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应了坠月公子顾离非的邀请,随他去了城主府。一番交谈之后莫一凡才了解,乃父坠月城主顾石安化神期修为,与许如是的父亲许晋情同兄弟,交至刎颈。两人一起会同其他几个创建了这坠月之城,这一片地域才可以让人们得以生息,经过了千年的发展,方才有了今天的繁华。顾离非和许如是自幼相伴,十岁之后才各自分开习文练武,以避男女之嫌。虽说不经常见面,一年也有那么一两回。两人年纪渐长,许如是出落得清纯秀丽,蕙质兰心,修行资质上佳,如今已是筑基初期修为。顾离非早已倾心,只是许如是对他爱理不理,完全不像小时候对他那般亲热。
顾离非央父亲为其求亲,怎奈许晋唯此独女,宠若掌上明珠,不愿拂了女儿的意思,放言只要女儿同意,他不会横加阻拦。顾石安念着多年情谊亦不好对老友施压,顾离非的心事,落入两难之境,又不知许如是为何不喜,心中烦闷,才去酒楼一醉解千愁。
莫一凡默默听完顾离非与许如是的故事,心中思忖,两人自幼相伴,情分还是有的。莫非是因为顾离非的修为?也是啊,顾离非现在炼气期七层修为,差了许如是好几个等级。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不思进取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女孩子都有一个英雄梦,希望自己的男人与众不同顶天立地,可以守护自己一生一世。如今顾离非的修为尚不如自己,又如何能得芳心暗许,他愈是纠缠不休,愈是适得其反。
对这坠月公子顾离非,莫一凡不甚反感,心下倒是比较佩服他的痴情。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用卑劣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莫一凡也想帮他一把。
“承蒙坠月公子的盛情款待,听了你们的故事,莫某心下着实感动,对公子的人品亦是钦佩异常。”
“莫兄哪里的话?可不要愧煞了小弟,若不见外,叫一声离非便可,切不要再叫坠月公子什么的。莫兄能听小弟唠叨已是足感盛情,何况莫兄的文采亦让小弟惊为天人,欲与莫兄结为知己,万望俯允。”
“好吧,离非兄弟,莫某这里可以帮你一把,只恐交浅言深,不知当言不当言?”
“啊?莫兄既有良策,速速教我,兄弟感激不尽,何来不当之言?”坠月公子听闻有挽回许如是心意之策,当下急不可耐地追问。
“莫某听闻你二人之事,如是姑娘不肯屈就,恐因离非兄的修为问题,当然我不是贬低离非兄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但凡女子,多是不肯嫁给实力不如自己的男人。只要离非兄能突破筑基期,以离非兄的家世人品,相信如是姑娘定能青眼有加,继而委身兄弟也非不可能之事。何况兄弟与如是姑娘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听此,顾离非叹了一口气。不瞒莫兄说,我虽贵为坠月城第一公子,资源也不缺,奈何资质所限,晋级缓慢。非我不努力,天不佑我啊!”
“若离非兄信我,自可助你一臂之力,使你早日突破筑基,或可挽回如是姑娘的芳心。只是我初来贵地,不欲弄得人尽皆知,引人觊觎。离非兄若能守得秘密当可助你,也是离非兄的人品令人感动,否则我断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地,望离非兄见谅。”莫一凡若有所指地说道。
“莫兄若能助我,不啻于再生父母,岂敢忘恩负义令人不齿?莫兄,但请放心远的不敢说,在这坠月城中当可保莫兄无虞。”坠月公子信誓旦旦地回道。
“如此甚好,我信得过离非兄。请安排一间静室,勿使人打扰。”
顾离非也不多言,一间静室随时都有,城主府中岂能少了,又哪有人胆子肥到敢打扰坠月公子。
莫一凡神识联系星灵,问明了手段,便令顾离非盘坐静心。只取了一颗炼气期用的破障丹,纳入其口中,使其咽下运转本身功法,炼化药力。不过一时三刻,顾离非浑身大汗,顶生白烟,功法显然催动到了极致。盏茶之后,面色转红润呼吸沉稳,满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一待收功起身,甚至来不及体会修为功力如何,向莫一凡道声:“莫兄稍等,待我沐浴一下再来谢过。”言罢飞身而走。
莫一凡见他匆忙的样子,微微一笑,他当初可是尝过这种滋味的如何不知,也不见怪,心想若非恐怕惊世骇俗,一举助他突破筑基也不在话下。只是初识,本无多大交情,为了以后在这坠月城行事方便才相助一把,也是见其人品尚属端正,方敢冒一下险升他两级。待以后见证其诚意,再助他突破筑基期也不为迟。
也就两盏茶功夫,满头湿发的顾离非来到了客厅。
“莫兄,大恩不言谢,日后莫兄但有所需,只要不违道义,离非定当尽心竭力,便是两肋插刀,兄弟也无怨言。”坠月公子对莫一凡拱手,满怀恳切之意。
莫一凡点了点头:“公子言重了,你我坦诚相待,不必介意。”心下想,果然是可交之人,如此情形下尚还考虑到不违道义,不枉助他一场。
“离非兄可巩固一下修为,待稳定之后我再助你突破筑基期。”
莫一凡信心来自星灵的丹方。荒芜大陆懂得炼丹的修真者不多,不是他们修为不够,而是没有丹方。每一张丹方均来自无数的实验,无不凝结着前人的心血。有成果的也是敝帚自珍,很难流入他人之手。即便有了丹方,炼制也须拥有一定的天赋,成丹率也是个问题。普通修真者没有足够的资源用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