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随意来几个小菜,再将这个酒葫芦装满。”
还是同一家酒馆,还是同样的要求。
胡宁望着流云寨内的人来人往不禁有些感慨,吴寨主和季管家已经死了几个月了,不知这寨主府现在可还有人打理。
随意填饱了肚子,胡宁便照着记忆往寨主府寻去。
胡宁轻扣府门,不一会儿,家丁探出了头来:“不知少侠有何贵干?”
“我与吴寨主乃是旧识,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小哥通报一声。”胡宁顿了一下,随意编了个理由说道。
“这里并没有甚么吴寨主,少侠请回。”话音刚落,大门便被狠狠的合上。
“呃”突如其来闭门羹让胡宁有些发愣,又在寨中打听了几次,但只要一提到吴寸的名字,都是毫无例外的被轰出门去。
“那林青豆呢?大哥可知道这个人?”在面临着又一次被轰出门时,胡宁急忙笑着问道。
“不认识!滚!”
吴寸的名字提不得,那我问林青豆总可以了吧?胡宁暗骂道。
就这样在街上瞎问了半个时辰,一名模样颇为俊俏的男子走上前来问道:“你找林青豆有何事?”
奶奶的,问了许久,总算有一个知道了。
胡宁一愣,随即急忙答道:“在下胡宁,是她的朋友。不知兄台可知道林青豆在哪里?”
“我叫林晨歌,是林青豆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晨歌打量了胡宁着装说道。
胡宁干笑着又问了一遍:“那请问这位兄台林青豆现在在哪里?”
林晨歌笑了笑,将手搭在胡宁肩膀上问道:“看兄弟此番装扮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可否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便告诉你我妹妹下落。”
胡宁一愣,人没问着,到遇见个要帮忙的。何况这家伙开口就是江湖中人,想来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咳咳咳,在下突然想起有事要办,告辞。”胡宁把林晨歌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头也不回的朝流云寨外走去。
“别啊兄弟。”林晨歌追了上来,“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麻烦你帮我探查一下那寨主府而已。”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胡宁斜眼问道。
“我不会武功啊!”林晨歌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胡宁连连摆手:“你妹妹又不是什么隐世高人,我慢慢找慢慢问,总能碰见的。”
“那可不一定。”林晨歌撇了撇嘴,“噬魂教教主半年多未曾露面,小青豆作为那老妖婆最疼爱的弟子,若非我林家,她怕是早就被人砍得渣都不剩了。”
胡宁闻言后有些犹豫,寨主府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这林青豆毕竟照顾了他好几个月,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
“要查探什么东西?”胡宁问道。
“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
林晨歌冷声道:“过些日子是我爹寿辰,这汗血宝马便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礼物。谁知道半路上竟杀出一伙劫匪,把马劫了去。”
望着胡宁半哑然失笑道:“初次见面,我自然不会让你盗马。只是我几次三番去那寨主府都吃了闭门羹,故才打算请你进去探查一番。”
“若是汗血宝马真在那里,嘿嘿嘿。我虽只是一介书生,但也有书生的手段!”
胡宁望着嘿嘿笑着的林晨歌撇了撇嘴,稍作考虑,这才应了下来:“林兄,不管你那汗血宝马是否在里面,在下出来后你须得告知令妹下落。”
“那是自然。”
林晨歌引着胡宁来到寨主府外一处相对较为僻静之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于胡宁:“这是寨主府中地图,上面注有府卫站岗地点,胡兄进去后还请小心。”
胡宁将锦囊捏在手里,稳稳的跳了进去。
根本没有什么守卫嘛,胡宁扫视着四周,忍不住嘀咕道。
这时,林晨歌的声音从院外轻轻飘了进来:“胡兄,你现在站的地方往东北角望去,便是马厩,马厩往西走,便是后门。我现在去帮你把后门弄开,到时候你骑上马便往后门跑。这寨主府中豢养了十几只猎犬,若不把马取到手,你我都要死在这。”
林晨歌话音刚落,胡宁便看见墙外飞进来几柄刚刚点燃的鞭炮。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寨主府沸腾了起来。
“林晨歌,你这个狗日的!”胡宁仰天大骂,听到越来越近的狗吠声,命也不要的跑向马厩。
“快快快!放狗咬他!”
胡宁刚好翻身上马,便与赶来府卫撞个正着。望着凶神恶煞的猎犬,胡宁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当即一鞭子狠狠拍在马屁股上,那汗血宝马霎时狂躁起来,被胡宁引着往后门跑去。
“上来!”踏出后门的那一刹那,胡宁便一把将林晨歌拎到马背上一路狂奔。
“唉胡兄你慢点!”林晨歌一边不满的叫唤着,一边从胸前包袱里掏出大把大把的铁钉,朝身后胡乱抛洒。
那些追得最狠的猎犬,瞬间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饶是如此,胡宁也不敢稍作停留,硬生生从流云寨出来后又跑了几十里地,这才把马勒停。
“嘿嘿嘿。”林晨歌看着正仰头灌酒的胡宁,忍不住拍马屁道:“胡兄真是好身手。”
“好你大爷!”胡宁将酒葫芦抛了过去,狠狠道:“狗日的!”
“嘿嘿嘿。”林晨歌也不介意,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搭在胡宁肩膀上笑着说道:“就凭你刚才没有把我丢在流云寨里面,你这个兄弟我