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漠权势滔天,又重兵在握,所以他想任性,也没人敢说宫羽漠什么,至于皇帝宫北漠对宫羽漠的荒唐之举早已经见怪不怪。
这一年来,反倒是两兄弟之间难得的‘蜜月期’,毕竟宫羽漠很少去宫北漠面前怒刷存在感,所以就算宫北漠想找宫羽漠的岔,也逮不到人。
两人关系当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曾经有人见宫羽漠离开皇城而动了歪心思,想要挑衅现有的皇权,但事实证明,只要大玥国内部出现了更加紧迫的危机,这位嵇王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皇城,跟大玥皇宫北漠同仇敌忾,那架势就好像是告诉那些试图谋反的人,大玥的江山依旧是他们宫家的,皇族内部可以‘良性竞争’下,但却不容许外人插手,不然他们一定会一致对外。
也正是因为嵇王宫羽漠在紧要关头总是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出适宜的事情来,所以,皇帝宫北漠也渐渐地不再刻意针对嵇王府,两兄弟的关系也就趋于平和,但小摩擦还是避免不了,只是不会动摇国之根本,更不会影响江山社稷,谁都不会太放在心上,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约定俗成’的古怪模式。
大玥国满朝文武已经被两位任性的主子磨得没什么脾气了,忍耐力跟克制力倒是也跟着加强了不少,所以大玥国内部的矛盾也只算一些小打小闹,不会带来任何致命的影响。
正是由于大玥国太过于‘齐心’,所以周边的国家谁也不敢公然跟大玥国叫板,毕竟对于毫无胜算的战争,但凡脑子没坑,哪个国家的国君都不会轻而易举地作死。
这是大玥国独特的政@#治@!形#势,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如今这位皇族界最牛逼的人却突然不远万里来到了贝门峰,甚至还纡尊降贵地结交武林盟主凌煊,怎么可能不让人疑窦重重呢?
凌煊怎么都琢磨不透嵇王宫羽漠此举背后的真实用意,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既然凌煊已经认出了宫羽漠来,宫羽漠也没有再多费唇舌地矢口否认,他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依旧战战兢兢地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凌煊,薄唇微微勾了勾,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快,嘴角的笑容就隐去了。
宫羽漠也没有急着让凌煊起身,而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凌煊一眼,而后就径直越过凌煊,脚步从容地朝着主位走去。
宫羽漠不叫凌煊起来,凌煊也不好有所动作,只能继续跪着,但此刻凌煊眉头紧紧拧起,他脑袋低垂着,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
书房里面的气氛很是诡异,唯一坐着的是就是那个穿着黑色劲装,头上依旧带着一顶面纱斗笠的尊贵男子,表情僵硬,站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则是右护法司昂,跪着的人反倒是现任武林盟主凌煊。
这场景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是别扭,反正司昂是各种亚历山大。
其实凌煊这会儿心情也不太好,毕竟他只是象征性地表达自己对宫羽漠的尊敬而已,可谁曾想,宫羽漠居然接受得心安理得,甚至还有意让凌煊跪着。
凌煊好歹也是当了两@届首#领,啊呸,是武林盟主的人,对于江湖人来说,他也是不可小觑的强大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虽然如今看来,这也是凌煊自找的。
但凌煊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可嵇王宫羽漠却当真了,居然就这么让凌煊跪着……
就在司昂心有惴惴,唯恐宫羽漠会让凌煊跪着回话时,耳边总算传来了宫羽漠那丝毫不带任何温度的低沉嗓音。
“凌盟主无需多礼,这里并不是大玥国。”
就在凌煊跪得心头火冒三丈的时候,嵇王宫羽漠总算开了尊口,让凌煊平身。
闻言,凌煊当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但由于跪的时间有点长,凌煊觉得自己的膝盖都有些麻了,凌煊表情不免有些阴沉,目光也格外凌厉。
凌煊暗暗吐槽这位嵇王,认为某王是有意在给自己下马威,不然何必用这样的法子折腾他呢?
虽然凌煊心里很不悦,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正事,所以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而后笑意盈盈地跟主位姿态慵懒的宫羽漠说道,“不知嵇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凌煊也没有跟宫羽漠客套,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宫羽漠此行来意。
凌煊话音一落,宫羽漠黑眸幽幽地看了凌煊一眼,后者顿时觉得脊背生寒,一抹强大的威压瞬时扑面而来。
凌煊眉头狠狠一皱,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招惹了这位心情阴晴不定的王爷,虽然凌煊心里七上八下,但好歹他也是当了两@届@武林盟主的人,所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至于太差劲。
凌煊硬着头皮迎着宫羽漠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静候宫羽漠开口。
宫羽漠也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他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精神极度紧张的凌煊,而后四两拨千斤道,“本王听说鬼泣即将现世,而且还跟贝门峰的武林大会牵连颇深,本王闲来无事,索性来这里凑凑热闹。”
说这话的时候,宫羽漠表情依旧格外淡定,而且语调也很是平缓,丝毫都不觉得他如今所谈论的话题属于禁@忌范畴。
凌煊估计也没有料到嵇王宫羽漠会以最稀松平常的方式当着他的面提及邪剑至尊鬼泣,所以一时半会儿,凌煊也有些醒不过神来,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主位的宫羽漠。
而司昂也再度被宫羽漠的话雷得里焦外嫩,右护法怎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