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风看着陌生的安七月,就如同看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
它正在迎着光和热长出新鲜的叶子,一点点的坚强,拼命的生长,除了活着它还想要长成参天大树,不受任何任人的约束。
季流年微扬着脖子,盯着湛蓝的天空看了好一会,才收回淡薄无光的冷目。
他不再看安七月,骄傲的像玄幻世界里最冷血的魔兽,目空一切,寡淡绝情。
他大步上前,打开车门,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车子绝尘而去。
安七月看着汽车尾气漾起来的枫叶纷纷扬扬像心里麻木不仁的心脏乱了跳动的章节,泛着一闪而过的酸涩,消瞬即逝。
她收回漆黑空洞的眸光从新落在季少风脸上,恢复如常,挑眉道:“方便吗?”
季少风打开车门,示意安七月上车,道:“嗯。”
安七月上车,季少风跟着坐了进来。
安七月道:“去城南枫树林吧。”
季少风儒雅清风的脸闪着晨曦般美好,他道:“好。”
季流年的车往帝都大厦的方向驶去,车厢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常怀握方向盘的手莫名的生满了汗。
常怀想不明白,早上boss跟七七小姐明明还伉俪情深的联合对付老爷,吃早饭的时候更是你侬我侬甜蜜的都快化成了水,怎么刚出了季家大宅瞬间就变天变脸了呢?
常怀……迷惑了,他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他从未见识过人世界还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存在,太折磨人了。
常怀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季流年,boss的脸色很难看,这大概是这四年以来boss脸色最难看的一次。
常怀心里苦……嗷,这下完蛋了,全公司的员工都要被折磨了……
季流年闭上眼,脑畔里来来回回一直回放着安七月笑颜如花璀璨生动的画面。
这个女人,她只要是清醒着,无论她是高兴或者不高兴,她的表情永远生动异常,她的眉目传神一举一动的最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折磨他。
对,就是这样!
对安七月而言,折磨季流年,成为了他们彼此之间最特殊的相处模式。
对季流年而言,狩猎安七月,成为了他有史以来最艰巨的挑战。
季流年想着如果他就这么容易被安七月给气走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逃出了他的桎梏,从此他们就再无交集了?
季流年猛的甩了下头,决不能。
但,她那么狠,他不能这么就轻易的低头,她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帝都唯一一个让她靠的住的男人。
常怀透过后视镜对上突睁开眼睛的季流年,心虚的忙收回视线。
常怀不知道该不该提昨晚季流年交代的事,毕竟boss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他大概不想知道关于七七小姐的任何事情。
就在常怀纠结要不要说出四年前墓地的事,季流年冰棱落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他道:“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常怀……诧异了几秒,看样子五爷已经习惯了被七七小姐虐了。
嗷!五爷,我好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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