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上的烟已经被他折断,可能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清冽冷沉的道:“他没叫我,我为什么要去?”
莫临风挑起眉梢,眼底闪过一抹暗流,他意味不明的问道:“你跟他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挺要好的,怎么就忽然变的这么生硬了?”
季流年被莫临风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对,季流年年少的时候跟夏殇的关系好到可以共同穿一条裤子,否则他“在水一方”对面的那栋别墅的主人就不会是夏殇。
是时间冲淡了当年的情分还是因为安七月的原因,季流年分的根根清晰。
他转过身将烟丢进废纸篓里,嗓音孤冷清冽,回道:“几年没见,情分自然就淡了!”
季流年顿了断,凤眸睨着,眼底积聚浓稠的笑意,他道:“他是送上门给你打的?”
莫临风坐姿不俗,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随性放荡,他笔直的长腿交叠着,淡淡的回道:“应该算是。”
他的确在家门口打了夏殇,虽然夏殇是来接夏芷水走的。
莫临风顿了顿,又道:“但,失手将那女人胳膊打折了!”
季流年嘴角勾起寥寥的笑意,眼眸里的精彩瞬息万变,他低笑出声,道:“莫临风,在打女人上,你比我先行一步,你比我有种!”
他上前一步坐到莫临风的对面,笑意更深的道:“你将人打折了,就这么不闻不问,不打算过去看看?怎么说你们就算没有***好过,但也赤身**的在一起度过一夜,你就这么无情寡性?”
莫临风面色下沉,他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你不要的女人丢给我,我凭什么要替你接个破碗?”
季流年…神色一滞,眉心淡淡的凝着,跟着语气也不太友善。
他道:“临风,你特么的别乱喷。那女人我连一根汗毛都未动过,怎么就是破碗了?”
男人顿了顿,情绪稍稍激动,他接着道:“你说话别那么刻薄。她是她,夏殇是夏殇。你不要把对夏殇的恨撒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这样是非不分,会叫我看不起你!”
莫临风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季流年估摸着他心里多多少少将夏芷水打伤是有些内疚的,便插了一嘴,道:“你三十一了,还是个处,我都替你感到丢人,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
莫临风脸色黑的难看,淡淡冷冷的道:“季流年,你管好自己适可而止。还有,哪天你若是叫小七伤心了,比你好的男人也不是没有,我不介意从新帮她找婆家。”
季流年…哼,还急眼了,说的好像真的是他妹妹似的。
季流年眉梢挑着,抱着极度怀疑的心态,凉凉的问道:“临风,你这么在乎七月,我快要怀疑你对她有意思了。”
莫临风额头隐约可见青筋,他沉眸睨了一眼季流年,嗓音裹着几缕怒意,他咬牙道:“季流年,戳左清的刀子挨在你的肚子上,我怎么觉得像是戳在你脑门上呢?你脑子有病!”
季流年不怒反笑,他凤眸半眯着,菲薄勾起浅浅的弧度,道:“我脑子有病,你是肾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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