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泽没有任何表示,板着脸继续问:“嗯,如果上级命令放弃大部分人生命安全去保护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屠新睿当即陷入纠结,想了半天才咬牙道:“在可以的情况下,尽量不放弃一个人。如果实在不行,我会选择大多数。”
岳泽失望的摇摇头:“这样的想法只能做一名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客,军队里只有服从命令才有资格执行任务。
而且,新兵参加的大多都是集体任务,容不得个人感情用事。”
屠新睿听了这话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满脸失落的转身离去。
岳泽等人离开便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
他这一天来回奔波,实在是乏得够呛,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躺着好好睡一觉。可是现在……
正想到这里,房门突然被打开,一架移动床被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挂吊瓶的输液架。
“你们这是……”他见来人一个都不认识,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薇薇说你重伤濒死,让我们来帮忙。”长出满脸浓密胡茬的精壮青年一边说话一边把移动床推到墙角固定,然后上前拉着他就往床上拖。
他嘴角抽了抽,顺从的躺在床上看向整理药品的女青年刚要说话,对方就抢先开口:“别看我,我只是收费办事。”
说着大力掀起他的上半身,扒得只留一件迷彩背心。将上臂那被血殷透的绷带拆掉,快速换上新的。
然后抓起他一只手,啪啪拍打几下,用棉球消了毒,一针扎进去,贴上胶布。
整个过程粗鲁至极,用时不超过30秒。
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瓶点完了自己换药。”
男青年干活儿更是没谱儿,将崭新的真空被掏出来用力一抖,像盖死尸一样从下到上的盖住他全身(当然也包括脑袋),看也不看大步扬长而去。
当两人风风火火离开,满脸泪痕、娇弱如花的女人又冲进房间,一进门就扑在他身上大声哭诉:“岳哥哥,你可回来了,他们……他们把我绑起来,还堵住我的嘴,让我在走廊里看他们杀丧尸。我好害怕,要是以后见不到岳哥哥怎么办?呜……”
“死丫头,给我憋回去,再嚎一声撕烂你的嘴。”在女人将要开始放声大哭的时候,门外凶狠的吼声突然传来,吓得女人抽抽噎噎再不敢出声,只用一双眸子委屈的注视着他。
岳泽一直闭着眼,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
待到噪音稍小,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
可是他却不敢真正入睡,因为床边这个女人毫无集体责任感,想哭就哭、想叫就叫,好像一颗没经过测试的化学炸弹,让人无法安心。
怪不得那丫头如此讨厌此人,这样看来,绑起来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这个门为什么没有锁?他好想自己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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