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水心惊肉跳的愣了一下,嗓音听起来都有些发颤,不确定的道:“他受伤了?严重吗?”
护士扁扁嘴,想了好会儿,才道:“按道理,是死不了人。 但一百多片玻璃渣戳在肚子,想想都受罪,我听着疼。莫先生手术做了快三个小时,现在人还没清醒呢。”
夏芷水…
护士走后,夏芷水花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她预估的还要糟糕。
现在帝都各大版面的新闻头条都是她醉酒撞大桥的新闻。
嗯,她估摸着,夏家和纳兰家两边的老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估计少不了一顿奚落。
夏芷水捂着脑袋,感觉头更疼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夏芷水抬眼拿起手机。
是纳兰容墨的。
夏芷水心虚,像是被捉奸在床。
她犹豫了几秒,接通电话。
纳兰容墨昨夜临时出差,但所在的安城距离这里没多远,一百多公里。
他彻夜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这边打开早间新闻,看到了自家的太太闹出了惊心动魄的事。
新闻报道没有夸大事实,只是阐述了某某千金及某某集团太太醉酒驾车撞翻帝都大桥,被无名绅士救下的内容。
所以,纳兰容墨心有余悸,只知道他的太太醉酒闹事了,但不知道是谁帮忙救了她。
纳兰容墨直蹦主题,嗓音隐约带着怒意和少见的严厉,“芷儿,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夏芷水自知理亏,静默着没出声。
她不说话,反而让纳兰接下来的话梗在喉咙,一个字都没办法发出。
他不在她的身边,但她出事了。
多多少少,他这个丈夫应该负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
寻常人家的夫妻,哪有临时都快要睡觉的点出差的?
所以纳兰容墨到嘴边的奚落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他没有埋怨和责备的理由。
万分庆幸的是,她没事。
否则,这一生,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纳兰容墨很快调整好气息,嗓音恢复以往的温和绅士,“有没有伤到?”
夏芷水酒后的嗓音极低,有些火燎燎的刺痛,她回道:“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害你担心了。”
她顿了顿,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不要紧,没有伤到。只是可惜了那辆你送我的车。”
纳兰容墨因为女人后半句的话,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欣慰。
他随即扯唇,心情似乎也有所好转,“一辆车而已,下次从新送一辆。”
夏芷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这车我开了快两年了,还挺顺的,你这两年送我的那些玩意儿,唯一叫我心仪的是这辆车。”
纳兰容墨送夏芷水的礼物其实屈指可数,真的不多。
那辆法拉利还是两年前,纳兰容墨对她没什么感情基础时,也是二人领证之后的次月,算是夏芷水厚着脸皮问他要的,多半带着敲竹杠的嫌疑。
她当时想的特别简单,反正两个人走的是形婚,说不定哪天离了。
这竹马对她太抠门,啥龟毛的细节都跟她计较,于是她觉得管她这个竹马要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