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子兴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便被人潮淹没,那名半步绝世的少年大喜之下也颇感意外,没想到敌人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想来定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正要抢上前去,忽听一声春雷般的巨响骤然响起,接着就见到最接近赵子兴的那十数人几乎不分先后,伴随着这声炸响纷纷向后倒射而出,落地刹那,一道道传送之光从天而降,将他们尽数罩住,下一刻,场地上已没有了这十数人的身影。
在百余人的围攻之下瞬间击退十数人,并且在击退的刹那便已摘去他们的令牌,这是多少恐怖的实力?
难道抢夺了这么多令牌,他自身仍是毫发无损吗?想到这里,半步绝世的少年不禁为之胆寒。
正要乘乱夺路而逃,忽感头顶劲风割面,知有敌袭。抬头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只见那名先前被他们围攻的少年,此时已身处头顶三尺外的半空中,怒目圆睁,天威般一掌当头拍下。
半步绝世的少年眼见避无可避,只得硬起头皮,气贯双臂,奋力向上格去。
不曾想却格了个空,大惊失色之下,未等他有所反应,忽觉颈部一紧,胸口十余枚令牌已被对方尽数揪住,焦急之下,急呼道:“前辈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一道传送白光当头罩下,绝望地低头下看时,胸前果已空空如也。但见白光猛然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
从赵子兴被围攻,到击退那最前边的十数人,夺了他们的令牌,再到一招夺了这名半步绝世少年的令牌,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则是短短数个呼吸间发生的。
原来赵子兴眼见围攻上来的人足有上百,虽然实力大多一品二品之间,可这么多人一涌而上之下,想脱身怕也不易。
危急时刻,赵子兴只得动用雷霆手段。一招“真龙杀身破”瞬间将身侧的人炸开后,顺手闪电般收了他们的令牌。
然后直接扑向那名半步绝世的少年,一招便夺了他的令牌。这一手先声夺人的手段果然镇住众人,其余人等虽然不甘就此离去,可也不敢再过份逼近。
“既然你们不敢上,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在这里,告辞。”赵子兴一声轻笑,纵身向前,意图突围。
见他丝毫不将周围这数十名试炼者放在眼里,众人立即生出同仇敌忾之心,纷纷自发的聚集在一起,数十双手掌同时伸出,准备集结众人之力,将其强行留下。
哪知赵子兴只是虚晃之一招,见他们已聚集在一起,脚尖只是一点,身形又已向后倒射而出,疾如流星。
身后那十多个试炼者原本想等赵子兴和众人交上了手,他们再从后面偷袭,看看可能捡个便宜。
做梦也想不到赵子兴竟会使诈,眼见瞬间便已飞至身前的少年,一个个只吓得魂飞魄散,仓皇欲逃。
赵子兴双手有如穿花蝴蝶,接连探出收回,快若闪电。转眼间便已将那十多人胸前的令牌尽数收走,而后一声大喝,身后隐现残影,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后,巨型弩箭般直接一头扎进前方人群中。
众人眼见他声东击西,出手如电,瞬间又将十数人送出试炼场,无不骇然失色。
哪知下一瞬,他又已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众人身旁。众人心惊胆寒之下,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半分抢夺之心?
赵子兴精神抖擞,有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在人群中左冲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手臂挥出,都有数枚令牌入帐。
又斗了一阵后,众人终于支撑不住,一轰而散,兵败如山倒。
赵子兴一口气又收了十数枚令牌后,望着狼狈奔逃的人们,停步不再追赶。
既然他们已经知难而退,又何必赶尽杀绝?
赵子兴头顶上的光柱猛然闪了几闪,顶端的数字一阵模糊,待得变得清晰时,数字已从八变成四,一场混战排名直接上升了四位。
“第四名么虽然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但还不足以让我停下脚步。”赵子兴自语道。
“既然决定要高调,那就索性高调到底。”
秦啸天背负着双手独行在上山的小径上,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仿若天生的王者之风。
一路上有不少悄悄围过来的试炼者被他那俾睨天下的气概所折服,竟是不敢上前围攻,可又不甘就此放弃,数十人在其身后远远跟随。
对于这些连群起挑战勇气都没有的人,秦啸天自然不屑理会。他此时距山顶已不足十里,站在这里都能清晰的望见山巅亭中谈笑风声的诸修士们。
又走了一会后,忽然停下脚步,向着路边的灌木丛发出一阵冷笑:“两个堂堂绝世高手,躲在这里装狗,还不给我滚出来。”
“怪不得人们常说秦人像狗,此话当真不假,你看这人的耳朵当真比狗还灵。”随着一阵干笑声,灌木丛中钻出一胖一瘦两个青年,这番话是那个瘦青年说出来的。
“正是正是,这听力只怕我家养的狗也及不上。”胖青年哈哈大笑。
秦啸天勃然大怒,脸上却仍带着谦恭的笑容,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明国的朱兄和宁国的宁兄,得罪得罪。”
“秦啸天,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别人怕你秦国势力强悍,我们明国可不怕你,识像的就把令牌交出来,我们哥俩也不赶尽杀绝,给你留二十枚,你看如何?”胖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二十枚哪里够?我看最少也得给他留四十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