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你给不了,哼哼!我看好你。”说着竟然笑了,刹那间春暖花开,这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就当是彩礼吧,算是替我报答他们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谁让他们家姑娘傻,这么没眼光,偏偏看上了一个流浪汉呢?你若是什么都不付出,岂不便宜你了?哼!”
“叫你不准说话的呢?我还没说完呢。”莫一凡叹了口气,把刚要说出的话,再次噎回了喉咙里。他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算了,还是等她说完再说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走了,恐怕我这一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着你了。”许如是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心情也随之低落。话语中充满怅惘:“我不可能再看上其他男人了,你走了,我要怎么办?我不敢想。”语声哽咽,听得莫一凡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我害怕,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来了,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那么我也死心了。我不想自己最后只能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若是你真的一走了之,我以后的人生,也不再去修炼了,因为我怕活得越久,思念与痛苦会郁积的越多。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点重入轮回。”
“我不需要你整天陪着我,哪怕你不愿意娶我,只要能让我在不远处看得到你,就心满意足了。我也会注意尽量不给你造成麻烦,,哪怕出门都蒙着脸也好,我的美丽只想为你一个人绽放。”
“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无惧任何麻烦。我今天来赌上我许如是一生的命运,也想看看你莫一凡究竟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我说完了,你,你,你说你想怎么地吧?”许如是抬手抹去溢出眼眶的晶莹,一口气说完憋了许久的心里话,忐忑不安地等待莫一凡对她的宣判。
莫一凡反而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心情如理不清的乱麻,又似疾风掠过湖面般,水波动荡不止,久久不能平静。
一直以来,在他的人生经验里,但凡稍有姿色的女人便是祸水,是烦恼祸乱的根源。以前他挣扎在社会的底层,无权无势无实力,不敢稍有沾惹。即使是自己心仪的女神,亦没有勇气去追求。他怕自己守护不住她的美丽,也没有足够的资本滋润她的娇艳,最后只能选择放手逃避。
惯性这个定律非常恐怖,莫一凡也一直陷入了思维的误区。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修真者,且还有星灵带来的超乎想象的底蕴。他早已脱胎换骨,时位皆非昔时可比,难道还需要谨小慎微?有必要活的那么狼狈,那么卑微?
许如是的美,如牡丹般天姿国色,似芙蓉般冷艳寒江,若梅标清骨,兰挺幽芳。如此多的风姿交织融合在成一种惊心动魄的销魂之美,足以令帝王倾盖,士子折节,匹夫失色。
莫一凡也是人,不是断背山,也不是失去了某种功能,更非君侧阉臣。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君子之好,也懂得欣赏美好的事物,并不是泯灭人性僧侣佛徒。之所以锁情关断**,只因心有牵挂与执念,有更高的追求,暂时无暇顾及而已。
可是这些能成为理由么?许如是的执著勇敢让他感动,也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他的那些只能归为怯懦的理由,都已经被许如是替他设身处地的解决,根本经不起许如是的温柔挞伐。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莫一凡还能狠得下心拒之门外吗?
修炼之途漫漫,一路并非坦荡,间有荆棘丛生沟壑纵横,若有许如是这般佳人执手,未尝不是幸福,不是一份助力。或许这份温情能成为他途中休憩的港湾,滋润他疲惫寂寞的心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山川草木也能吸收日月精华,修成精怪乃至证道成仙,它们并不是没有情感,只是表现的方式不为人知罢了。其实它们更不容易,比人类修行要历经更多的磨难,花费更长的时间。
既如此,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尝试演绎一场轰轰烈烈的缠绵。人家女孩子都能不避千难万险,执著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他莫一凡岂能辜负这份能让百炼化绕指的付出,岂能再畏畏缩缩,有负男儿的豁达与担当?
心中解开了桎梏,刹那间如漫天乌云散去,暖阳普照大地,蒸腾的水汽折射出七彩虹连天接地,在绚丽中升华。久未突破的境界,随着丹田中接连响起两声闷雷,似开闸放水般,瞬间冲破窒碍一泻千里,水到渠成的晋升至金丹期巅峰。
莫一凡浑身气势猛然一涨,宛若飓风以他为中心向周遭翻卷,许如是在毫无防备中被推开丈余远。若非莫一凡意识到了不对,迅速收回逸散的气劲威势,只怕难逃房毁屋塌的悲剧,许如是亦将面临香消玉殒的危险境地。
这一刻许如是花容惨淡心若死灰,她以为这就是莫一凡的决断,根本不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有接受自己的可能。可是就算不待见自己,他有必要做的如此绝情么?这个男人的心肠怎会如此狠辣决绝?
终于解脱了,该争取的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却依然落得这样的结局。既然这样,也算对自己有了交代,这毕竟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就能解决的事情。从今以后,我许如是当心事冰冻,将过往尘封。但没有什么能将我击倒,我许如是不是温室里娇艳的花朵。
可惜了,这个优秀的男人自己无法与之相伴。或许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配不上他这个谜一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