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阴煞宗被灭门的消息在北州之地就不胫而走,多方势力闻风都震惊不已。谁也没料到曾显赫一时的阴煞宗竟覆灭的如此迅速,而得知前来‘寻仇’的还仅仅只是两个青年时,更是令人唏嘘不已。
事前,阴煞宗征讨灵溪宗的行动,众人是早有耳闻,但却没料到阴煞宗行事却是虎头蛇尾。去了一趟也没造成多大伤亡就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不少人暗中猜想是否是震怒的灵溪宗暗地里下的黑手,但也无人敢在明面上议论。横空出世的灵溪宗老祖,这一名头就足以震慑住整个北州之地的宵小之辈。
乌镇,地下酒馆内,人来人往,依然喧闹不止,觥筹交错。只是这欢愉之中,却透着几分凝重和担忧。
一身黑纱长裙,风韵妩媚的黑寡妇百无聊赖地饮着桌前的美酒,以往那如烈火般高昂的烈酒,如今喝下去,似乎却只有冰凉之意。
喝着喝着,她不禁莞尔一笑,又有些落寞,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心中只是暗骂那故作高深的邪魅男子,这结局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如今回忆起来,当初没杀那三个灵溪宗的内门弟子,才让众人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如若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饮酒作乐,早就被灵溪宗的盅高手给挫骨扬灰了。
只是那男人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听闻九叔前几日也走了,想必是出去避避风头了。
如此想来,这北州之地,恐怕又会变得很是无趣了吧。
…………
灵溪宗近几日可谓是风光无限,灵溪老祖出关的消息让不少大小势力都闻风而动,纷纷前来拜贺。就连圣龙国的国君也派了使者前来慰问。
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外交事宜,唐天从来没兴趣搭理,全部交给了李慕言去应对。在他看来,名义上这老小子才是灵溪宗的现任宗主。
忙忙碌碌了一天,送别了最后一位客人后,李慕言才喘了口气,出了大殿,只身上了主峰,那里如今已是老祖的府邸。
他原本还想为老祖特别建造一处栖息之所,结果却被唐老爷子一通臭骂。用他老人家的话说:整个灵溪宗都是老夫的,老夫想住哪就住哪,哪用得着你这小子啰嗦。
李慕言也是七旬长者,被老祖骂小子也是不敢有丝毫的不禁,谁让人家活得确实比自己长呢,在这祖宗面前,自己称小子没什么不对。
主峰顶上,空旷无比,唯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山崖边,眺目远望,仙气十足。没了,云层之上流下的清泉也不复存在,倒是失了一番美景。
以往李慕言也曾想飞上云端看个究竟,却总会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挡回来,如今想来,应该是这剑在抗拒他。
“老祖。”李慕言上前作揖,恭敬地行了一礼。
唐天没有回头,依然注视着前方。从李慕言的角度看去,他知道老祖是在看后山的方向,那里如今几乎快成了整个灵溪宗的禁地了,无人敢轻易靠近,主要是那深不可测的少年当初给众人的压迫感实在太过强烈了。
想到这,李慕言眼角的余光不禁扫了一眼远处,那座被生生劈开的山峰今后怕是会成了灵溪宗的一道禁忌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慕言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老祖是在担忧那白梦羽吗?”
话音刚落,李慕言突然感觉自己脑门吃痛,一声脆响,竟是被老祖给重重敲了一下,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随后便是一声不满的怒喝:
“没大没小,她的是老夫亲传,也算我半个徒弟,按照辈分,你该管她叫一声师叔才对,怎可直呼其名。”
“呃……师……师叔?”
李慕言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也不知是不是被敲晕了。想着自己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弯腰行李,尊称一声师叔,那画面真是辣眼睛。
可细想起来,老祖的话也无错。话粗理不粗,按辈分算,这小丫头还真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师叔了,可笑当初他还想着收她为徒呢。
……………………
后山出,小叶子正骑着自己的粉色脚踏车纵横飞驰,身后旗帜飘扬。‘大王叫我来巡山’迎风高展,俨然是将这后山当成了自己的领地,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玩得飞起。
屋内,叶凡正用小火熬着米粥,晚饭他和小叶已经吃过,而这是为白梦羽熬得。
白梦羽已经一连昏迷了三日,期间滴水未占,若不是呼吸还算平稳,叶凡估计非得急昏头不可。
这时屋外传来口哨声,忽长忽短,忽高忽低,吹得很不着调,可听着却又似乎像是某种暗号一样。
叶凡定了定神,打开锅盖,盛出一小碗熬得精致的米粥,等着来人。
一袭红衣飘然而至,出现在屋外,后面是虎视眈眈的小叶子,正骑在车上,嘴里含着口哨,目不转睛地监视着这个‘可疑’女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动警报。
或许对这小丫头来说,所有接近叶凡的漂亮女人都是危险分子,必须时刻提防起来。
“又要麻烦你了。”叶凡端起碗,递给来人,歉意道。。
上官红接过粥碗,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美眸之中竟是茫然和矛盾。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同时又替白梦羽过去的种种坚持感到的欣慰。
至少,她没有认错师傅。
上官红收回思绪,点点头,来到床沿处,将床上绝美女子轻轻扶起,用小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