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已成舟,正妻虽伤心,但还是接纳了她们母女,只是刘氏以妾的身份呆在御史府。
当时的傻女并不傻,容貌出众,很得叶怀安喜爱,因怀愧疚,对她们母女格外照顾。
好景不长,年幼的叶轻歌莫名染了病,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后总算是熬了过来,却变成了一个傻子!
从那之后,叶怀安对她们母女便不闻不问,总算还是给口饭吃。
再后来,叶轻歌傻里傻气的长大,莫名其妙的被安排选妃,上了擂台决赛,成了墨王妃……
从正门到正厅,叶轻歌的大脑涌上很多记忆,关于叶轻歌的所有身世,也都清楚了然。
正厅内,叶怀安捧着热茶,一脸惆怅,刚刚听说女儿被墨王府给赶出来,他便一直忧心重重,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而是怕叶轻歌傻里傻气,得罪了墨王,会连累到御史府!
“爹爹!”叶轻歌唤了一声,走上前,照着记忆中的样子,规矩的行了礼,叶怀安震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叶轻歌装傻,“爹爹,女儿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叶怀安无比愤怒,一甩长袖,“被墨王赶出王府,还有脸回家!我们叶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叶轻歌并不生气,只是为可怜的傻女心寒,这是什么父亲?简直畜生不如!
女儿被夫家赶出门,不同情也就罢了,还要落井下石头啊!
“看来父亲不欢迎我,不回家,我能去哪里呢?难道父亲要逼良为娼?如果我去青楼,倒是有吃有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叶怀安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嫡圆,“你!”
叶轻歌笑道,“去青楼也没啥,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怕丢了父亲的脸,毕竟这京都城,谁不认识我啊?对不对啊,父亲大人!”
叶怀安气红了脸,用颤抖的手,指着她的脸,骂道,“真是没脸没皮,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叶轻歌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被您逼的吗?看来父亲是真的讨厌我,我还是去青楼吧。”
她转身欲走,被叶怀安呵斥道,“站住!”
叶轻歌一脸无辜,“父亲还有什么事?”
叶怀安咬牙切齿,“别给我丢人现眼!来人,带大小姐下去休息!”
进来一个丫鬟,恭敬的应了一声,带叶轻歌出去。
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叶怀安发脾气,将茶杯给砸的稀里哗啦响。
“我爹爹好像在发脾气呢。”叶轻歌装不懂,丫鬟回道,“大小姐,怪不得御史大人发脾气,之前您被选为墨王妃,御史大人可开心了,还说要去墨王府看您,准备了好多礼品,那几日,我们御史府的大门都快被人踏破了,御史大人每天精神抖擞,迎来送往,结果,这礼还未送过去,您就被赶出了王府……”
叶轻歌突然好同情叶怀安,这得多大的失落啊,噗……
“这么说来,爹爹还真是可怜啊。”她感叹了一句,完全不觉得,这跟她有啥关系,那丫鬟也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将她带回原来住过的小院,丫鬟便转身走了。
这个小院,承载着叶轻歌很多儿时的记忆,也是她心中唯一温暖的地方。
只因,这院中有她的母亲!
叶轻歌踏过熟悉的石板路,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直冲鼻尖,让她作呕。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让味道散一些,才踏进去,屋内很暗,到处都是潮湿闷热的,让人很不舒服。
走进内室,叶轻歌看到一个妇人躺在床上,病得只剩皮包骨头,面色苍白,毫无生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但妇人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了,“轻儿!是你吗?”
这便是叶轻歌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女人,其实并不老,才三十来岁,却像七老八十了,可想她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将自己熬成这副鬼样子。
“母亲,你还好吗?”叶轻歌忍着浓浓的恶臭,靠近了些,才发现她的身上有好几处溃烂,伤口流脓,也不知多久无人打理,这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轻儿,真的是你?”妇人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努力了很久,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轻儿,快坐,娘听说你当了墨王妃,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快出去!”
妇人有些语无伦次,叶轻歌问,“没人管你吗?下人呢?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妇人笑着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娘亲什么事也没有。大夫人说你有出息了,做了墨王妃,有我这样的娘亲,只会拖累你,我很抱歉,一直想死,却没死,是不是拖累你了?你快走,以后不要回来了。”
叶轻歌心中一阵酸,那个大夫人便是叶怀安的妻子,竟然跟一个病人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劝她自杀,这可怜的女人,她还真信了。
“母亲,我已经不是墨王妃了,以后就在这里陪着你。”
叶轻歌说着,便撸起衣袖,将屋里打扫了一遍,再出去打了水进来,帮她将伤口清理干净,但这样重的伤,必须上药,不然是好不了的。
“母亲,我去找药,您先睡一会儿。”
虽然妇人一再的让她不要做这些事,但她坚持做完了,开窗透气,屋里的味道散去了。
叶轻歌直接找去了大夫人的卧室,这是全府风景最好的院子,站在凉庭外,便能闻着一阵花香,里面更是干净整洁,只是她连大门都进不了。
“大小姐,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