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诀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还是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溜达。
温白和温然坐在车子里,看着言诀潇洒的背影。
“言诀是个有点矛盾的人。”温白突然开口评价。
温然眨眼,不明白。
温白摇头没有解释,车窗缓缓摇上。
“妹妹,你想做什么?让她来看这尸体是为了什么?”
“哥哥,你不用管。”温然承认了自己今晚不是来看这所谓很感兴趣的尸体,毕竟她已经表现得挺明显的。“你说,她会不会猜到我的意思了。”
“可能吧。”温白留下含糊的三个字。
“她也是跟我一类的人吗?我想有人陪。”
另一边,言诀骑着自行车原路回自己租的地方,明天是星期日,但她没打算回言家,一个大家族,总是有太多烦心事,当然她也不怕事,但没打算回去跟这群人撕逼。
毕竟她现在不比以前,不管什么阴谋诡计,她一句拖下去就足够了。
言诀是抄近路回去的。
住宅区附近,安静的巷子,明亮的路灯不知道被哪个流氓或调皮蛋给打坏了,碎了一半,露出尖锐的齿状。
这里也被黑暗包围。
轻盈的自行车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只是在这格为寂静的地方,带着一丝声响,被乘以几倍的放大,容易撞击人的心底。
言诀没有停下,坐在自行车上,眸光平静,看着远处,乌云撕扯开后露出的月色,照在打架或者说是厮杀的两个人身上。
其中一个人脸上受伤的狰狞看得极为清楚,一身狠戾,是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
另一人到是干净无害得紧。跟人畜无害的外貌相反的是他狠厉的动作,还要那身上的血迹,走几步滴一下的鲜血。
不是简单的厮杀,招招按着杀死对方的打算。
不过看来胜负很快便出来了。
但言诀是会站在这边等人用完场地在过去的人吗?
没有出声,更没有多看一眼,本来骑得缓慢的自行车随着脚上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朝两人冲过去。
被撞上,不会死但也不轻松。
极快的速度,比不上车子,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让本来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瞪了对方一眼,拉向一边,避开车子,又纠缠在一起。
那个看起来狠辣的男人,不知道是被人挑衅后的恼意,一脚朝言诀的自行车踹去。
这样的力道角度,再加上车子本身的速度,足以让言诀喝一壶的,但前提是车子真的被踢倒了!
那男人脚上突然感觉到一股阻力,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见那车子往后退了一步,踩在脚踏上的白帆鞋看似轻柔却力道十足,将自己的脚踢到地上,然后车子的轮子从自己脚上前后碾过。似乎还不够,又再一次从自己面前过去,又是被碾了两次。
那种痛感,让男人没有在纠结为什么一个向前行驶那么快的车子能够忽略惯性,瞬间往后面走。
便是这一点疏忽,导致了自己后面的下场。
“贱人。”男人骂了一声,分神的同时,被身后的人用力的一拳挥中。
男人不骂这声贱人还好,言诀顶多就这么走了,不会停下来。
但这一生贱人骂下来,低低的笑声从女人嘴边溢出。
几乎是眼前一花,男人硕大的身躯直接被一脚踢了出去。
十足的力道,四肢百骸充斥疼痛。
下一刻,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胸前。用力,老实说,男人身上都是肌肉,寻常力道对他痛感是会打折扣的,但也不知道踩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怎么回事,每踢一脚都是无以言说的痛楚。
男人不清楚,这是出于对人体结构的熟悉,让言诀每次踢的角度力道都精确无比。
“既然在这世上没人教你如何说话,今日爷就大发善心教教你。”
言外之意;有娘生没人教。
男人明白自己是踢到硬茬了,其实他该明白的,哪有人在看到别人在生死打斗,骑着一辆自行车就这样撞过来了,这种要不是疯子就是有本事的人,很不巧,言诀两样都占了。
“姑奶奶饶命。”能屈能伸,谁也不想死。“是我眼拙,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谁说我是大人了?”言诀堵住他的废话。
“姑奶奶?爷有这么老吗?”
男人脸色垮住“这位爷,是小的不会说话。您……”
男人感觉到身上的脚移到自己的脖子处,不知道是哪来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用一只脚踢废自己。
“知道自己不会说话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省得在这世上浪费粮食,污染口气还要感到自卑。”
男人说一句,言诀就能怼上好几句,果然心情有点不大好。
男人内心是崩溃的,身子动不了,无论说什么,都能被这女人找出错处,说得他自己都要怀疑人生了。
男人在生气也没用,在人脚下,任人宰割时,是没有说话权,只能装作自己听不懂,装傻卖乖。
最后,言诀踢的爽快了,心情转好“好了,看在爷心情好的份上,顺便帮你拦辆车送你回去。”
这话一出,地上的男人总感觉心里更不踏实了。
不等地上的人拒绝,言诀掏出手机,直接打了110,真的是免费专车接送回去,还给你承包了饭菜。
最后一脚,成功让男人昏过去。
收拾好这个出言不逊的人后,言诀根本没有看躺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