清楚,这次她再说一遍总行吧!
她总不能为了别人不受伤,老让自己不痛快啊!
她又不是无尘那种秃瓢,整天嚷嚷着普度众生。
想着,许欢歌哀怨地叹了一声往军营大门走去。
只见来送礼物的衙役还在原地等着,见她出来,看起来很是高兴。
“将军……”
还没等衙役打招呼,许欢歌便出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去了,你们大人就能不送东西了。”
一个知府成天派人往军营里跑,这像话吗?
这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许欢歌一个边关将军,竟然和一县知府私相授受。
到时候就算她不想占城自立为王,外面的言论也都会是五花八门,直接给她戴上莫须有的罪名可是有可能的。
她冤不冤?
所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她都不会和杜蓠走太近。
衙役还以为将军终于要同意了,正开心着,忽然听见她这么问,一时想不到如何回答,便说道:“大人没说……”
大人每天只告诉他送啥,哪说了其他的,要是说错了,岂不是碍了大人的大事。
许欢歌皱了皱眉,又说道:“回去问。”
之前呢杜蓠说要请她看灯会一事,她以为就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
衙役点了点头,赶紧爬上马匹往城里跑去问答案。
没过多久,他就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许欢歌抱着刀又来到了门外,问道:“怎么说?”
衙役回答道:“大人说了,若与佳人相会一日,足以流连许久。”
闭上了想要翻白眼的眼睛,很是无语。
杜蓠这文绉绉的,作什么妖?好好说话不行吗?
“告诉你们大人,灯会我去,但是从今往后,本将军不想再看到河北县衙的人再出现在东北大营!”
许欢歌真是被杜蓠磨得没脾气了。
可偏偏杜蓠只是个文人,又是入了官籍的官员,她要想下手找个痛快还是挺难的。
看衙役这高兴的样子,俨然是只把许欢歌的前半句放在心上,乐呵得嘴巴都合不拢,颔首说道:“好的,小的这就回去!”
说着,他便欢快地骑着马往回赶。
许欢歌无语望青天,又一次走进了军营。
卫琛见她这模样,上前便问道:“可是杜蓠还要纠缠?”
许欢歌摇了摇头,她不想听到杜蓠的名字。
卫琛见她如此颓然更是着急,“你倒是说啊,杜蓠这样天天派人来,要是皇上怀疑我们有占城之心,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许欢歌抬眼看了看卫琛,无奈得有些疲惫,轻声道:“我不会让这样的是发生的。”
卫琛抿了抿唇,他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她施加压力,可是这么大个帽子,他们可戴不起。
与卫琛的操心不同,叶辞更关心许欢歌疲倦的神情,轻声说道:“今晚我同你前去。”
许欢歌点了点头,叶辞能一块儿去就最好了,她倒是也挺希望能和叶辞出去逛一逛的。
卫琛愣神看着两人,半天才明白过来欢歌已经同意了邀约,赶忙说道:“我也要去。”
叶辞的目光瞥向了他,很是不悦。
但许欢歌却没看见他的表情,对于卫琛的要求,她向来都是不好拒绝的,便同意了。
傍晚时分,白日所见的那名衙役驾着马车来到了军营门口。
没过多久,许欢歌便牵着马走了出来。
衙役见许欢歌还是一身轻甲,有些疑惑地问道:“将军,大人在第七日似乎送给了将军一件衣服。”
那衣服可是大人亲自设计,找了十个绣娘熬了好些日子才做好的,就是他这样的大男人看了都觉得好看,怎么将军却不穿?
许欢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挺精神也挺方便的,没事穿那些纱纱帐帐、上头纹了无数花纹,还碍手碍脚的裙子做什么?
她之所以收下,不过就是觉得还挺好看的,可她没说要穿啊。
“如此很好。”说完,许欢歌就翻身上了马。
衙役一看她坐上马了,又是为难地说道:“那这马车……”
这个是大人贴心布置的。还以为将军会盛装出席,坐着马车很方便些,却没想到事非人愿。
许欢歌指了指马车旁的两人,说道:“他俩坐就好。”
衙役点了点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两名男子。既然都这样了,他又不能把将军从马上拽下来。
叶辞看着狭小的马车微微皱起了眉,对卫琛说道:“卫公子请。”
卫琛挑了挑眉,叶世子的怪癖世人皆知,他还未叶辞会让他驾马,却没想到直接把马车让了出来。
“那世……叶兄坐什么?”
若是叶辞与欢歌同行一马,他定是冒着被记恨的风险也要给远在大洋的大将军写一份检举信。
叶辞神色平淡地从马厩中又牵了一匹马来,用行动告诉卫琛,他就上骑马,也不想坐这样的马车。
衙役还是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