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死去的霖哥哥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能!”
宁柔真的慌了,脖子上的锁链越勒越紧。
洛云染的眉毛狠狠一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是霖哥哥最疼爱的、人!你要是敢杀我,做鬼以后他是不会放过你咳、你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宁柔一边咬牙一边恨恨地威胁。
洛云染眸色深不见底,刚才那一撞她只强行接上了一条手臂的骨头,另一条手臂还没来得及接好。
她不能在这里再耽误时间了!
东锦霖是不是死了,她要亲自出去看看,不是亲眼见到,她绝不会相信!
宁柔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她的实际战斗力比之洛映雪都不如,两条手臂使出吃奶的劲拉扯着脖子上的铁链都拉不开分毫。
“不……不……你不能……你不能……”
她怎么能杀她?她怎么敢?“我可以……我要做什么,你没有资格干涉!”洛云染重重地呼吸着,呼吸声之大,她几乎听不见周围其他的动静都听得到耳膜内血液翻涌流动的声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灵枢系统发出强烈的警报声,提
醒她需要接受治疗。
她当然知道自己需要治疗,但是前提是,先离开这个随时会丧命的地狱!
也许手里这个宁柔郡主,能成为她离开这里的通行牌……
恰在此时,原本扯着铁链垂死挣扎的宁柔突然手一个变向,猛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身后洛云染的眼睛扎去,“去死吧!!”
洛云染瞳孔一缩,一个侧身手腕用力一扯,眼中杀气毕现!
“呃!”宁柔喉咙里发出一声,翻了个白眼,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手上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石板地砖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洛云染蓦地眼前一黑,她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失去意识,可是意识根本无法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她太累了……
……
“皇上驾崩了——”
随着一声凄厉冗长的呼喊,整个皇宫跪倒了一片。
养心殿外迅速闯进来一道杏黄的身影,锦袍上的四爪金蟒威严赫赫。
“为何父皇病重没有人来通知本宫!”东承奕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怒气冲冲的质问!
龙床前匍匐着的那个紫色身影回过身来,神色哀切地朝东承奕看了一眼,还没开口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父皇会走得这么突然,还没来得及去通知大哥,父皇他……就去了!”
旁边跪着的人都配合的期期艾艾低泣起来,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种悲切沉重的氛围当中。
东承奕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什么突然发病?
什么来不及通知?
他人就在宫中,是要有多突然才连通知一下他这个太子爷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切分明就是东承睿的可以安排!
东承奕快步走了进去,视线一扫,“既然父皇已经去了,还是要有人来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君——”
“大哥说的对,”东承睿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擦干脸上那一点泪痕,对旁边跪着的几个大臣一颔首,“诸位阁老们,趁着大家都在,宣布父皇的最后一道旨意吧。”
东承奕眉毛一跳,顿时感觉很不妙。
地上一溜排跪了五个阁老,这些人可以说是新帝登基之前手握最大权力的人,驾崩的皇帝都会把继位人选告知他们。
但是他现在这么一扫过去,看到这五个人顿时感觉很不好,这些人里一眼扫过去有三个都是东承睿那边的,剩下两个平日刻板严谨,不苟言笑。
但是他们此刻能够跪在这里,再看东承睿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剩下的两个人是个什么态度,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可能对东承睿不利!
阁老中年岁最大的那个站了起来,对着东承睿和太子拜了一拜,“我等身受先帝重托,现在就宣布的最后一道旨意。”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道明黄的绢布,抖落开来。
东承奕瞬间瞳孔骤缩。
“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群臣不可以无主,万机不可以无统——”
“等一下!”东承奕急急出声打断阁老的宣旨!
阁老一愣,东承奕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要抢夺阁老手上的圣旨。
东承睿反应极快,一个闪身就挡在了东承奕前面,扣住他的手腕一个扭转,挑着唇将笑不笑,“大哥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想造反吗!”东承奕反手猛然一抽,双眼中的火光几乎要迸射出来,“四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别随随便便就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只是对于这份遗诏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历来苍云国的皇帝遗诏都是置于金銮殿上
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为何这封却是从张阁老身上取出来的?恐怕,难以取信于天下吧!”东承睿保持着保护的姿态,不让东承奕靠近张阁老一步,脸上还是他那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怎么会?在场五位阁老全都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他们是看着父皇咽气的,我用我的人头担保,这份诏书绝
对是真的!”
他说着,回老们,“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纷纷道,“臣等都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份诏书绝对是真的!”
张阁老更是道,“这是陛下刚刚亲手所书!陛下御笔和国玺加诸,我们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