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贤不避亲,大长老说的不错,宇文族长的确最是适合。看帝君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曾想到你家族长。”
“也可能是灯下黑吧?往往忽略了眼前之人。或者作为多年的对手,帝君潜意识里不愿我家族长替代他的位置吧?”
“帝君的思想似乎有些问题,然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不必苛求人人皆毫无缺点,大长老你有时间可以开导开导他。既然问题已有解决之道,我也可以放心了。”
“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你看了之后不得泄露外人知晓。那里完全是我的世界,日后,你以及我所有的属下与亲人,都将生活在那里。”
“公子的帝星城我去过,仙府我也去过,不过都未能走遍,这次正好去看一看。”
“不是这两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你莫要抗拒,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一阵耀眼的乳白色光芒闪过,两人已消失在长老府。宇文长老的书房幽静而隐蔽,两人离去并未引人注意。
大长老一家数十口人此时正聚集在议事大厅,议论着刚才之事。
“老婆子,再兴做事素来沉稳,今日为何这般冲动?我们一家老少数十口人,投效一人麾下为奴为仆,如此孤注一掷是否有些不妥?”
“我知道,他是我们儿子,不可能会害我们,也知道他定然有这么做的道理。可兹事体大,总觉得心里有点惶恐不安啊!”
“知道你还叨叨啥?你个老不死的能不能有点长进?除了我们两个,这里可都是他的妻妾子女儿孙。若无天大的好处,再兴能这么做么?”
老太太对自家儿子有种盲目的信任,容不得老伴疑神疑鬼。亦不顾众多晚辈在场,悍然作河东狮吼状。
宇文老爷子情知触了老婆子的逆鳞,唯唯诺诺地也不辩解。再兴是他俩唯一的儿子,打生下来,老爷子就没机会弹他哪怕一指头。即使是犯了错,老婆子打他可以,老爷子则只能靠边站,只能吹胡子瞪眼而别无他法。
老太婆嫌他这老家伙粗手笨脚,怕不小心打坏了孩子。不过,宇文再兴在老太婆教育之下倒也循规蹈矩,人又聪慧敏睿,老爷子也就乐得清闲,不与她置气。
可今日这事非比寻常,一家老少认一人为主,简直太过儿戏。事先又不与家人商量,老爷子心里如何能够踏实?死老太婆却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不知她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宇文博,宇文再兴之孙,管老爷子叫一声曾祖父。见这两位活宝祖宗斗嘴,心里觉得好笑。明白内情的他,总不能任他们没完没了而旁观,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
“曾祖父,曾祖母,两位莫要争吵,博儿知晓其中曲折,且容我分说一二。”
“不错,博儿近几日操持拍卖会,与再兴和莫公子接触较多,应该清楚个中原委。死老头子你给我消停点,听听博儿解释,省得你疑神疑鬼的。”
“祖父乃家族首席长老,亦是我们一家之主,这认主莫公子之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家都知道莫公子为大道眷顾,是天地宠儿,他的前途毋庸置疑,迟早是入道的存在。”
“认莫公子为主,成为他的追随者,我们岂不是皆有护道之功?且莫公子为人重情重义,从来都善待属下如同道友。我们虽是认其为主,亦不会遭受奴役。”
“据我所知,莫公子所以坚持签订主仆契约,实是为保守自身的秘密,绝非是倚仗契约奴役我等。”
“太霄天势力多如牛毛,灵霄城亦有三大阵营鼎足而立。而今唯有祖父捷足先登,率先与莫公子结下牢不可破的关系。这是我们家的莫大机缘,可谓是来之不易。”
“祖父殚精竭虑,方才近水楼台先得月。帝君绞尽脑汁,尚且不得其门而入。祖父已得莫公子赠予一组六品丹药,便等若送我们宇文家族成就一位混元大能的机缘。而今我们一家皆认了莫公子为主,混元道果岂不是人人有机会可证得?”
“博儿说的不错,此乃别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疑惑的?我就说再兴不可能做事不靠谱,你这死老头子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是杞人忧天。”
“可是莫公子说的那个训练是怎么回事?博儿你可知晓?”老太太听莫一凡说的慎重,记住了还有这回事,却不明所以,于是好奇地问道。
“具体情况博儿也不知晓,但是据说帮助我们太霄天对付域外天魔的那些公子的属下,都是经历过这种训练的。”
“公子方才也说过,只须完成训练,便可做到同阶无敌。再说公子的那些属下在凡俗界就能完成训练,难道我们还不如下界修士么?”
“不管训练有多艰苦,我们都必须坚持到底。要不怎么对得起祖父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机缘,更加对不起莫公子的栽培。”
“此次祖父安排博儿主持拍卖会,灵霄城所有的势皆有参与,没有哪个势力不想和莫公子攀上关系。可惜公子生性恬淡,不喜交往众多势力。”
“灵霄城中也只有帝君张氏和我们宇文家族有幸与公子结交,余者勉强不得。君廷皓欲横插一杠,也落得破财方可赎回性命自由,且还身败名裂复又丢了掌族大权。他主导的中立势力联盟亦分崩离析,无不恨他愚蠢。”
“祖父曾对博儿说过,我们能为公子做的,皆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我们所获的利益却足以让太霄天疯狂。”
“祖父欲认莫公子为主之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