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很美,这两日阴雨绵绵,我也不自觉的跟着伤感起来。无论是叽叽喳喳的谢晓燕,还是萌呆萌呆的宝宝们,都不能使我高兴起来。我一人坐在阁楼的窗户前,托腮望着远方,好像童话里被困住的烦恼无限等待被救援的公主。可童话里的公主终有被救的一天,而我却仿佛永远也走不出自己为自己搭建的阴影!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听到声音我闪了下眼神,知道是萧明南,仿佛是太累,又或者是贪恋远处的风景,我没有看他,仍然直视着远方。
“来,喝点。”
一杯冒着热气清香四溢的红枣蜂蜜茶出现在我面前,我懒懒的接过热茶,捧在手心里,透过茶的雾气看着细雨,又透过雨的雾气看着远方,仿佛一个感伤无限的大诗人!
萧明南也搬了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下,陪我看风景,“不舒服吗?”
我叹了口气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感觉很累!”
萧明南默了默说:“在想你妈妈?”
我怔了怔,抱了萧明南的胳膊,枕着他的肩膀继续看着远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萧明南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柔声说:“别担心,或许你的妈妈比你想象的要好。”
我感到一阵自责,微微闭了眼睛,低声说:“但愿吧!”
萧明南看着窗外的雨叹了口气,“莺莺,我们一定要等雨停了,才去领证吗?”
我抬头笑了笑说:“明南,你又着急了吗?我们登记至少得是个好日子吧,起码,晴天!”
他又叹了口气,“你总是让我等。”
我起身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明南,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抿了抿唇,最后狠狠地在我唇上碾了碾,才不甘地说:“好吧,就答应你最后一次,如果再食言……”
我拧了拧眉,生怕他说出负气的话来,不安地问:“再食言怎么着?”
他横了我一眼,语气强硬,“再食言,我就强娶!”
他话落,我悬着的心也落了,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吻他,“明南,不管明天晴不晴天,我们都去领证。”
萧明南微讶地看着我,“莺莺,你?”
我笑了笑说:“明南,我是有时候挺自私,但是也不总是那样的,我总得有那么些时候让你高看一眼,不然……我怕丢了你。”
他激动地将我揉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那种莫名的伤感渐渐消逝了,许久,我问:“明南,你安全了吗?”
他怔了怔,点了点头说:“嗯,萧明西保成了植物人,萧明北也因此被判了六年,老爷子没有一点怜惜他的意思,任他去坐牢!萧家的战争本来就是家庭矛盾,现在二房集体垮了,就连后妈都精神不正常了,一向偏袒他们的老爷子也只喜欢理经念佛了。”
“家庭矛盾……”我默默地念着这四个字,想着当时触目惊心的一幕幕,真的很难想到那只是家庭矛盾。
或许这就是豪门深宅吧,如此想着,我不禁一哆嗦。
“怎么了?”萧明南关切地问。
我说:“没什么,有些冷。”
他轻轻抱起我,“窗口凉,我们回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任他抱着。
望着帅气的面庞,我暗暗的想,这样的脸有一天也会老去吗?这样的坚实的身板有一天也会负不起我的重量吗?那么,趁现在,多一些吧!
如此想着,我将他搂的更紧了,他低头看了看我,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天翁作美,我跟萧明南高兴地去领证,民政局前,仰头望去,高高的台阶,犹如我跟萧明南一路走来,那么的坎坷艰辛!
“莺莺,你的身体还不太好,我抱你上去。”
我拒绝道:“不,明南,我要自己上去。”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也不再强求,依着我,扶着我慢慢的往上爬去。
一段楼梯爬的人喘气,但却心情愉悦。
柜台前,我们很顺利地办理了各种手续,可是领证后我才发现,萧明南早在我昏迷之前就将七七八八落在了他的户口下,我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他却笑嘻嘻地说:“莺莺,早晚的事,我只是提前准备了一下,不然孩子们怎么上幼儿园呢?”
我气愤地说:“少拿这个说事,那时候你可是刚到春城吧,刚到春城你就将七七八八落在你户口下,你都没有问我的意见!”
萧明南拿着那薄薄的红本一边欣赏,一边笑嘻嘻地说:“莺莺,你不是说过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吗?”
我噎住了,我的确说过这话,看着他兴奋地欣赏结婚证的样子,想到他是首婚,而我是二婚,隐隐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于是刚有的那点气愤完全被歉疚取代了。
我看着那红本感慨道:“没想到这么顺利!”
“当然这么顺利,你还想要多么曲折?”萧明南望着我,眼睛里释放出异样的光彩。
“我总觉得缺少点反对,我这样的条件嫁给你竟然没有遭到什么反对,有点……”
他坏坏地笑了笑,“你是说我的家庭?我的家庭不就是你和我们的孩子们吗?”
“我是说你的爸爸,你的姐姐,呃,貌似我还没有去见他们,是不是不礼貌?”
萧明南心情很好地说:“你才想起这个呀,真是笨的可爱的傻老婆!”
被他这么称呼,我别别扭扭的,但是想想,这可是完全合法了呢。
萧明南看到我愣怔接着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