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脚各处小径上,一处处激战正在爆发着。
一个面孔白晰的少年正独自走上山小径上,突然似乎感应到了危机,立即警觉地停下了脚步。
然后就看到前方的一块山石后边走出一个身材肥胖的青年,神色不善地堵住了去路。
接着又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身后的草丛中钻出一个身穿青衣满脸猥琐笑容的少年郎,一前一后将他堵在中间。
“是你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我哥俩亲自动手呢?”肥胖青年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少年自然不肯交出,于是一场激斗爆发开来,少年以一敌二之下很快便落了下风,被二人完全压制。
激斗中一个不慎,胸前后背各中了一掌,少年口中鲜血狂喷之际,一头栽倒在地,挣扎了两下也没能爬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早让你把令牌交出来,你偏不听,不然何至闹到这一步?”肥胖青年笑嘻嘻地蹲下身来,伸手便去摘少年的令牌,身后满脸猥琐笑容的青衣少年则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
就在肥胖青年的胖手堪堪碰到令牌之时,少年双眼骤然寒光一闪,闪电般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印在肥胖青年的胸前。
肥胖青年立即口中鲜血狂喷,胖大的身躯蓦然倒飞而出。
青衣少年又惊又怒,大步上前蓦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向兀自躺在地上的少年的头。重伤力竭无力反抗的少年一把扯下令牌,一脸不甘的向天空抛去。
令牌抛出瞬间,一道从天而降的白光将其包围,白光一闪而逝后,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名少年,青衣少年的一脚也就踢了个空。
赵子兴优哉游哉地漫步在试道山山脚下的小径上。他心里清楚,三天时间,越到最后,竟争越是激烈,而抢的越多受伤机率也就越大。
就算开始抢了一大堆,五劳七伤之下最后也可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瓽。
想明白其中关节的赵子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争先恐后的抢着登山,见到人就急吼吼的扑过去大打出手。而是一直不紧不慢的落后在众人之后,东游游西逛逛,一点也不着急。
又走了一会后,忽听正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赵子兴悄然接近后,跃上一株繁茂大树的枝头上,冷眼观战。下方激战正酣的三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三人俱是一品高手,实力在伯仲之间,以二对一之下,这个被伏击的少年必败无疑。”赵子兴一眼便看出三人实力,并且在心里对战局作出了预判。
又斗了一阵,果见少年不出意外的被打得口喷鲜血,摔倒在地。
直看到少年摘下令牌一扔,然后被白光传送走后,赵子兴这才从树上无声的飘落下来。
“原来这令牌还有传送功效,这样以来也就能最大程度保证试炼者的生命安全,修仙门派想得倒也周全。”赵子兴暗道。
“他妈的,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小事,没想到这小子恁般奸滑,居然敢暗算于我,若不是试炼中不准杀人,老子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那个肥胖青年胸前一大片血污,挣扎着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
“刘兄还请息怒,不管怎么说这一枚令牌总算是到手了,倒也没有白忙活。你出力甚多,这枚令牌就先归你,然后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先给你疗伤,等你好了,咱们再接着抢。”青衣少年真诚的说道,然后将令牌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贤弟你真是太客气了。”肥胖青年嘴上说得客气,手却已伸了过去。“好吧,这枚令枚就由愚兄我先收着,下次抢到的归你。”
“好说,刘兄请收好。”青衣少年笑嘻嘻的说道。
就在对方的胖手将要触碰到令牌的刹那,青衣少年的双眼蓦然闪过一抹凶残之色,一把握住令牌,陡然一拳轰出,重重打在猝不及防的肥胖青年胸口,将其打得再次口中鲜血狂喷,向后倒飞而去。
就在肥胖青年飞出的瞬间,青衣少年闪电般欺身上前,一把就将其胸前的令牌扯了下来,笑嘻嘻的握在手中把玩着。
肥胖青年重重摔在地上,只恨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青衣少年满不在乎地呲牙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森森白齿,不屑道:“同样的错误能连犯两次的蠢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在凡间混都够呛,还想去修仙?”
肥胖青年的身体瞬间被白光包围,嘴里仍在骂不绝口,忽见白光一阵闪耀,已连同肥胖青年一同消失,恶毒的咒骂声兀自萦绕耳边。
青衣少年将手中两枚令牌小心地佩戴在胸前,眼中不禁露出得意之色,自言自语道:“刚上来就得到两枚,运气还真是不错,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这个蠢材,没他帮忙,我现在肯定连一个也没捞到。”
“以我目前的实力,此时上山肯定是给别人送令牌的料。”青衣少年倒也有自知之明,接着自语道:“不如寻个僻静之处,躲进去不出来,待到试炼快要结束时,等众人都已登上山顶时我再上山,方能保得周全。以我这三枚令牌的成绩,跻身前一千名肯定不成问题。”
青衣少年越想越是兴奋,正要去寻找僻静之所,忽然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相貌俊朗、额头上有个太阳形疤痕的少年拦住了去路。
青衣少年心中一凛,对方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边而没有被他发觉,说明实力要远在他之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