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神告诉自己,此时无伤对于解决掉自己这个麻烦很是有兴趣。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直接这么动手。
但是,对于宁王要问的问题,无伤还是很感兴趣的。
此时他们的站位,是玲珑稍稍的站在了无伤的身后,而狭小的高楼顶端,几步之外便是一身白衣的宁王,宁王仿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带着极其淡漠的神色看着面前的人。奇异的是,在那淡漠之中,却又是时时流动着一种兴趣,一种对于他们很有兴趣的意味。
一贯高贵冷艳的无伤此时终于开口了, 却是和宁王一样的冰冷,然而里面多少带着些傲然的意味,此时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处于劣势的,自然是不能太没有气势了。
“你方才说要问我什么?”深不见底的眸就这么一直盯着宁王看。
宁王却是微微一笑,其实此时自己也忘记了到底要问什么来着,或许,见过面之后,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于是他笑道:“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之后便又是一阵沉默,叫人极其不适,但是无论如何,这种情况必须打破,不能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了。
宁王也是直直的看着无伤,一点没有畏惧或者退缩的意思,却也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宁王冷冷笑道:“我无非是提醒你,这段时间我还没有心思理会你。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可笑的盟友。”
可笑的?是的,确实是足够可笑,因为彼此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结盟的,不管背后是有什么目的,此时的关系谁都知道,加之局势很是混乱,一点点不小心的举动,就可能会使得之前的准备全盘落空了。
无伤没有说什么,此时言语一直显得很是多余,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大家都是不用说话的了。不过宁王一直也算是比较讲信用的了,此时他既然是这么说了,那么自己也就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准确的说,是目前可以不用担心什么了。
但是之后的事情,就是谁都说不准的了。
但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无伤还是感觉宁王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但是他又偏偏不肯开口,叫人心里揣测不已,却也是毫无办法的。
此时他们关心的事情,极其繁杂,却又是不得不关注的。譬如时局究竟是会朝何处发展,自己该如何选择之类的。
无伤蓦地想起一个问题来,宁王一直是在朝外进攻,不知道有什么把握可以守得住那些地方。而且,战线拉得越长,需要管辖的地方越多,他的消耗就越是大。况且这个时候并不是粮食收获的季节,而偏偏是补给都极其少的冬季。
那么也就是意味着宁王必然是……若是处理不好这些问题的话,必然会有一个较大的危机的。或许是致命的,或许又不是。
无伤在猜测着方才宁王到底要说什么事情,是不是感觉到了自己所想的事情。或者,他可以从自己方才说的那一段话里面推测出来什么。
但是,自己也是不能确定的。不过么,目前自己确实是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应对。
就这么慢慢地来吧。
三天之后。
宁王一直致力于对外扩张,并且所到之处极其注意收拢人心,不允许有什么恐慌事件发生,同时也要求士兵不得私自骚扰百姓。总之,是要尽一切力量把本来多余的事情阻止下来,不能叫它发生。
一切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做了,那些因素也要掐死在萌芽状态。
目前的一切都是极其平静的,至少在宁王占领的地区之内,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许是因为确实是兵力太分散了的缘故,使得天朝也不好下手。
不过,相信天朝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宁王一直在密切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不管有什么异常,自己能坚守的战略也还是很多的。撑过最为艰难的时日之后,最好的日子就要来了。
最近的战报异常的多,即便宁王不眠不休,大约也是看不完的。而且他需要做的不仅仅是这些,而是记住每时每刻的变化,包括自己所占领的那么多地方,还要根据变化做出相应的部署。
不过即便是这么忙,他也可能抽出时间来做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把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交给手下打理,自己只需要结果就好了。实际上,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此前不久,大约是在凌晨时分,他接到了消息,押送着离夏国师的人马,即将进入镇西城中。不过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了,宁王依旧是无比小心的,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他也没有和无伤他们说,一是和自己的身份不符,二是这件事么说起来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也是装作不知道玲珑的来历的样子。
但是心里却是隐隐的有一种想法在萌芽,然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
接近午时,一道马车飞驰而来,一路直直的朝着镇西主城行去,不受任何卫兵的阻挡,显然是有什么特殊的信物。
这辆车里,正是天朝和宁王都在争夺的离夏国师。
其实这个称呼听起来颇为怪异,但是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此时别人对于他的称呼就只有这个了。
但是在这场争斗之中,宁王显然是占了上风的,不过双方原本的目的却是不一样的。
对了,宁王站在城楼之上这么看着,一边迅速移步,一边想起一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