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洋顿时脸色大变,因为像他这样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的大老粗,加上又这么大的年龄,王海看在同乡的份上,才带自己出来打工,现在被打发回去,连车站都找不见跟就别提回家了。
想到这里王向洋长叹口气,现在回家种麦子还早的很,收玉米还没熟,再说家里还有两个学生和一家老小的开支,全靠自己一个人打工,随后立马笑着说
“哎呀!瞧你说的啥话,我就是随口一说,出来打工干啥不一样?赶快走上车吧!”
王海波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随之笑着说
“向洋,你不要多想,不是我跟你过不去,关键工地上,本来就一个萝卜一个坑,再加上来了,虎子这么一个活宝,还要象征性的照顾一下,你就先干着等有新人来,我立马给你调整新的工作!”
王向洋红着脸舔了舔嘴笑着说
“哎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跟你生气,再说我有啥资格,生你的气啊!说好听点是个农民工,说土点就是个下苦力的!赶快走吧!”
王海波瞅了一眼知道王向洋心里舒服,但没法发竞争是不会同情眼泪,现实永远就是这么残忍,随之笑着说
“既然你没生气,那就好!其实我一天活也难干得很,说白了我也就是人家王海的一个跑腿的!”
王向洋再没有吭声,跟在王海波后来到车跟前,只见王虎早早坐在车厢,笑的像花一样
“海波叔,我没有骗你吧!”
王海波瞪了一眼
“今天去不要在打树脂了!”
王虎直接急了
“不打树脂我干啥?再说我刚刚打熟练了,好端端的为啥又不让我弄了?”
王海波有些不耐烦的说
“去设置安全警示桩,然后清理前面的路面!”
王虎眼睛瞪的圆圆的
“这个不是一直都是我洪洋叔干的吗?我干了他干啥啊?”
果不其然再次触碰到王海逆鳞,只见他瞬间脸红脖子粗的说
“你一个小屁孩,一天到晚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怎么这么多事?还有我就想不通,你别的不知道不懂,难道没有抬过水,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你到底想不想干?”
王宝轻轻戳了王虎一下,只见他抿了抿嘴,极不情愿的说
“哦!知道了海波叔,以后你让我朝西走,我绝对不会朝西北走!赶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王海波气的翻了翻眼睛,气的一句话都没说,一把拉开车门,嗖的一下开出院子。
来到工地王虎二话没说,赶紧将安全警示桩摆放,五六十米后,抓起扫把速速的清理完路面,当王宝的割缝机响起时,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啥了!
走到马路边,找了个树荫处坐了下来,看着工地上大家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王虎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如果主动找活干,弄不好不但人家不领情,而且还会被数落一顿,随之叹口气心想,既然有舒服日子可以过,谁愿意过苦日子。
可当王虎第三次挪动安全警示桩的时候,太阳变的异常的毒了,不光晒得他不敢,用手去抓警示桩,而且脸上的“保鲜膜”,仿佛瞬间被晒的裂开,汗水流过的地方,仿佛针扎一般。
没办法王虎用手将汗朝头发摸了摸,继续朝路边前挪动着警示桩,随后拿起来扫把开始清洁路面,可随之而起的尘土,落在脸上同汗水充分结合,用手一摸全是两三厘米的泥棒棒!
最要命的是摸过之后,手到之处真是钻心的疼出奇的痒,越摸越痒越疼,没办法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隔离出来的五六十米的路面,清理完后迅速朝小河边跑去。
来到河边王虎捧起河水,直接浇在脸上,整个人仿佛触了电,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是脸上的泥土却一点都没冲下来,于是强忍着一次次的冲洗,直到脸不在难受。
随后,坐在河边慢慢的摸着脸,发现原本油腻滑滑的脸上,突然变得涩巴巴的,仿佛又很多细小的条纹,而且还横竖不一,大小形状各不同的小块,他先是心头一惊心想完蛋了,该不是真毁容了吧!
想到这里王虎顺手抓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向河水
“奶奶的!一天到晚干的这叫啥事!出门十几天,一分钱都没挣下,欠了六百块钱帐不说,而且还将容毁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王虎边说边试图,抠下一块脸上的小方块,看看脸到底变成啥样了,结果抠着抠着,突然想起王向洋的话
“如果不想毁容,那就最好不要抠!等脸上裂开缝隙,然后就就慢慢的好了!”
王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再次捧起水将脸冲了一下,哼着小曲朝路边走的时,突然一辆大卡车擦身而过,随之一团黄土迎面袭来,他气的站在原地,指着被尘土笼罩,根本看见的车
“奶奶的!开这么快,你记得投胎去啊!”
等到尘土慢慢散去,王虎揉了揉眼睛,接过又是一连串的小泥土棒,再一摸脸结果一样,一想刚才洗完没有擦干水,气的咬了咬牙,再次朝小河边奔去,洗完脸将短袖脱下来,翻了个过用里面将脸擦干,哼着小曲慢慢朝工地走去。
下午回到驻地,王虎饭没吃直接跑到洗脸池前面的镜子,发现整个脸就像刚刚完工的蜘蛛网,瞬间奔溃,随之大声喊到
“向洋叔!你赶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