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闷响,河东林家府紧闭的大门嘭然炸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旋即,五道身影大摇大摆的鱼贯而入,好似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趾高气扬走到了院落正中央。
为首之徒,是一名瘦小枯干的老者,颌下一缕稀稀落落的山羊小胡,脸颊带着浓浓的倨傲与嚣张。
松本塔野,为东夷著名武道世家松本家族的化境巅峰大高手!在他身后,是化境大成强者中居鹤,以及三名在东夷国内堪称青年翘楚的内劲高手!
中居鹤小时候患过喉疾,嗓音粗哑如夜枭。他忙不迭往前迈出一大步,扯开嗓子嚷嚷:“林子轩那狗奴才何在?还不快快滚出来跪拜祖宗!”
正在忙着收拾拜年贺礼的林家府下人大惊失色,望着那被一掌劈开的大门豁口踉跄倒退,眼底不禁流露出浓浓的惊恐:“东东夷人?”
世俗社会的普通人类,岂会知晓化境天师的恐怖手段?在他们看来,这等本事简直就像是欧美动作大片里不可战胜的钢铁侠了。
松本塔野与中居鹤相顾大笑,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优越感:
“哈哈哈哈,华夏人历来如此,羸弱不堪,见我东夷强者就如同耗子见了猫,怕得要死要活”
“松本君所言丝毫不错,这些劣等人天生卑贱,也就只适合为奴为婢,供我们蹂躏取乐了!”
在两人身后,那三名内劲高手也无所顾忌的连声嗤笑,刻薄恶毒的嘲讽言语不绝于耳。
嗖!嗖!
两抹身影闪掠而出,与此同时一声暴喝宛若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东夷小儿,谁给你们的狗胆!焉敢跑到林家府来撒野!”
话音落下,唐文洲、何久祥两位天师强者也已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满脸暴怒,双目喷火。
紧接着,林振亭带领十几名护院保镖,快步行出了正厅,阴冷的眼底尽是隐隐压抑不住的怒意:“放肆!”
对面这些东夷人,猖狂无礼,竟敢在华夏的国土上为非作歹,就连以他一贯的沉稳谨慎,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滔天火气了。
两方势力对立,气氛剑拔弩张,好似一根紧紧绷住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砰然断裂,爆发一场恶战。
“你们是何方鼠辈?竟敢这样对主子讲话?”松本塔野目光阴翳,慢悠悠踱出两步,两只手攥得咯咯作响,“就不怕我杀了你们么?”
他浑然不觉,大半年前,东夷国声名赫赫的地榜强者筱山雪信,就被林宇拍死在他此刻所站的位置上,化作了一滩猩红肉泥。
“快住手!”后院传来女子的惊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得花岗希子被柳菲菲搀扶着,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松本塔野微眯起眼,神色惊疑不定:“哦?花岗小姐,原来你跑到江南省来了,山口君找寻了你好久。”
花岗希子整整两三天没吃东西,身体绵软无力,脸颊惨白得可怕,早已不见了从前的成熟妩媚、优雅迷人。
“松本先生,请适可而止吧!”她声泪俱下,近乎于歇斯底里,“不要再继续这场残酷的杀戮了!”
松本塔野面色不喜:“你这叫什么话?华夏是劣等民族,本应接受东夷的奴役,这哪里错了?花岗小姐,这不也是你当初的本意么?”
“不,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无辜的人不该遭受劫难,你们的行径太可耻了。”花岗希子恶狠狠咬着银牙,“华夏修真界底蕴雄厚,宗门世家林立,远非东夷所能比拟。
你们穷凶极恶,犯下了累累罪行,倘若继续执迷不悟,必将悉数死无葬身之地”
中居鹤忍无可忍,一声嘶哑大吼,打断了对方的话:“够了!花岗小姐,你这是无耻的叛国行径!”
“你们才是无耻至极!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花岗希子手指着对面这些人,身体簌簌发颤,恨恨的控诉,“你们就是一群畜生!一群渣滓!你们身上流着野兽的血,肮脏不堪!”
当初筱山雪信惨死于华夏,林宇又放出狂言,表示一人之力就可覆灭东夷修真界。她的确不甘,的确想要报复,但却从未想过为此发动一场非正义的战争,将那么多无辜的人卷入其中,惨遭屠杀。
东夷猎妖团侵入华夏,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早已违背了她的初衷。
松本塔野呲着牙,瞪圆了眼,凶相毕露,好似一头发怒的豺狼。
“我会将你这贱人抓回去,交给山口君惩戒。”他的脸颊扭曲狰狞,嘶声叫嚷,“谷贺前辈命令林子轩俯首系颈,赶去西鲁跪地迎接东夷猎妖团抵临华夏。那狗奴才现在何处?莫非被吓破了胆,龟缩不敢出了?”
唐文洲鼻子都气歪了,没好气的冷哼:“不入流的东夷狗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吩咐林先生做事?”
“混账!”松本塔野气得须发皆竖,怒意汹汹,“林子轩昔日败与我东夷天师强者山口胜雄之手,跪地凄声求饶,甘愿给我等为奴为婢、倒茶提鞋,犹如面对祖宗。
如此说来,你们既然是那狗奴才的手下人,也都应当是东夷的奴仆。胆敢不敬,今日便赐你们一死。”
唐文洲同何久祥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异口同声回道:
“你放屁!”
天之骄子林子轩那是什么人?不打得东夷狗子满地找牙就不错了,会下跪求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中居鹤勃然大怒,化境大成强者的浑厚气势荡漾而开,双眼沁出野狼一般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