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都可以出卖。什么信仰,什么血『性』,早……”方希悠叹了口气,看着曾泉,“你别担心,杨思龄和她爸,在杨家是另类。
其他的人,不会给他们陪葬的。”
曾泉叹了口气,道:“血『性』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呢?”
方希悠看着他。
“如果太多的人没有了血『性』,没有了信仰,民族的希望,又在何处?”曾泉道。
“领导不是在倡议思想教育吗?从我们组织内部开始,逐步整顿……”方希悠道。
“谈何容易呢?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来斗去,外部敌人攻来的时候,自己内部的力量还不能团结一起……”曾泉叹道。
方希悠望着他。
“漱清说的对,如果我们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必须整合好内部的力量。可是,眼下这局面,大家只想着怎么把对方灭掉。”曾泉顿了下,“民族大义,何在?”
他的声音,很难过。方希悠听得出来,她的鼻头也一阵酸楚。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静静注视着他。
曾泉看着她。
“总会,有希望的。”她沉声道。
曾泉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不知道我到了那一天,我们要面对怎样的局面?我们,还怎么救……”
方希悠握住他的手,道:“再难的路,不是都走过来了吗?还有什么坚持不了的呢?”
曾泉注视着她。
“每一代,都有一个使命,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去解决。你只要坚持走下去,将来留给你的问题,你也会解决的。相信你自己,阿泉!”方希悠道。
四目相对,沉默无声。
“你还有我们,阿泉,你,不是一个人!”方希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