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出去就碰上父亲和大黑进门,我愣了一下,问:“爸爸,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父亲讶异地看了看大黑,又看了看我说:“大黑说小罗要找我下棋。”
“……”
我看了看大黑,大黑却只直直地盯着罗维祥,罗维祥看了看我父亲,笑了笑说:“啊,是的,叔叔,我就是要找你下棋的。”
于是罗维祥和父亲就在屋门口厦子下摆了一桌象棋,太阳暖烘烘的,倒是个下棋的好地方。
我看了看大黑,他却不看我,我知道这是他从中搞鬼,可这是人家职责的一部分,是人家的忠心耿耿体现为行动的一种表现,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跟罗维祥把天聊死了,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至少还避免一些尴尬。
父亲和罗维祥下棋,大黑便去洗车了。我正要转到厨房,好为午饭提前张罗一下,父亲却叫住我:“莺子,别忙活了,回头让你阿姨弄就行,你过来陪我们下棋。”
“爸爸,我不会下。”
“那你就过来看,我们教你。”
父亲这么说,我便只能过去了。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两人中间,只听父亲又说:“莺子啊,看着爸爸怎么把小罗杀个片甲不留。”
罗维祥也笑了笑说:“雅雅,看看哥哥是怎么在叔叔的强攻下苟延残喘的。”
我笑了笑说:“那就开杀吧。”
“这么热闹啊,我也来看看。”
大黑说着也靠了过来,因为大家是晒着太阳的,所以大黑只能和我站在同一面,以免遮了大家的阳光。大黑挤在我和罗维祥的中间,人多地方小,一时间就显得有些挤了,罗维祥看了大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悦,大黑闷着头只等着观战。
这时父亲笑着喊道:“那个大黑呀,你来叔叔这边,帮叔叔看着点,人年龄大了,怕脑子不活泛了。”
“叔叔,哪儿能,你好着呢,我在这里看就行。”
“诶?过来过来!”
父亲不停的摆手,大黑无奈只得转到了我和父亲中间,如此我便又和罗维祥挨着了,罗维祥也毫不做作,笑着说:“雅雅,你过来一点,我教给你怎样在高压政策下存活!”
如此一盘棋便下开了,这一盘棋下的很是辛苦,父亲险胜,第二盘,父亲仍然是险胜,第三盘,父亲输了,第四盘第五盘父亲赢了,第六盘父亲又输了,就这样,父亲每赢两盘就输一盘。我看的出来,罗维祥是有意在让着父亲,整个过程他都举棋若定,父亲却是每每都抓耳挠腮……
棋毕,父亲一连在罗维祥肩膀上拍了三下,口中也连连说了三个“好!”拍完之后,又不住地点着头说:“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叔叔,过奖了,我也只不过赢了两局而已!”
“呵呵,叔叔老了,但是没傻!”
父亲的话说了半截,我想他是知道罗维祥让棋的吧,毕竟我这外行都快看出一二了,他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父亲转头对我说:“莺子啊,你这朋友不错,要是能经常陪我下下棋就更好了!”
罗维祥回道:“可以啊!反正我离的也不远,就在铭城,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爸爸,人家很忙的,有那么多生意要做,哪有时间跟你下棋呀。”
“呵呵……”父亲笑道:“逢年过节的能陪我下下也行!”
“爸爸!”我无语的瞟了父亲一眼,人家又不是他的什么,凭什么逢年过节的就来陪他下棋呀。
罗维祥却是很高兴的样子,说:“可以的,叔叔,你想找我下棋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很快就能赶来!”
父亲又笑着说:“近了就是好啊!有个头疼脑热的,说来就来了。莺子啊,你那个青城就太远了!不如来铭城发展算了!”
罗维祥接道:“呵呵,叔叔,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距离近了,大家都有个照应。可是莺子不听,还得劳叔叔多劝劝她。”
两人说话起兴,我喊了一句:“停!别联合挤兑我了,都进屋喝点水吧。”
大家都笑着进屋了。
午饭吃的很开心,只有大黑时不时的挤兑罗维祥一句,全桌人都能看得出大黑对罗维祥的排斥,不过他们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这几天大黑一直都表现的像极了一个醋坛子!可我又从来没有承认我跟大黑的关系,所以他们心里也是有点猜不着北。
饭后父亲和罗维祥聊的火热,从庄稼地扯到铭城扯到国家大事,无论父亲扯什么,罗维祥总能搭上话,还让父亲越说越起兴!
大黑则闷着头黑着脸,看着罗维祥一脸的不痛快!
夜星调皮的看了看我,跳到我跟前小声的说:“姐!咱家今天醋味儿熏天的,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呀!”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什么什么情况,小破孩儿少操大人的心!”
“是呀,瞎问什么,回屋玩你的手机去吧。”后妈也过来朝夜星头上一巴掌,夜星拧了拧眉,一脸苦笑:“这个世界上不能惹的女人都在这里了!”
后妈推着我去了屋里,一进屋就关了门,问:“莺子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外边这两个男人,怎么瞅着不对劲儿呢?”
我叹了口气说:“阿姨,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都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们年轻人管那个结婚的对象也叫什么什么男朋友,那他们哪个是你的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