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一切最初也还是算蛮顺利的,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对变装过后的苏君琰,沐辰溪还有无尘行注目礼,毕竟他们实在是太普通了。
为了保持低调,三人出行的马车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就算是这样,当三人刚驶入虞城地界时,连续赶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小时的王一脸不乐意地撂挑子了。
影后王爷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而后就身法矫健地从马车夫的专属位置跳到了地上。
某王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发起脾气来,害得马车里头昏昏欲睡的美男子们险些从车里飞出去,好在美人丞相沐辰溪跟清隽国师无尘反应尚算及时,这才避免让自己摔个嘴啃泥。
无尘勒住了马缰绳,将明显也受了不小惊吓的马儿安抚住,而后将马车拉到了马路牙子上停下,一向不染纤尘且无悲无喜的眸子此刻却带着淡淡的责备之意,正目光幽幽地看着还在生闷气的王。
相比起国师来,俊美无俦的丞相可就没有这般克制了,沐辰溪刚一稳住身形,就面带薄怒地朝着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影后王爷走去。
“阿琰,你这是作甚?”
因三人在出发前,早已经约法三章了,为了避免暴露各自的身份,无尘跟沐辰溪在外面的时候,统一称呼影后王爷为阿琰。
当沐辰溪质问苏君琰时,他甚至捏紧了拳头,很显然,向来镇定自若的美人丞相这会儿也濒临暴走了,如果不是沐辰溪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殴打同伴,这会儿他一定会直接朝着某个魂淡的脸上挥上两拳,好让影后王爷知道他沐辰溪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面对沐辰溪的责难眼神,影后王爷依旧没有升起任何悔改之意,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道,“我特么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凭什么你们两就作威作福,劳资就要当免费长工啊?接下来的路程我不负责了,你们两商量,谁想赶谁赶,反正我要进马车内休息,我要休息,也该轮到我休息了。”
很显然,影后王爷很明白重要事情需要说三遍的道理,这不,他立刻就当着无尘跟沐辰溪的面,反复强调自己要当二世祖的伟大心愿。
苏君琰这话一出,一旁的国师眉心微微一蹙,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朝着两个彼此仇视的小伙伴走去。
无尘先是伸手拍了一下沐辰溪的肩膀,示意某人消消气,而后就语带责备道,“阿琰,你如果不想赶车了,你大可跟我和阿溪说一下,我们也不是不能替换你,下一次千万别这样了,如果方才恰好有路人或者其他马车经过,冲撞到了别人又该如何是好?”
国师不愧是搞教育滴,弘扬起正气跟正道来,真滴是头头是道啊。
无尘是传统到不能更传统的古代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像影后王爷这种行为,在现代有一个专门儿的词儿形容,那就是路怒症,某王方才的举动属于典型的路怒症患者,且还是末期那种无可救药型的。
无尘的循循善诱对我行我素惯了的影后王爷来说根本就一点卵用都木有,某个脑回路清奇的王不但没有虚心接受无尘的批评,反倒还迁怒起悲天悯人的好脾气国师来。
某王视线诡异地来回打量着薄唇紧抿的沐辰溪跟温文尔雅型的无尘,他突然不怀好意地冲着两人笑了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们两该不会同行半路就互生好感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影后王爷那猥琐的样子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外加上他如今这个惊悚爆丑妆容的加持,已经不是贼眉鼠眼可以形容的了。
沐辰溪再也忍不住了,他那愤怒的小宇宙已经彻底爆发了,英明神武的丞相选择抛弃了所谓的尊卑,抡着拳头就朝着影后王爷的面门而去,后者都已经能够感觉到临到眼前的劲风了。
当沐辰溪突然跟操蛋王爷动起手来的时候,无尘也瞳孔一缩,很显然,国师也没想到两人会在大马路上就打起来,虽然如今过路的人跟车都不多,可终究还是影响不好啊草。
“阿西吧,你居然真跟劳资动手,很好,很好,劳资会拿个小本本将你这一路上所有的违规操作都记下的,日后我们一桩桩,一件件来清算。”
此刻,影后王爷也一脸愤慨了,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啊草,还特么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且还是唯一滴。
某王的叫嚣根本就没有给沐辰溪带来任何威慑力,这会儿,美人丞相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个不知轻重缓急且不知所谓的王。
沐辰溪跟苏君琰的武功都不弱,如若再让两人这么闹下去,无尘担心会有人看出两人武功的招数,届时再引发不好的联想,进而推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为了避免还没抵达廉州,他们就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的悲催局面,国师只好介入了。
无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他先隔开了沐辰溪,刻意压低声音在美人丞相耳边说了一句,“他胡闹,你也跟着瞎胡闹吗?隔墙有耳的道理你究竟懂不懂?不要再挑起无谓的纷争了。”
无尘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无尘的提醒,丞相大人那被狗啃了的理智总算是回笼了。
尽管沐辰溪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但终究他主动退到了一边,没有再跟某个混账王爷斤斤计较了。
虽然无尘已经成功劝退了沐辰溪,奈何某个不消停的影后王爷还在一旁瞎蹦跶,还目光挑衅,各种欠扁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