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挂,我有话说。”他急急道。
“说呗。”我抿唇不觉乐了一下。
“我想你了,真的。”
他声音瞬间变得低低柔柔,透着说不出的,一句“我想你”入在耳里,心上就仿似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攥得我呼吸困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晓寒,晓寒?你在听吗?”
“噢,刚走开了一下。你,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想你了。”
“……然后呢,你想怎样?”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等我干什么?”
“把前二字和后二字去掉,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前二字后二字去掉不就剩下一个……干?晕,这死流氓!“你别搞错,我不是你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什么呢?别把我想得那么有目的性,我是真的爱你好吧。”
“你要说喜欢我,这话我信。可说爱,爱一个已婚……已婚女青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懂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啊?”
“别说,自打认识你后我还真闹不懂了,要不你给我上一课?”他调侃道。
“爱和喜欢的区别很简单,如果你爱花,那么你会给它浇水,喜欢则会摘下它。同样的道理,爱一个人,你会尊重她的想法,会悉心呵护她,喜欢则想的是如何占有她。”
“明白了,听你上完课我确信自己是爱你而非喜欢你,因为我叫你过来就是打算给你浇水呢。”
“滚!臭流氓。”抠下电池把手机一把塞在枕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周三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这雨连着下了好几天,直到周六才放睛。
一大早梓兴就把我从床上拖起,精神焕发地说:“老婆,这天都放睛了,你这脸色也该阴转晴了吧?呵呵,今儿我陪你好好玩一天,咱们去海边冲浪如何?”
说起冲浪,以前是我最爱的一个运动项目,尤其在我念大学期间玩冲浪更是玩疯了,那时我和梓兴还有晓彤常常跑去海边,不过只我和梓兴玩,晓彤是不敢的,她每回在我们玩过后就会紧握拳头,告诉我们她已下定决心,下回来绝不做岸上观,否则她就是王八蛋。
这会听梓兴提起冲浪,我脑子里便浮现出她那会握拳发誓时的模样,不觉“扑哧”一笑,梓兴乐呵呵地说:“好了好了,你这脸终于跟着户外天空一块放睛了。”
“我脸上睛了,可心里那片天空还阴着呢。”
“那就更得去,到了海边,那一望无垠的大海,还有蓝天白云,会将你心里的阴霾冲刷得干干净净。快去洗脸漱口,别磨蹭了。”
“就咱俩去,不会再有其他人吧?”
“当然就咱俩,不然还有谁?”
鬼知道,这阵子你跟吴馨神出鬼没打得火热,谁知你会不会也叫了她。
扔给他一个大白眼,我懒洋洋地下床趿着拖鞋往浴室去了……
楼下草坪里,我妈在打拳,吴馨两手牵着丹丹在草坪上教她练习走路,丹丹笑得小脸跟朵花似的。
吴馨抬眼看见我和梓兴神采奕奕的从大门出来,便抱起丹丹扬脸说:“哟,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我妈也收拳,收口气,问道:“你们,要去哪?”
“去海边冲浪。”梓兴难得的对我妈展颜笑了笑。
“冲浪啊?我也去。”吴馨说。
我带笑不动声色地扫眼梓兴,他说:“你又不会去干什么?”
“谁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丹丹一生下来会走路吗?你生下来就会吗?不都是慢慢学的么。”吴馨不满意地说。
“她想去就带她一块去呗。”我妈在边上来了句。
梓兴听我妈这么说,便侧目看我,关我屁事,我扭头望着远处墙角那一大片盛开的木槿。反正他若答应带吴馨去,我肯定不去,就这么简单,我还没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不是什么都能忍的。
有句话说,男人普遍不能容忍女人身体出轨,女人则普遍不能容忍男人精神出轨,事实的确如此,我和他之间既已拨开云雾见红霞,我当然就不能再容忍他三心二意。更何况人往往都是这样,得到的爱越多,对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则越强,我能容忍吴馨继续在这暂住就是对自己极大的不仁了,他余梓兴若还想享齐人之福,领着妻妾招摇过市,无异做梦!
“你哪也别去,丹丹成天丢给王妈看着像话吗?休息就自己好好带着吧。”梓兴说罢拉着我往车库走去。
车库里,王妈和源伯正忙着把大包小包往梓兴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塞,我上前一看,天,原来是一些已切好用木签串起来的肉串等物。
王妈告诉我说:“余先生昨天让我和老头子备下的,说是今天要带你去冲,冲什么来着?”她扭头问梓兴。
“冲浪,就是拿块板在海上飘来飘去。”源伯在边上闷声答道。
“呵呵,辛苦了。”梓兴说。
“嗨,这有什么好辛苦的。”王妈摆摆手,说:“我和老头子边做边闲聊,就跟玩似的,也就一会功夫就弄熨帖了。”(熨帖:事情做得很圆满很妥贴的意思)
“我们今天还在外面弄烧烤吗?”我有些意外。
梓兴点点头,说:“我好久没放松了,今天咱们就在外开开心心玩上一整天,不尽兴不归!”他指着他车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对我一挥手,“上车。”
“余先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