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兴陡然精神大震,抢上前去一把抓那名守卫军的衣领,神色激动道:“你在哪看到她的?她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那名守卫军被勒得两眼翻白,嘴巴大张,已是说不出话来。
“道友莫要激动,让他慢慢讲,你这样怕是会把他活活勒死的。”程凌道小心翼翼道。
赵子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放开了手,连声道歉,道:“我一时心急,不是故意的,还请道友不要见怪,请问道友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那名守卫军惊魂未定,连称不敢,接着道:“三日前我和几个弟兄去城南三百里外的扎罗山去狩猎,然后在路上遇到了这名女子,当时她还向我打听,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相貌俊朗,额头上有一处太阳印记的青年。”
说到这里,守卫军打量了下赵子兴,道:“那个人就是你吧?”
赵子兴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守卫军道:“我说没见过,然后她就很失望地走了。然后当我狩猎结束准备回城的时候,我看见一名身穿黄衣的俊美男修肩上扛着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向东南方向飞去,仔细一看便是之前向我打听你下落的那名女子,我见她双目紧闭,应该是陷入昏迷状态。见我在盯着他看,那个黄衣男修忽然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与他目光对视的刹那间,我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双眼像是被锥子扎到一般的剧痛,疼得我差点晕了过去,强忍着剧痛逃回城里,幸好他没有追上来赶尽杀绝,只是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说到这里,那名守卫仍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样。
赵子兴心头一颤,连忙道:“你能不能将那名男修的相貌显现出来,让大家辨认一下。”
那名守位面露惭愧道:“请恕在下修为低微,做不到显现心中图像。”
赵子兴一指点在他的脑门上,轻声道:“你努力想像那名男修的相貌,我来替你显像。”
过了片刻,赵子兴抽回手指,灵力催动之下指尖上的一丝光芒渐渐散开,化作一片光幕,一个身穿黄衣的俊美男子显像在光幕之中。
只见那人生得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相貌虽然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一眼望去就会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诸位道友可有认识此人的吗?”赵子兴沉声道。
话音未落,守卫军中不少人都连声称认识此人。程凌道说:“此人我熟,他是合欢宗首席弟子叶无欢,修为是结丹后期。”
“哦,我差点忘了,道友请看这个。”程凌道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请柬递了过去。
赵子兴打了一看,上面写着本月初八是老朽纳妾的日子,程凌道小友若是有暇,请务必来喝一杯喜酒。落款是合欢老祖。
“这是?”赵子兴不禁目露疑惑。
程凌道轻声道:“这合欢老祖便是那叶无欢的师尊,此人最是荒淫无度,常年派出弟子为他四处搜掠年轻貌美的女修,纳为妾室。根据时间来看,他准备纳的这名小妾应该便是道友你的心上人。”
“看来你们关系挺好啊,他还请你喝喜酒。”赵子兴声音变得冷寒起来,提起合欢宗这几个名字,赵子兴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邪宗无疑。
程凌道脸上露出苦笑,解释道:“我想道友你是误会了,他并非请我喝喜酒这么简单,不过是借机敲诈些钱财而已,他娘的我辛辛苦苦经营这个凌道城,勤扒苦做之下一年也攒不了多少钱,好家伙,他一年纳几房小妾,就把我的金库掏空了。”
见赵子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程凌道连忙道:“道友勿忧,那老贼虽然贪财好色,却是个极讲规距的人,每次纳妾都是邀朋请友举行盛大的纳妾仪式,然后才入洞房,自称从来不对女人用强。今天是初五,离初八还是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内你的心上人绝对是安全的。”
“你若是在这三天内能请到元婴期的强者为你出头,应该能讨回你的心上人。合欢老祖虽然脾气古怪,不太好讲话,但也仅限于我们这些修为低于他的人。若是修为高于他,他是最好讲话不过。”程凌道小心地提醒道。
“合欢老祖是什么修为?”赵子兴寒声道。
“听说是元婴初期修为。”
“区区元婴初期也敢如此嚣张?程城主,请问合欢宗怎么走?”赵子兴轻声问道。
程凌道惊道:“你要干什么?千万不要冲动啊道友,元婴修士之强,超出我等结丹修士太多,他们不仅拥有瞬移神通,更能掌控空间法则,我等结丹修士,哪怕修到大圆满,在元婴修士面前都是一样的连逃跑资格都没有。”
他和赵子兴不打不相识,这次见赵子兴修为大进却没有报复他,心里已是生出了结交之意,此时见赵子兴为了心爱的女人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心里更生敬意,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拦住他,不能让他白白去送死。
赵子兴不屑地瞥了程凌道一眼,冷笑道:“你要是害怕连累你,只管告诉我合欢宗怎么走就行,我自去寻他晦气,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我害怕?我当初孤身一人来此打拼,多少次玩命厮杀才换来今天的地位?我若没胆,没根没基之下又如何能守得住这么一座凌道城?”程凌道勃然大怒,义正严词道。“也罢,我这里有请柬,我带你一起去便是,大不了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定然助你救出嫂子。”
他此时已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