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挂断了尤文锦的电话,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接到庄玉瑾邀请的滨州市巨富们,心里不托底,各自的消信渠道又查探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该不该吞下这块到嘴的肥肉。
蛋糕确实香甜可口,但谁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毒。如果是别人手里的蛋糕也就罢了,关键它是庄玉瑾提供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房地产开发,在滨州市乃至全国,都是利润最大的一块蛋糕。庄玉瑾能够吃下这一块,显然不是靠他自己的实力,而是倚仗身后的背景。
既然庄玉瑾有着深厚的背景,却又急于廉价出手名下的产业,事前更没有传出一丝风声,用膝盖想这事也不正常。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事后会不会有反复,因此尤文锦等犹豫不决,不敢轻下定论。
庄玉瑾此人,在滨州市商业金融圈子里,无人想与他合作,但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他。哪怕不接手他的产业,可他既然邀请了,也不好不去。
上午八点,尤文锦、郑启道、刁文明、蒋志远,这四位代表了滨州市商业金融,金字塔顶峰的着名人物,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此处与市政府在同一条路上,仅隔了一个红绿灯,虽不如市府大楼庄严气派,但也是滨州市数一数二的标志性建筑。滨州市瑾尊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大牌子,绝对高大上,是大多数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块牌子在老百姓心目中深恶痛疾,稍微有点的地位的人则敬而远之,而在上流社会中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庄玉瑾经营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知道掌握分寸,否则哪能屹立不倒。当然,这也是背后之人给他支的招,告诉他哪些人碗里的饭可以抢过来吃,哪些人碗里的饭动不得。
开发房地产难免涉及到拆迁,而拆迁这一块最容易产生矛纠纷。拆到老百姓的房产,庄玉瑾的手段从不会温柔,这是他个人财富最主要的来源。
动到有点地位的人,这些人一般多少都有几分活动能力,那么可以按政策赔偿。我不克扣你的补偿款,你最好也别给我添麻烦。以老子的势力完全可以碾压你,不仗势欺人是给你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基本就是相安无事。
遇到涉及滨州市知名人士的拆迁户,要做的工作可就多了,不得不耐住性子。可以请人协调,溢价让利都是好协商的,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什么背景,见好就收,寸步不让损失的就是双方的利益。
经常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庄玉瑾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做梦都不会想到,几年前强拆了东城区和平路上的一户人家,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而且灾难已经降临,过了今天他将身无分文,更严重的是往昔十几桩人命案和若干黑幕都将暴露人前,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庄玉瑾把几位富商请进了会议室,吩咐秘书给每人泡了一杯茶,脸上看不出异常情绪,一如往常。
“今天请几位过来,是想把手里的业务以及名下的产业打包出售。庄某知道,偌大一座滨州市,也唯有诸位有这个财力和魄力。虽说此事发生得比较突然,但对诸位来说却是难得的发财机会。”
“诸位不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庄某给你们的保证就是从今日起,退出滨州市的所有商业活动。庄某霸占房地产这一块许多年,滨州市自上而下没有一个人待见,不过是看在我身后之人的面子而已,这一点庄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如今庄某也赚够了,并因为一些事情,决定另谋发展或直接退隐。滨州市房地产便舍弃了,不知诸位可有兴趣接手?你们放心,处理了此事,我将离开滨州市,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诸位坐失良机,那庄某只好便宜外地的同行,相信如此低廉的价格,足以吸引很多人的眼光。”言下之意,你们尽管放心收购好了,日后与诸位很难再相见,我还能反悔不成?
“庄总,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们可以帮你一把的。”尤文锦试探道。
“尤兄此言就有些虚伪了,庄某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你我之间的交情并无通财之义。你也不必试探庄某的意图,只须接手我的公司产业就行,付了钱就两清。难道你以为我会拿这么大的事情,与你们开玩笑?”
“庄总误会了,便是尤某愿意接手,又去哪里一下子筹集如此多的资金呢?别说你要打包出售了,便是你名下的楼盘及地产,我手里可调配的资金也无法全部吃下啊!”
“以尤兄的活动能力,我想你绝对可以临时筹集到这部分资金。如你愿意,我们可以签订合同,去公证处公证,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好!庄总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尤某岂能矫情?你们接着谈,我出去打几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庄玉瑾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想要退出滨州市,看来的确是真的。尤文锦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即便庄玉瑾有其他想法,只要不沾他的公司业务,单纯拿下楼盘及土地,风险便会降到最低。如果楼盘近期内开盘出手,赚取的利润将无法想象。
“郑总玩的是高科技,刁总搞的是服务业,可能对房地产开发比较陌生。然而蒋兄的业务与庄某的公司业务相当接近,不知可有兴趣接手?当然,郑总和刁总若有意进军房地产,庄某也是十分欢迎的。我的诚意,大家都看到了,诸位给个痛快话,哪怕拒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