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米粥搁在茶几,然后走到飘窗的位置,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小七,你不用那么愤世嫉俗的看我,也别把我想的那么狭隘。 过去的事情算做不到一笔勾销,但这两年来的是非恩怨随着时间也早已经淡了。”
安七月狡黠的笑了一下,“淡了吗?淡了的话,你将夏殇诱骗到巴黎做什么?”
修罗听到这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界级的笑话。
他冷笑道:“小七,无论什么时候,你看你的判断力永远都没那么客观。夏殇是什么人?是我说骗能够骗的?幼稚!”
安七月脸的笑容越发讽刺。
她光着脚跳下飘窗,立在他的面前,仰着脖子看他,道:“呵,你把我弄到你的老巢来,是想让我看你们两个打的你死我活的么?”
修罗面色微沉,道:“难道,我跟他不能握手言和?”
安七月冷笑,握手言和,骗鬼呢?
她收回视线,走到沙发,看着冒着热气的白粥,讥诮的道:“把我弄来,请我喝白粥?”
修罗对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并不介意,抬脚坐到她的对面去,道:“你最近的血液报告,只能吃清淡的。等帝都的小少爷到了巴黎,可以给你做手术了。”
安七月用勺子搅了搅白粥,蹙眉道:“从帝都飞巴黎的飞机你不是说,不需要手术的么?只要配好药,可以的?”
修罗淡淡凉凉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道:“之前是那样计划的,但你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只能做手术。”
安七月放下勺子,身子往后陷入沙发里,眸色掩盖不住的疲倦。
“我不可能用我儿子的命为我续命,你想也不要想。当然,我也不可能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等死。你这么有本事,应该还有办法,是吧?如,我那个生了我却没有养过我的父亲。我想,我更想要他的血或是命来为我续命。这个对你,很难吗?”
修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还是那一张无辜纯净的小脸,可浑身却张扬着狷狂的戾气。
他凝了凝眉,道:“小七,你没时间等了。”
安七月弯弯嘴,笑的明媚而又刺目,“是吗?我一点都不担心啊,反正你有一千种不会让我死的办法。再多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修罗心里掠过一抹冷凉的酸涩。
他看着她,像是看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既然你希望那么去做,那我去安排。但这段时间你只能住在这里。你知道的,是什么原因。”
安七月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内体的病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最近几乎是每两天发作一次,每一次痛苦的时间都会一次还要长,也更加折磨人的心神和理智。
但,她若是住在这里,一日三餐食用修罗的血,会延缓这种病状,也可以暂时抑制病毒侵蚀。
她兀自浅笑了一下,这么笑意的冷嘲太过于明显。
她勾唇道:“师父,为了小七这一抹灵弱的幽灵,你倒是真的舍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顿了顿,视线仔细的将修罗从到下打量了一遍,意有所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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