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心疼,又有几分自豪。 “是嫌我重么?那下次换你来压我好了,我不嫌你重……”
“宁少卿,你是想偿偿怪老头给我的银针是个什么滋味么……”说不得,真拿针来对付他的,让他麻木,安静下来。
“……”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
屋外的刀奴,掏了掏耳朵,掏出那两团布条,无语仰望苍天。
不到半个时辰,房里里已经是悄无声息。
然,房里是静了,可是外面却陆陆续续的有了响动。
庄子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挑水的,收拾花园的,厨房中做饭的……
总不能主子不起床,他们就都懒在床上不起吧。
再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初一十五雨旋还有昨天从国公府里一起接过来的止竹都已经收拾妥当,候在了房间的外面。
初一是默默的站着外面等着。
十五却是不客气的伸手推了一把守在门外的刀奴,不知死活的问,“昨天主子们歇得可好。”
经过昨天一夜的折磨,刀奴坚定如铁的心了化成了水。
正值春心荡漾之时,却被这样赤果果的问起,一下子就又想到了昨天听到的墙角。
那些碎碎的呻吟和粗粗的喘息……
脑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某些画面。
转头,看了十五一眼。
然后,画面的女主角,变成了推他的十五,男主角就变成了他。
耳根瞬间红了。
刀奴有些自责,更不知如何答话,面前站着的是个未出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却想这个。
不知道如何答就干脆不答,刀奴收回了眸光,眼观鼻,鼻观心。
他希望十五在他身边多站一会,又怕她一直站在身边。
十五见刀奴不说话,便回到了初一站的那边。
站立,还小声的嘟囔,“这人推他都不说话,真是怪得很。”
她却不知,就因为今天她这莽莽撞撞的一推,便将自己的一生给推了出去。
卯时已过。
陌家祠堂里,早已是人声鼎沸。
不过,自陌家主手握家族令剑,出来站在祠堂内的正位高阶之时,手一扬,便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陌家主站在上方,神色慎重的下了第一道族令——
第一道族令居然是:从今日起,镇国公府的大小姐陌千雪说的话,与陌家家主的话威力等同,陌家上下不得有违,违者按大不敬逐出陌族。
一个女子,就算是身份尊贵,可在家族之中,说的话与家主等同?
这是什么概念!
这好像不太和规举!
下面,自然是窃窃私语。
大长老和二长老仗着自己年纪大,辈份高,想起昨天陌千雪还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不堪,心中不满。
互看一眼后,一起抬出一步,走到中间。
大长老道,“家主此言差矣!一个小小女子在族中哪有什么话语权,她说的话怎能与家主等同,实是笑话。”
二长老道,“是啊,若是此消息一出,外人只怕要笑我族中无人……”
大长老和二长老说着,分别的看向两边的族中其它的长老和执事们。
只是,这时却来了一场谁也没有想到的突变。
陌家主脸色一变,手中拿着的那把令剑一出鞘,分头两剑。
这个变故,只在瞬间。
说是偷袭,也不为过!
大长老和二长老在没有防备之下,双双中剑。
这剑来的急,狠,直中心脏处。
临死,两位长老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就算是他们置疑了他的话,也不用下杀吧。
不光是两长老临死置疑,在场的全被这个变故给惊呆了。
而陌家主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有关那天陌家三位公子会从国公府里盗出陌家大小姐并给神秘人的事情,知道的几个下人、通风报信、望风的、还有护卫,都已经被他秘密的处决了,现在只剩这两个长老。
他就猜到,他们两个会站出来。
祠堂之中,众族子弟面前,家主颁布族令,他们当场反驳家主之言,家主若是计较,确实可以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当然,这个罪名一下子处以死罪,确实有些牵强。
私下里,交待,他总是会给的。然,反正他自己也不打算活了,还怕什么交待。
陌家主要这两长老的命,也不全为了那件事。
他既然要交权,这两个长老就留不得。这两长老是他的叔伯辈,平素平就不太将他看在眼中。
若不是他行事一向狠厉,哪里压得住两人。
不只是这两个长老,昨夜他还命人将自己的长子,曾经准备的接班人,手中的把柄送到了陌子棠的手上。
不要以为,他准备将陌家交给长子,他就没有拿捏他的把柄。
不只是长子的把柄,还有其它长老的把柄,他都一一的交给了陌子棠。
他现在要将一个干干净净的陌家,安安全全的交到了陌子棠的手中。
他每次去国公府闹事,这二个长老者都相随,对陌千雪也甚是恭,想必陌千雪也早已怀恨在心了吧。
说不定,陌千雪会看在他处理的干净份上,再将陌家放在心上。
就算不放在心上,只要不用脚踩。他们陌家名义上有了国公府的照应,日后又有宁家姻亲的名号,想来也无人敢来欺负。
陌家主一扬手中的令剑,“今天请出令剑,便是有大事相告。两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